杨承安听到这里不禁口中干涩,做是做过了,但那可不是接受她哥哥的提议后的配合,也不是出于善意来帮她。
哈哈哈,蠢货,我那才不是帮你,你们想把我当牛郎那我就把你白睡了,这不是很公平吗?这种恶心的事找那些没用的瘪三儿去吧!我不干了!
杨承安应该甩她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走掉。
但是看着小家伙带着期待和紧张的晶亮眼眸,他说不出口。而且等等!
男朋友吗?
那当然,不然我们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阮玉说这话的时候脸红的滴血,但是却瞪圆了眼睛,颇为严肃。
原来他不知觉已经把疑惑问了出来,这同这丫头哥哥的意思可不一样。
她哥哥的意思是他杨承安做的还是保镖,只是小姑娘需要的时候得帮她疏解了,虽则是小事儿但也不会让他白干,工资再加两百万。
这可不是把他当牛郎吗?
杨承安当即就气冲脑门,想他杨老大何曾落到要卖身挣钱的份上了?他缺这点钱?
他当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把这羞辱报复回去。几乎是立刻他就决定,不是把他当牛郎吗?那他就把阮家姑娘当鸡睡了再拍屁股走人。
其实报复的方法何其多,他若真是觉着阮家小姐辱没了他,何至于巴巴凑上去在人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夜风流?
不过是他杨承安放纵的借口罢了,他因那姑娘心动了,心知两人天差地别,没有可能,又不能接受牛郎的定位,打定主意要离开。
但是离开了便再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不管怎样,还是想靠近一次。
可是你说感情这事儿但凡尝到味道,哪里就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今天把阮玉收拾妥帖了已经是午时,杨承安在院子里顶着大太阳站了半晌,心里很有些离愁别绪,自己跟自己纠结了半天,好容易才迈开步子。
走到院门口就见到干园艺的老成,这家伙贼眉鼠眼的往阮玉的院子望,看着就让人来气。老成也是阮宅的保镖,曾经是格斗冠军,有几分能耐。
阮宅里没什么帮佣,平时园子里的清洁,维护都是从阮氏旗下的酒店调人来做的,如今在这阮宅里常驻的除了阮玉算他在内只有五个保镖,都是一个顶俩的能耐人。
遗憾的是,虽然都是人才,奈何阮玉不爱出门,人才们在阮宅里只好搞副业,除开杨承安是上面钦点的贴身保镖其实跟贴身男仆一个意思,主要负责阮玉的起居住行,老成在园子搞园艺,另有一个药师听闻是学化学的,年纪轻轻玩药很是厉害,还有一个在做厨子,最后一个小朋友负责采买和外勤的活计。
老成见他从阮玉院里出来,挤眉弄眼:看来阮家这女婿已经定下了?
杨承安听这话脸皮狠狠抽动几下,也想起昨儿回阮宅时怒气上头时的混账话,特意说给这几个同事听的,诸如阮宅招女婿,要器大活好的,放空炮的不要之类的话。
这会儿杨承安已经冷静下来了,想起这事儿恨不得回到那时把那满嘴胡沁的自己一巴掌掼到地上去。
别瞎说。
这会儿他都要离开了,往后这阮宅的事他也没立场再说,也知道这事儿原是他的问题,不好指责,只能冷声制止了。
说罢就步履匆匆出府去。
老成咧嘴没接茬,笑嘻嘻的问:
哟,出府去呐?这可是工作时间里呐,杨哥您这是要翘班?
杨承安没理他,他回了自己的小酒吧,三杯两盏下肚,想着老成那神色越想越担心。
真正的坐立难安,坐不是站不是,这不是那不是。
到底没耐住,趁着夕阳杨承安又巴巴跑回阮宅。想他杨老大虽然不是什么好犊子,做事何曾这样没原则过了?反反复复小毛孩儿一样,说出去都怕人笑!
心里狠狠的自我唾弃着,但是身体却诚实的回到阮玉身边,直到见到人好好的躺在那里,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这样回来又算什么呢?做回保镖?只怕他睡了阮玉这事儿阮誉已经知道了,善了不得。再者他拒了,阮誉肯定会给自己妹妹另找一人,单是这样想想杨承安就暴躁的不行。
要他接受阮誉的提议?他自己的自尊也不能允许。他杨老大沦落到要卖肉吃饭了,这事儿以前的损友们知道了怕是能笑到棺材进土的时候。
可是这会儿这丫头在说什么?
张口闭口男朋友什么的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到我什么的
这丫头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好。杨承安听到自己说,声音干涩的刮人耳膜。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很不男人。但是话出口后,看到阮玉含着期待的晶亮眸子瞬间灿若星辰,他又觉得这些都不要紧了。
这姑娘认真的,要他做她的男友。
杨承安觉得心上今早被小家伙泪水泡过的地方忽然颤巍巍开出了一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