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上次见到父亲还是两个月前的事,那时她意识还不完全清醒,朦胧恍惚中的一见,男人宽厚的手掌理过她的头发:
没事的,玉儿,没事了。快醒过来吧
她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半抬起眼皮,昏黄的光影里只扑捉到男人高大的背影,和几丝花白的长发。
爸爸爸爸
十二岁后,已不知多久不曾在清醒时见到他。
每一次,都是在朦胧的困滞中,听见他模糊的声音,让她知道爸爸还是一直关心着她的。
可是原来,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啊
是因为她吧?
是因为她一直懦弱的逃避现实,自怨自艾所以哥哥也痛苦着,正当壮年的爸爸才会早早的白了头发。
都是因为她。
这样无能又懦弱的女儿,爸爸不想面对也是应当的。
只是果然还是想再在清醒时看一眼啊,一直温柔对待着让自己失望的女儿的爸爸。
她会小心的,很小心的,不让他发现。
城南,苏家别墅,三层高的灰白洋楼被改成民国初年的风格,那是苏老爷子记忆中的最喜欢的样子。
别墅前的草坪上是一顺摆满待客餐点的长桌,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在花园和门厅里穿梭。
苏宅前的车位已经满了,还有三两的宾客被迎进宅中,阮玉拎着小黑裙下车时,正是门前迎客的苏长均准备进宅的时候。
身为苏家长孙,S市最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在父亲50大寿的日子,接引宾客这一要事自然落到了他头上。
看到阮玉时,苏长均还略有些惊讶,给阮玉的邀请函是最早发去的,只是当时小丫头恹恹的婉拒了,阮玉的情况苏家人都知道,又是小姑姑苏如意唯一的女儿,老苏家唯二的公主,莫说一个生日宴缺席,便是天大的事这家里都没人会怪她。
是以苏长均今儿还真没料到她又忽然来了。
大表哥,听说爸爸今天也来?
小姑父到了有一会儿了。苏长均恍然,这位是?
阮玉有些小羞涩,但还是大方地介绍自己的男伴:
杨承安,我的男朋友。
小姑娘脸颊红红,与高大健壮的男人默契对望,空气里的甜蜜如化实质。
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么?
嗯,刚确认关系不久呢。
娇小美丽的姑娘带着可爱的笑容挽着身旁的男人进了场,却没发现身后的大表哥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后嘴角意味深长起来的笑。
男朋友么?
生日宴办的是自助式,厅堂里多是生意应酬间的觥筹交错。
阮玉与苏家长辈打过招呼,给舅舅拜过寿,便匆匆去寻哥哥阮誉。
至于杨承安,果然如哥哥所说,同她见完人,他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当然,这是爸爸的安排,她自然不会怪他,她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哥哥说爸爸在二楼舅舅的书房与杨承安见面,他会带她从舅舅的卧室小门过去,在博古架后见爸爸一面。
阮玉拎着裙摆小跑上楼,却在楼梯转角处被人拉进了转角的杂物间里。
啊!
阮玉惊慌间尖叫出声,却被邪气的男人捂进口中。
别叫啊,小表妹。男人凑近她,鼻息在她额前耳边游移。
灼热的气息,坚实的手臂,男人强健的身体压着她。
被人发现了,多不好
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痒意慢慢的散逸出来,腿心在饥渴的分泌着液体,双腿在失却力气。
二表哥!放开我!
阮玉一面急着去找哥哥,一面身体熟悉的反应让她恐慌不已。
她用尽全力推搡着身上的男人,眼里急的眼泪花花直冒。
可她那点子力气碾蚂蚁都差几分,哪里推的动身长八尺的高大男人?
这分秒间男人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颈后,身体从深处传来战栗,阮玉连哭声儿都走了音:
不要不要!二表哥,你放开我!
女孩儿的哭音细细的,娇娇的,勾人的紧,哪里让人放的开?那身子骨也如从前又嫩又软,这一身销魂,沾手就让人硬的发疼。
苏长宁轻哧一声:
老大说你恋爱了我还不信,瞧你这会儿贞洁烈妇的样儿怎么?想给他守身呐?
男人的唇齿已经游曳到阮玉的锁骨上,温热滑腻的唇舌将她骨子里面骚动彻底撩了起来,腿已经软的站不住脚,全靠男人的大手握着才不至于软倒。
手中分量一加苏长宁就知道这骚丫头来感觉了,
你瞧你,嘴上虽不如从前坦率,身子倒是一样诚实。你说说,就你这骚浪身子,你那男人可满足得了?
什么,从前?
当初自己摇着小屁股要表哥操你,现在怎么?想翻脸不认人?
苏长宁名儿里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