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来了。夏文宣佯装镇定,缓步挪到床边。他没敢坐,腰杆笔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床上的女子淡淡瞥他一眼,撑着手肘坐起,半挽的发丝随动作松松散散地落下。她仰面看向男子,未涂脂粉的面庞清透如玉。
想你了。呵气似的,陆重霜吐出这三个字。
一股被脂粉浸透出的馨香扑面而来,夏文宣见她直起身,朝自己逐步贴近。密密的睫羽含着水晶似的眼珠子正打量着他,他甚至能数清楚女子柔软纤长的睫毛。
你呢,有没有想我。她问得语气平淡。
夏文宣喉结一动,应了声:嗯。
真乖,陆重霜笑起来,神态有些揶揄。她说着,拾起铺在床榻的春宫图,眼神在文宣与淫画间打了个圈儿。
殿下,这种东西是从哪儿
未等夏文宣将装模作样的话说完,陆重霜便一句话掐灭了他妄图撇清嫌疑的念头。从你的被褥下翻出来的,好像还不止一本。
嗯,一本不太够。夏文宣腹议。上元那件事之后,突然一下变得很好像被埋在稻草里的火星,本来只闷闷地泛着红光,此刻却已熊熊燃烧。
在想什么。陆重霜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稍稍侧身,冲他的耳朵吹了口暖气。耳朵都红了。
没有!夏文宣退后半步,撇过脸道。那东西才不是我的,殿下快些拿走!
不是你的?陆重霜扬了扬声调,抬起右手贴在男子的心口。可这玩意儿是同亵衣一起被发现的本王的亵衣。
夏文宣绷紧身子,不由咬住下唇。
本王很好奇,你究竟是把它咬在嘴里自亵,还是陆重霜边说,手指边往下滑去,指腹压在胯下鼓起的一块硬物上,绕着它画圈。还是把它裹在这里,缠紧,一面揉搓,一面想着我呢。
引诱的话语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夏文宣额角青筋跳动,隔着外袴,她的手指富有节奏,像是乐师的琵琶曲。
殿,殿下他勉强发出声,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陆重霜解开他外袍的系带,唇瓣顶住他的下颚线亲吻。她心里忽然想,下回要涂上蔷薇粉的口脂来,这样亲过去,会在他白净的肌肤上留下一层淡粉色的痕。
乖嘛,告诉我,我和她谁好看。陆重霜诱哄着,鱼一边,轻轻吸吮着少年的脖颈。
谁?
春,宫,图。她一字一顿,每个音都在男人的心尖跳舞。
夏文宣喘息着说:当然是殿下。
女子灵巧的手又解开一层衣衫,扯开,五指流连在他的胸口。她的手带着一层习武的薄茧,从胸前两点擦过,继而抚摸起小腹。
还差一点手指便能触到昂扬的性器,可她却像在恶作剧一般,久久不去安抚,只在结实的小腹赏赐身为妻主的恩惠。
所以说,看春宫图是在想我?陆重霜缓声问。她不厌其烦地去逗弄夏文宣,并不着急将他吃下肚。
是
说出来给本王听。她压在小腹的手指微微用力。
文宣、文宣在想殿下,看春宫图,是在想殿下。男子愉悦地喘息。想让殿下解开裙带,想让殿下打开双腿,让文宣那物什插进去,顶到最里面,狠狠抽插,再给殿下的莲房喂满精水,喂到溢出来才好。
陆重霜沉默片刻,继而笑着刮了下他的脸,道一句:真乖。话音方落,她擒住夏文宣的手腕,将他推倒在床榻,反身压上。
在陆重霜眼里,养在闺阁里的贵公子大多是不懂事的金丝雀,养起来麻烦,cao起来也麻烦。她屡遭刺杀,不免多疑,因而在枕边人的选择上慎之又慎。除去自小陪在她身边的长庚,并未有其他小侍。
夏文宣恰逢其时的出现填补了这份空白。
唉,真麻烦,谁叫自己就爱一口,陆重霜哀叹。
她跨坐在男子腰身,不急不躁地拆下长裙,浓紫的绫罗衬得肌肤瓷白。
上回天黑,都没好好看过。陆重霜挑起他的下巴,笑道。现在看清楚了吗?
富有张力和活力的身躯,仿佛一柄漂亮的长剑。肌肤丝绸般光滑,双乳弧度饱满流畅,樱色的乳头挺立着,腰肢揉捏起来并非滑腻,而是柔韧。
她是一柄剑,一张弓,一只匍匐的母豹,一个马背上的征服者,一位天生的君主。
夏文宣想起他与陆重霜在昌明阁看灯的那晚,她牵住他的手,轻盈地将他拉上阁顶,然后对他说成为我的夫君,这些都是你的。
该死!他暗骂一句,也不管是否僭越,拉住陆重霜的胳膊,抬头去吻她。
他先是用舌尖描摹着唇,继而舌头一顶,钻了进去,含着她的软舌吸吮交缠。下体的阳具顶在她臀缝磨蹭,勾得淫水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淌。他被情欲蒸得面颊微红,整个人冒着微微的热气,手指揉捏着她的胸乳,将挺立的乳头捏在指腹揉搓。
殿下夏文宣唤了一声,动作突然缓下来,开始征求妻主的意见。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