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在军营里走来晃去。
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冷无为带着小寇子出来溜达,本来想叫马娉婷,谁知她身体不舒服,全身留着虚汗,军医看了一下,原来只是女人病,并不严重,在府库里找几根雪莲滋阴补气。
“主子,您说这仗咱们打到什么时候啊,这地方真怪冷的。”小寇子一路抱怨道。
冷无为一手耍着大烟袋,一手按着腰刀,不伦不类的摇着脑袋晃悠着,这麻城在短时间内经过两次兵火,已经没有往日的繁华了,处处都是破败不堪,甚至有不少人还露宿街头,讨饭为生。“真***惨啊,我一看这些人,就想起以前是怎么讨生活的。看来赶快得任命一位城官,得救救这些人,否则的话,这冬天一过,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主子,现在咱们是孤军深入,粮食咱们自己都不够吃,还要分给他们,这万一军中无粮的话,我们日子比他们更难过啊。”小寇子看着那些难民,虽然同情,但很明白眼下什么情况。
冷无为看见前面有一家茶馆,那里正好有人在说书,一时来的兴趣,便忙走过去。这说书的人年纪不大,四十来岁,八字胡,围坐的人不少,惟独前面一块留了出来,像专门为别人留的。
这说书的正好说到九国动乱,名将庞武奉命出征这一典故,冷无为曾听白英说过很多战例,对这庞武的故事比较熟悉,一听就来了兴趣。这庞武是何人呢,是前唐的名将,当初唐朝只是一个小国而已,但到了中宗这一代,重用此人,其疆域扩大了十倍左右,凡是唐朝之人无不崇拜此人。但这人下场不好,最后死在中宗临死前的一道密诏里,怕他有谋反之心,子孙镇不住他。
正当冷无为听的带劲,听庞武如何与三国作战时,那人突然打住,拍案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周围的人颇为扫兴的离开。
冷无为可不干了,拿出十两银子往桌子上一丢,用烟袋敲着桌子,道:“接着说,这是爷给你的茶钱。”
谁知那说书人只是笑了笑,并不收银子,淡淡地道:“说书人也有说书人规矩,该说到哪就说到哪。这银子,我无福消受。”说完转身要走,可走之前却背着左手,右手拿着扇子在桌子上瞧了三下。
小寇子看那说书人消失后,不解道:“说书人也有规矩?这世界真是奇了怪了。”说着把桌子上的银两收好,当他看向冷无为时,发现他在想着什么。忽然,冷无为突然站了起来,直往茶楼的后院跑。
后院的内院有一排房间,冷无为交代小寇子道:“你在前面给我盯着点,我去去就来。”没等小寇子回话,就望内院里跑。
左边第三个门,赫然是开着的。冷无为左右看了看,小心的进去,突然发现那说书人早在里面泡好了茶,在里面专门等着自己。
“冷大将军,草民向您请安了。”说书人只是嘴上说说,其身子根本就没有动。
冷无为反手把门关上,坐在他一旁,道:“先生看来是有事要教我,请赐教。”
说书人端起茶,品了一口,道:“不愧是冷大将军,什么都瞒不了你。我这里有一封密信抄件,你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信函来。
冷无为犹豫着打开信封,看了起来,但不到几行字,突然站了起来,神色严峻,吃惊的看着说书人,问道:“你这信是从何而来的?”
说书人并不慌张,淡淡地道:“将军不必问是什么地方来的,这信是大汉前太子约赵奕将军起兵的抄件,是我们的人好不容易得来的,里面的内容千真万确。将军现在想的应该怎么样避免这萧墙之乱。”
这会儿冷无为倒镇静了下来,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要问相信,也得有个依据才是。万一这信上的内容是伪造的,那我随便调动军队,若有其事的去平叛,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那我这苦可就吃大了。”
说书人仿佛早已经料到,突然在掌心上出现一块玉佩,“大将军可眼熟?”
冷无为看着忙将身上随身带着的玉佩拿出来,这玉佩乃是当年逃离西楚的时候,袁贵所赠,是块残玉,明言如果将来带另一块玉佩之人,可答应其做一事,当初还拿自己老婆发了毒誓的。
桌子上的两块残玉果然分毫不差的合在一起,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灵”字。冷无为忽然坐倒椅子上,看着那说书人,突然道:“你是不是灵儿的手下?”
说书人笑笑,默然。
冷无为之所以并不是偶然胡猜的,他本来就对乐灵的生世感到疑惑,记得当初次见到她的时候,船上挂着唐朝江山的地图,显然乐灵与唐朝有某种关系,加上她屋内的摆设,大多数也是前唐宫廷之物。至于这残玉,冷无为也曾拿到玉器坊问过,是前唐之地所产的玉,此玉一向进贡皇宫,平常人很难的得到,这就说明袁贵也是前唐的人还是和前唐宫廷里有密切来往的人。而这说书人,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起前唐最光辉的历史,此时又拿出玉佩,他显然也是和前唐有关系的人。这玉字上刻这个“灵”字,而乐灵的名字上也有个“灵”字,所有的巧合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