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冷少这个人很复杂,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一直到现在,算来也有十多年了。你别看他外表他有多刚强,几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可是他的内心一直是很寂寞的,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承担,每当他身边多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压力也就越大,心情也就越沉重。以前他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找我商量,可后来官爵越大,他和我商量的次数就越来越少。每次我看他从朝廷上回来,那疲惫的眼神却又强自陪笑,我这心就酸酸的。老白,白姑姑交给我们的任务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这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靠你还是靠我都不可能,可冷少却把步子一点一点地靠近,最后居然离杨纯只有咫尺的距离。这是多么不容易啊。可现在……”田大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白云飞眼睛一红,哽咽道:“自从我跟了冷少,虽然有些事情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只要冷少决定的事情,就必须得完成。我不管什么后果,也不计较什么名利,在我们中间冷少才是头,我们则是臂膀。老田,我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和人家拼命,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丝毫不用担心,因为我的背后是冷少。就算天被捅个洞,冷少也能补齐,他是我的兄弟,最好的领路人。所以,我绝对不放过这次行刺之人,无论他是谁,我都要把他制于死地。”
田大目露凶光,狠声道:“我已经部下天罗地网,谁也离不开这座城。据我所查,这里少了一个叫芙蓉的人,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挖出来。”
白云飞“噌”的一声,拔出宝剑来,“老田,这里就交给你了,追查凶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那些官差我可不怎么信的过。”说完转身疾步离开。
老田看着白云飞,直到他消失。
“田爷,夫人叫你过去呢,秦姑娘的精神有些好转了。”小寇子跑过来,眼睛也红红的。说话的时候嘴唇还在颤抖,他是冷无为一手栽培的,没有冷无为他恐怕早死了。因此冷无为被刺,他都不敢接受事实。
屋子内。其他杂人都已经散去。田大一进屋,就看到三个女子抱头痛哭。没有外人的时候,沉闷在心头的痛苦一下子迸发出来。
“秦姑娘,这到底是谁干的?”田大不理会她们哭泣,一进来就很直地问道。
秦雯双眼流着泪,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刺客是个蒙面的人,不过冷大人在昏去之前,提到杨纯的名字,依我看杨纯是这次行刺的主使者。”
马娉婷赫然站起来,拔出挂在墙上的剑来,“我要杀了她。”林韵诗急忙抓住她的手,忙道:“这里有田爷在,他会处理的,你要小心自己的身子,你肚子里可有相公的血脉啊。”
马娉婷一听,手上的剑慢满的滑落,看着躺在床上的冷无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他身体动了一下,忙走到床前,却没有一丝动静。
田大坐在凳子上,红着双眼,拳头攥着紧紧的,如按他的性子,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冲到杨纯那里去,以牙还牙,但看着整个屋子的人和生死不明的冷少,自己必须得忍。
“冷少被刺,我一定要把消息封锁起来,否则……”
“不!”秦雯忽然道:“这消息一定要放出去,这样不但可以安大汉皇帝的心,同样也可以让杨纯放马南下。只要大人一醒,那天下可就是大人的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像刚才楚楚可怜的美人,而是雄心万丈的西楚辅政的公主。
田大一愣,他对政治并不擅长,有些犹豫道:“这……合适吗?”说着把眼光看向林、马二女。
马娉婷不熟悉朝廷里的事情,自然拿不出主张出来。林韵诗可就不同了,她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朝廷里的肮脏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一听秦雯这样说,马上就明白了里面的意思,也对她快速的反应,感到震惊,不由的仔细打量这个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女人,绝美的姿色,有着一般人没有的深沉,气度上有自己父亲的影子,暗道:此女子不简单,不过相公既然能与她同处一室,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对田大道:“你就照这位姑娘说的去做吧,还有,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就找她商量吧,既然相公没有把她当外人,那她就是自己人,我信的过。”
田大略有些惊讶,见林韵诗对次见面的女子这么信任,不由被她的气度所折服,更对她的眼光所惊异,冷无为无意中曾说过,秦雯的政治眼光不在自己之下,辅国之能更十倍于他,可惜她就因为是个女儿身,否则一定是个头疼的人物。眼下冷无为一倒,自己这里缺少主心骨,形势变的微妙,这也的确需要有人来领路。
对着秦雯施了一礼,然后突然跪下道:“秦姑娘,我将冷少和我们大家伙的身家性命全都交给你了,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头,我们所有的人都听从你的吩咐,绝不违拗。请秦姑娘看在冷少的面子上,不要推辞。”小寇子也跟着跪下。
秦雯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林韵诗拉着马娉婷过来,福了福身子,“秦姑娘,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既然冷少能和你独自相处,说明他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冷府的事,望你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