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伊娜而言,那是一个特殊的夜晚。
睡觉之前,她在冰箱深处翻出了最后一瓶啤酒。因为哈维在戒酒,所以伊娜便只给他倒了一小杯,其他全都归了自己。接着跟哈维举杯,敬雪豹,祝它前程似锦。
她的酒量虽然不太好,但一瓶啤酒理当不成问题。结果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光是看着雪豹在面前晃来晃去,她就醉得飞快。酒喝完三分之二的时候,人已经断片了,开始抱着瓶子傻笑。
还一直在做蠢事,缠着哈维撒娇,要新的精灵球。甚至赌气要说一万句我爱你,不然就要把他操哭。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总觉得哈维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过了一会儿,就醉醺醺的,跟他一起滚到了床上。灯光刺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伊娜只好把头埋在哈维的怀里,同时关上灯。
哈维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你可以一边操哭我,一边说我爱你。”
最后那三个字又低沉又性感,仿佛是在向心上人告白。伊娜就算醉了,也被撩得从耳根热到鼠蹊,拉开他的腿,直接撞了进去。
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的基因里,本就写着与生俱来的掠夺与侵占的本能。在大脑被酒精和精虫支配的情况下,她咬着哈维的肩膀,吮出了微咸的血丝。就连听到哈维在吸着冷气,胸腔深处闷出了吃痛的声音,也停不下来。
哈维的后穴一开始还有些干涩,被抽插上几个来回,才出了水。有了润滑,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多了。她强迫哈维抱起自己的一条腿,然后拔出来,居高临下地重新捅进去。
她醉得一塌糊涂,只剩下交媾的本能,性器在哈维体内横冲直撞,全无章法。一下子顶在前列腺上,一下子又冲进了生殖腔里。身下的人在震颤,也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爽的。
下身像打桩机一样地操,上半身却手足无措地黏着哈维。一边让他疼,又一边向他索取。伊娜吻他的侧脸,亲他的耳根,然后又在他耳边乱七八糟地说醉话。
“我也爱你呢。”她大着舌头,又说,“但是我好难受。哈维,快来帮帮我,好不好。”直到有亲吻落在唇上,她才安静下来,带着鼻音哼哼着蹭他。
她喜欢闻哈维的信息素,也喜欢听股间搅动淫液的粘腻声响,还喜欢抓着哈维的臀肉,用力捏出指印,然后再松开,啪地一声拍上去。可是这些都让她又舒服又难受,情欲高涨着,阴茎硬得发疼。
伊娜用胀痛的性器cao着哈维,却怎么也纾解不出来。她直觉哈维是自己的解药,是干渴与焦灼中救命的甘霖。所以她又吻他,继续咬他的唇,铁锈味在唇舌间蔓延。血丝刺激得她呼吸急促。带着占有欲,伊娜想,真好。
她的杏仁被破开了坚硬的壳,露出里头香醇白软的肉。
今天的哈维尝起来比昨天又甜了一些,她咬着舔着,便欣欣然地得意起来。瞧,这就是她的,她的心上人。她要慢慢地操,把自己的气味满满当当地播撒在他的身体里,直到他小腹都鼓起了,涨得再也不能承受,然后哭着求饶。
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哈维怎么可能哭着求饶。他就算被操得不行了,也只是不出声地咬紧牙关,从眼角沁出一点湿意。
可是她听到哈维说:“好。”
“全都射给我。”又说。
那根弦就这么崩断了,伊娜鞭挞,驰骋,像开疆拓土一样对着哈维攻城掠地。她的男朋友在训练时能硬拉两倍她的体重,单手就能折断她的腰肢,肌肉线条流畅,比例恰到好处,就仿佛是远古画家笔下的维特鲁威人。
但在床上,他又成了她的俘虏,她的裙下之臣,她祭坛上的阿克琉斯。伊娜把他打碎,又重新拼起来;拖着他坠入深渊,又带他攀上天堂。她用残忍而温柔的爱来支配他的苦痛与欢愉,征服他,占领他,在他的灵魂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还是没有高潮,但哈维已经受不了了,哆哆嗦嗦地射了机会。那时他的后穴咬得很紧,伊娜觉得自己像是被温暖的洋流裹住,鼻尖嗅着杏仁味的奶香。
她继续操他,蹭他的耳根和肩膀。哈维缩成一团,然后又被强迫着翻了个边。当他趴在床上的时候,就没法弓着背了。伊娜咬着他的后颈,又从后方插进去。
一个暖和,潮湿的洞。她不自觉地喟叹着,仿佛回到幼时,把种子埋到土壤里。她想养出一颗小杏树,吵闹的,乖巧的,羞怯的都可以。跟哈维一样高,笑起来和她一样甜。这样想着的时候,动作也温柔了起来,伊娜倚着哈维的耳垂,咯咯笑着问他好不好。
她看不到哈维忽然涣散的瞳仁,也看不见他淅淅沥沥地吐着津液的性器,只是觉得身下的穴又紧了一些。是啦,伊娜想,哈维一定同意了。军官不好意思吐露真心,但身体总是最诚实的。
既然他喜欢听,那她就继续说,继续倾诉年轻女孩独有的炽热而天真的爱。她的爱像玫瑰花,像黎明和黄昏错综的光华,像梦,像云霞。她醉得在床间念诗,语调柔和又轻灵。但阴茎却又硬又烫,仿佛一具凶器,抵着他的软肉,将他开膛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