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有人指责,侍中韦待价马上站出来请罪,表示他们无故怀疑有人毒害皇嗣李旦,实是大不应该,事实如此他没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还请皇帝责罪!
礼部尚书韦思谦也站出来,自责了一番后,表示他接受此案的最终结果,为自己先前欠考虑的指责请罪,并为年老为由,恳请皇帝免去他的所有官职。
不过还是有一些其他官员站出来,表示对此案的最终结果有异议,也有一些人为自己辩争,表示他们只是因为怀疑李旦的死因,想知道真实情况,并不是针对皇帝和贺兰敏之才如此的!
面对这些大臣的纷纷奏言,还有其他一些人的指责,武则天无动于衷,任朝堂上吵成一片,没再开口说话。直到众臣们吵累了,并发现御座上的皇帝神情异样,声音慢慢轻下来后,她才轻咳了声,不温不火地说道:“都吵完了吗?朕只是问询各位要如何处断此事,并不是让你们争吵的?这是朝堂之上,又不是菜市场,有何可争吵的?好了,朕也乏了,既然各位爱卿并没有很好的处断方案提出来,那朕今日也不再问询,散朝吧!”说着站起身,就离座而去。
“敏之,今日朝堂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些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尽折腾出祸端来,你和姨母说说,要如何处断这段事?前些日子提出来质疑,怀疑是我和你谋害旦儿、今日站出来为自己争辩的那些大臣,你觉得要如何处置?”
下了朝会后,被武则天唤过来的贺兰敏之看了面前一脸冷峻的武则天几眼,犹豫了一下,轻声地应答道:“姨母,敏之觉得,对朝中那些借机造事,心怀不端的人,应该给予严惩,一些只是因为悲痛旦儿的突然去逝而质疑其死罪的人,还应宽大处理……这只是敏之的个人意见,想必姨母早就已经有了处置的意见,还请姨母告诉敏之吧!”
“有人想以此中伤你我。这事决不能轻处,必须要重责!”武则天似乎不太满意贺兰敏之刚才的态度,站起了身,踱了两步后,再道:“你可知道,要是此事有纰漏,那可是多大的一场风波啊?”
“姨母。虽然有些风险,但经过此事后,一些对你的误会全烟消云散了。所有人都认为姨母你并没有做出斩尽杀绝之事,你给予旦儿这么高规格的追赠,天下的民心都会转向你这边的!”贺兰敏之走到武则天身边。挽住她的手臂轻声说道:“姨母,不如此折腾过,会有更多不服的人跳出来,以其他理由指责我们,你以这件事为由,重处一批大臣,同时对那些对朝廷有功的人给予宽大处理,那不是更可收获民心和支持吗?”
“唔,说的有理!”被贺兰敏之挽着手臂,感觉到他的气息后。武则天刚才心里有的一点不快似乎马上没有了,言语上也认同了贺兰敏之所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敏之,周兴、来俊臣等人在呈交给姨母的密报中。说了其他一些事,他们说查案的一些人并没用心去查,对一些重要的证人证物并没采纳,以致差点让此案有另外的定论,你了解这些情况吗?”
“不曾听闻!”贺兰敏之摇摇头,“据敏之所了解。查案的诸位官员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他们都是据实办事,这恐怕是周兴、来俊臣等人误解了吧?”
“可能吧,听你如此说,姨母也放心了!”武则天横了贺兰敏之一眼,没再在此事上追究下去,而是拍拍贺兰敏之的手臂,换了个话题,“敏之,此这次事后,朝中官员的任职肯定会有变动,京中诸卫人选姨母觉得也应该顺势动一动,一些将领在原来位置上呆的太久,应该轮换一下,这样才有利于朝廷对他们的绝对控制,而不是让他们专权,你说是不是应该如此?”…,
听武则天如此说,贺兰敏之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马上回答道:“姨母,敏之觉得这并不太妥当,军中诸卫的长官,还是少变动为好,特别是宫中诸卫,现在所选的皆是一些忠实可信之人,经过时间的考验,他们的忠诚度得到了很好的验证,关键时候他们会有好的表现的,敏之觉得,要变动宫中诸卫将军,还是要慎重!”
“唔!你既然不同意,那姨母也再考虑考虑,不过姨母总觉得长久不动,并不太好……”武则天没回头看贺兰敏之,只是轻轻地拍拍他的手,“敏之,姨母乏了,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先去吧!”
“是,敏之告退!”
自李旦“真正”的死因宣布后,洛阳城内乌云密布,连坊间都在流传着皇帝这次肯定要重处质疑李旦死因的官员。只不过武则天并没马上下诏治这些大臣们的罪,这更让许多人惶惶然。
在这件事过后的一个月左右,在许多人惴惴不安中,朝廷的诏令终于下来了。
皇帝同意礼部尚书韦思谦以年老为由,呈请致仕的请求,许其辞去礼部尚书职,回家养老。
这应该是武则天给予的最轻处罚了,其他官员就没那么幸运了,侍中韦待价被贬为乡州刺史,其他很多官员以各种罪名被逮捕下狱,接受审讯。
韦待价是一代名将、太常卿江夏王李道宗的女婿,其祖父韦冲曾任隋朝的民部尚书,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