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出分力。”皇帝道。
沈沉衣犹疑地看向他,不太明白皇帝这郑重其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只隐约察觉好似有什么大的变动即将产生。
皇帝让独孤胜协助他去查尚香坊的人。沈沉衣有所明悟,但面上一派迷惑的样子看得老皇帝心急。
“朕这个儿子,脑袋不行啊。”皇帝安排完事情目送儿子告退,转过头跟禁军统领抱怨道。“恐怕要安排几个人好好帮衬着。”
禁军统领曾是独孤胜的副将。谢诨一让位,皇帝提拔了独孤胜,又把他弄来身边。
统领倒是不敢和皇帝唠家常发表什么意见。也并不认为皇帝是想跟他聊什么。秉承着独孤将军嘱咐的少说多做原则,他垂着头立在皇帝身边不吭声。
皇帝不太敢去后宫女人堆凑热闹,他现在看谁都觉得可疑。特别是廖贵妃昨天不经意的提醒让他发现不少的危机。
说是让沈沉衣去查,但皇帝心里其实早有数。加上他觉得那儿子闷葫芦蠢的天真不见得能看出什么,所以也只是叫他去经经事情,独孤胜自然会把事情办好。
事情办得确实很好。
没过几天独孤胜就回来告知皇帝香料确实有问题。
本来受害的只是廖贵妃神不知鬼不觉,但她好心分享自己用着欢喜的香料,另外几个贵人也就连带着受害。
皇帝听闻整个后宫女人争宠的真相十分震怒。当下就杀气十足的叫人把梅贵妃请来当着廖贵妃和皇子亲审。
廖贵妃虚弱地被安置在皇帝身边的椅上,旁边站着自己脸色阴沉的儿子,一脸难以置信。
梅贵妃死活不承认自己有做过这等龌蹉的手段,哭着闹着说冤枉。
但对着确凿证据的皇帝不信,暴跳如雷下令把她的皇子、兄长下狱,眼见着一不小心就又是皇帝玩得最顺手的满门歼灭。
梅贵妃被皇帝的绝情吓得胆寒,又是恨又是惧。
她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逢迎讨好,到头来竟然被构陷的如此凄惨,而憎恶的人却可以得意地在旁边看着皇帝为她张目出气,心里更是怒火滔天!
“陛下,您不能如此无情!”梅贵妃哭叫着要扑上来却被独孤胜叫人压住,“臣妾尽心尽力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这样子虚乌有的诬陷您就认定臣妾心怀不轨,何其不公!”
廖贵妃看她发狂的样子,犹豫朝皇帝道,“妹妹虽与我有些嫌隙,但不至于厉害到这种地步,陛下……”
贵妃深明大义以善度人的表态让皇帝叹息心忧。他轻蔑一笑,“她自然厉害不到这种地步,没有人帮衬,她哪儿到得了这种地步?!”
“你仔细想想,她今天害得了你除了个劲敌,明天她还可以继续害李贵妃张贵妃直到成最大赢家她宝贝儿子也跟着成气候!再不成,她可以找机会让朕也跟着‘缠绵病榻’,以后这天下就是她梅家的!”
皇帝想来不吝以极恶之心揣度他人,思维这么一发散,更觉得自己近来浑身不舒坦肯定也是这女人搞鬼,那股子杀意便更加不掩饰。
“陛下!”梅贵妃听得更加惊惧,“臣妾一家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啊!冤枉!”
她挣扎着要朝皇帝自白,声泪俱下,“您忘了吗,臣妾为了您什么都愿意付出的呀!不管什么事情,臣妾都只想着陛下称心如愿,就连那时候廖府……”
梅贵妃的自白没能继续下去,因为皇帝突然暴起,抽出侍卫的刀反转一把劈晕了她。
“嚷嚷不休成何体统!念着多年情分,给朕拔了舌头丢到冷宫去!”
竟敢提廖府的往事,如何能容她!
皇帝拔刀的反应把廖贵妃吓了一跳,正当大家以为梅氏要被一刀结果,不想不知被刺中什么禁忌莫名发作的皇帝还是有几分理智。
廖贵妃和七皇子惊异地看他,皇帝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的有些过,还是贵妃开了口,“陛下,妹妹刚刚说当年廖府……”
一副又小心又疑惑的语气。
毕竟廖氏一门当年是以买凶灭人一门的重罪被诛灭的。提起来皇帝就会发怒。
“胡言乱语的狡辩之词,你管她提什么!”皇帝果然不愉,又见贵妃和儿子都睁着眼睛默默地看自己,当下有几分心虚,转头喝人拖下去。
廖贵妃面上极其不忍,出口求情,“陛下,妹妹她说不定只是一时糊涂……”
“什么都不用说。”皇帝强行打断了她的话,“朕意已决,不容姑息。”
贵妃只好闭口不言。
梅贵妃被拔了舌头丢到冷宫,她的兄长被暴怒的皇帝下狱后定罪杀掉,亲生的皇子因为皇帝虎毒不食子被贬为庶人。朝堂上一时间震了震。
廖贵妃某天夜里被人扶着去冷宫看梅氏的时候,她躺在黑漆漆的殿里,空气里一股子霉味。
七皇子的娘退了下人,只留来宝在身边。她坐在梅氏床边看她,
梅氏了无生气地躺着,双眼无神。来宝点燃一支蜡烛,光亮淡淡地照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