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苟合,我老谢家决不允许这样不正经不自爱的女人进门,她想珠胎暗结母凭子贵嫁进来老娘也不准!”
“听到没有?!”母老虎狂乱发飙, “你那拈花惹草的一套给老娘收敛起来,我谢家今非昔比,在外面乱搞,你爹无权无势,再护不住你那狗命!”
她娘真是出不了戏的好演员。
“……”谢昭沉默半晌,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你想多了,老娘。”
她沉重道,“你忘了,你生的是个不带把的。对姑娘始乱终弃珠胎暗结什么的,我是没有那个实力的。”
轮到她正视性别问题思想不跑偏,真是难得。
谢夫人愣住,猛然一拍大腿,“我就说怎么有点不对劲!一听你爹咋咋呼就顾着担心你真跟姑娘胡搞……原来是忘了这茬!”火冒三丈地往石头上一坐,谢昭老娘按头,“老娘都跟着晕头。幸亏咱老谢家不在京城里,不然再把你当儿子养,我自个儿都要糊涂了!”
“等等……”思路开始凌乱整合重组的谢夫人突然抬头,一个凌厉眼神射来,“不对,刚刚那是个带把的!”
“好你个谢昭!阳奉阴违背着你老娘玩暗度陈仓!说,是不是何娇花那偷学的!”
“……”
就这,她完全无师自通,还需要学何娇花那低俗套路?亲娘你太小看人了!
山洞外拓跋小王子跟谢将军友好交谈后双方不知如何达成一致协议,面上没有任何争锋相对的进来。
谢昭她老娘一时也没心情细致调查伪了儿子十几年的谢昭感情进度条究竟什么状况,四人短暂的暴躁后火速撤走。
第一顿友好聚餐,拓跋小王子笑眯眯神情可说梦幻。他非常贤妻良母地给谢昭布菜,当着二老地面感慨而言,“还记得曾许愿,‘如能出现在你家饭桌,满座言笑晏晏,心愿足矣。’不曾想,这么快就能得偿,实是幸甚。”
一直暗中观察着似乎是未来女婿的谢夫人侧目,看着他如此体贴又深情款款的模样,拧着的眉头松了不少。
看样子是个懂事的。皮相不差,秉性似乎也不差。
谢诨摸着胡子在风卷云残扫荡之时,余光见老妻盯着那小子若有所思,而那小子正一个劲儿地夹菜伺候他假小子女儿,猛地一个激灵似通了任督二脉立马也挟了块鸡肉在发妻碗中,不甘示弱满面温情道,“夫人,你也多吃点。”
谢夫人刚细致观察完那边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举手抬足尽显斯文教养,这厢回眼却是一张讨好逢迎的粗糙大脸,本来就风吹日晒,解甲归田后还越发放纵自我山间打柴河里游泳四处摸鱼,搞得黑黢黢胡子拉碴,更别提现下满嘴流油,手上还举着个鸡腿。
明明年轻那会儿还是军中一枝花人人垂涎的鲜肉,怎么才几年就把自己弄成这副硌眼睛的样子,为了几口肉几瓶子酒还有点零花钱,笑得这傻样……
幸亏谢昭生来不像他。不然真是没眼看。
不过谢诨虽然发了福糙了黑了,比不上那些玉树临风水灵,谢夫人自认还是爱这颗老咸菜男人的,就是……
总是不解风情跟个呆头鹅一样,硬学个温柔解意又憨又丑的……有时候吧,要是能保养保养那张脸,她男人那模样也是百里挑一的,偏生糙的……
算了。谢夫人暗自叹了口气,放弃似的摸摸自己的脸又想:他虽老咸菜似的糙,但家里面有她貌美如花也正好,不行不行……等会儿吃完饭,还是再敷一敷那雪花膏,非得叫上他一起。这有了年轻人一对比,她这颗在岁月面前受伤的心迫切需要补救。
他们老谢家就是少了肚子有墨脸皮上等的斯文人。好不容易生个阿昭,还给养成那副德行,闭上嘴安安静静坐着是鲜花一朵,一张嘴手舞足蹈就是只泼猴,还是窜天的那种。
老实说,谢夫人一直想过有机会要给自家孩子招个斯文俊俏文化内涵丰富的对象,既然谢昭已经学了何娇花偷偷搞对象,生米熟饭也只好看看能不能接受。
虽然几年前那场包养闹得轰轰烈烈,后来又有拓跋小王子身份罩身,这位宗公子委实和谢府有一番纠葛,但谢夫人一直没机会跟这小子接触。她总觉着,这不过是谢昭混球波澜壮阔的纨绔事业里转瞬会被扑死的小浪花。
哪晓得这小浪花不动声色地,浪到最后跟谢昭滚成一团。对着那么不成器她当老娘都要吐血三升的脱缰混球,竟也能一物降一物爬上床,可见是个本事不一般的小蹄子……啊呸,小伙子。
粗略打量,倒也不错。
谢夫人正心思活络着,一时间没注意拓跋小王子又是怎样挣了表现。
等她回过神来,正见谢昭倒转筷子给了如玉公子手上一击。
啪的一声,足见多么肉痛。谢昭不耐烦轰走宗公子的餐食投递,怒道,“吃个饭你唧唧歪歪有完没完?!念经一样的,心烦!”
这不懂风情的浑人!怎么不把往日那些把妹哄男的手段使将上来?眉来眼去暗暗含情配上此景岂不气氛正好?!抛媚眼都能看成斗鸡眼柔情爱语你丫还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