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反对,但是他是万万不能理解中老年人对于青春活力与长寿的渴望的。好忧愁。
不多会儿,姜长焕也回来了:“徐二今天吃了什么药了?居然这般厉害了,我也输了。”
李国靖最恨有人提“吃药”,怒道:“没病吃药,那是脑子有病。”
姜长焕不以为忤,铜盆里撩了把水拍拍脸,一面擦脸一面说:“他们脑子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你脑子快傻了是真的——把那祸根弄没了,不就结了?”
“这个……弄伤人命不好吧?”李国靖迟疑了。
“谁说非得要他的命了?”姜长焕坐了下来,“揭穿他是个骗子、抖落他有什么案底……再不济,打他个半死不活,不就结了?怎么这么笨呐?”
李国靖没好气地说:“你借我人手?”
“我哪来的人手啊?”
“不是有锦衣卫?”
“呵呵,当圣上会不知道啊?”
两人斗了一回嘴,李国靖的心情好了些,一握拳:“我会盯着他们的!”
姜长焕道:“得,逗你的,锦衣卫哥们儿调不动办这种私事,旁的事儿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招呼一声儿。就像调不了兵,咱们自己,还是行的。”
场上还有数人,见这里围作一团说得热闹,也都停了手,凑过来一起说话。你问我,我问他,将事情弄明白了,也不开李国靖的玩笑了,都将林道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想发财急红眼了吧?小李子,可别叫你爹也搭了进去。”
李国靖明白,骂林道人,那是不好意思骂他爹呢,不然凭一个林道人,他怎么能到圣上跟前呢?心里更恨了,巴不得林道人自己嗑药嗑死了,好叫他爹醒悟。狐朋狗友们又在一起说了些解恨的话,各拍胸脯保证,有困难时一定会帮忙。
各人成婚者皆是携眷前往,瑶芳亲自接待。以主母的身份招待客人,这还是头一遭。瑶芳十分尽心,不特场面饮食安排得妥当,每人还各备了一份土产做礼物。都是深闺妇人,体力有所不及,玩了一阵儿,皆聚到凉棚下面说话。便有人发觉叶襄宁并不在场,亦问瑶芳。
瑶芳笑道:“是大哥心疼大嫂,在家里陪她呢。”这话也对也不对,姜长炀懒得与二世祖们交际,叶襄宁才留在家里陪他的。他不过来,姜长焕这边也不好硬请,姜长焕的朋友圈跟他哥还是有差距的。对于姜长焕的朋友们而言,姜长焕才是适合交往的朋友,至于姜长炀,虽然比大家大不几岁——叶翼还跟他差不多年纪——实是与自己父亲是一路人。有他在,特么拘束啊!
妇人们有一个理由,也不追问,转说起京中的其他消息来。其中一条,便是安国公因荐了个道人,得了圣上青眼,也被召到宫里讨论炼丹的事儿了。有人想起瑶芳也算是张真人弟子,拿这个来问她。
瑶芳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先师飞升之前,是喜欢种豆芽的。师兄如今也着了豆芽的魔了,上回去老君观,还拿绿豆芽炒了招呼我呢。”心里实恼安国公家要权势不要命,还要拖大家下水。叶皇后能想到的,她迟了片刻也想明白了。局势虽不至于一日靡烂,确实是开了一个头。
众女说一回稀奇,又转回炼丹上头了。有炼丹这么高大上的事情,谁会关心矮穷矬的豆芽呢?如此看来,元和帝又回到炼丹这件事情上,也不是很难理解了。内里又有英国公家儿媳妇提供了一个消息:“你们知不知道胡家的那位,也在想办法找道士,听说,也要往宫里推荐人呢。”
瑶芳:……得亏他说的那位平西伯胡家没人跟姜长焕是朋友,故而这里没他家的家眷。
旁的妇人一齐惊呼:“这是要打起来呀!”她们也有瞧不上安国公这拍马屁的作派的,多数人想得却并不很深远,只觉得这种行为不好而已。现在又来一个,简直就像是后宅里姨娘争宠一样——不问对错,只要老爷喜欢,怎么着都要奉承。不然就没了钗子裙裳,没了每餐加的肉菜。
说难听一点,安国公、平西伯,都是小老婆作派,难怪会被清流文官看不上。更讨厌的是,该死的嘴炮们会将在场所有人的丈夫、亲爹一起打成小老婆派。
众女也义愤填膺,骂了好一阵儿。直到丈夫们那一摊子的事情了了,姜长焕派人来通知,众女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只因夏季天才,太阳迟迟不落,方才不觉。可城门关闭的时刻是定死了的,要是只看日头不看时辰,非得给关城门外头不可!
正在骂的人完全没想到,过不多久……他们里面又有那么两三个被自己家亲戚打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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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焕与瑶芳的社交工作做得还是挺不错的,姜长焕有着挺高的爵位,有着一份有前途、有权势的工作,他还比较富裕。有这样的条件,就会有一大批的人愿意与他有关系。如果他们小夫妻再表现得好一点,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愿意搭一把手,那么稳固的朋友就多了起来。
同样的,瑶芳也没有忘记给他准备与锦衣卫同僚们结交的诸般事宜。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