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强大的存在拔剑相向时,它没有怯懦。而是用自己的震颤来告诉剑主它的骄傲,即使不敌,即使有可能粉身碎骨,它也愿与主人一同并肩作战,直到自己再也无法战斗。
“只用气势压制你,实在太不公平了。”燕长戈将煞气收敛至平日里让人害怕却不会恐惧的程度,观众们这才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气,面前三个对手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燕长戈一直这样,那么这一场根本不用打了,直接跪地求饶得了。
剑气灌注如领带中,那条领带竟然真的好似长剑一般笔直坚硬,与宁不折的剑相对。
“承让。”宁不折先打了声招呼,脚尖一点地,便向燕长戈飞了过去。
他的剑是那么轻盈和飘逸,但在这看似轻飘飘的剑招中,却又着宁折不屈的骨气。剑如其人,人如其剑,剑是难得的好人,人是难得的侠士,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剑招这样坚毅的眼神,让燕长戈忍不住使用出了自己的剑法。
那与长戈古剑一同从炼剑炉中出生,从出生起便印在他脑海中的剑法。燕长戈被人使用着施展了天下无数剑法,却从未使用过属于自己的剑法。
那是怎样的剑,那是铸剑大师用自己的一臂和心血唤醒剑魂,那是大弟子用自己的生命塑造的剑意。剑中带着期待带着舍身带着一生的荣耀和满足,剑法中蕴含着无限的期待。
因为期待和祝福,这柄剑可以自己修成剑灵并且转生为人,因为期待和祝愿,这剑法能够守护长戈古剑永远,带着两位铸剑大师的祈愿。
这不是杀人的剑法,这是无限强大,却充满着无限善意的剑法。燕长戈数千年来屠戮了万万生命,再修成人形后第一选择却是善而不是恶,这便是他的剑魂。
使用着与自己完全契合的剑法,此时的燕长戈是无法战胜。他的举手投足间没有任何破绽,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似克制着你的要害,让你无法动弹分毫,却又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这是似海的博大,似天的广阔,似星空的无限,在这样无边无垠的剑意中,正常人根本无法反抗。宁不折的剑却好似划破天空的狂风,硬是在这样的完美剑法中撕出一道裂口,用己身做盾,为长剑开路,硬是逼着燕长戈露出一丝破绽。
燕长戈没有被破解的狼狈,反而对着宁不折露出赞赏的微笑。他领带尖一转,剑意再变,从期待祝福化为锐意。如果说两位大师的生命和血魂是期待和守护,那么燕长戈自己就是带着这期待而生的剑,他无坚不摧,他勇往直前。方才的剑意是“守”,现在的剑意却是“攻”。
“守”是承载着两位创造者的心意对重要的剑主的守护,“攻”却是燕长戈的本性,正如一柄剑一般,舍弃一切守护,以己身己魂为武器,进攻!
宁不折在那密不可攻的守护圈中撕破一条口子已经是极限,再面对这入怒涛骇浪的攻击根本无法抵抗,被燕长戈一领带刺中心口。明明只是领带,他却觉得心口一痛,仿佛真的被一柄冰冷的长剑刺穿了一般。
宁不折嘴角流出鲜血,握着他的长剑,缓缓地倒了下去。
燕长戈却没有因为他的倒下停止,他领带再变,竟是直接向二三四名攻去,在这样的剑法下,他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领带刺中心口,全都如同宁不折一般倒了下去。
四领带(剑)四个人全部倒下,之前的笑对暗器,龙须针摆阵,都好似是猫捉老鼠前的逗弄。当他真正认真起来时,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
赢了那四人之后,燕长戈抬头,用领带指着二楼包厢的位置冷冷道:“林恒言,下来。”
从燕长戈释放出气势时,二楼包厢里少爷们和普通小明星就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有林恒言还勉强支撑着。而现在他直接将气势对准包厢,本来刚有点力气的人又趴了下去,林恒言则是手抵在门上,手臂微微颤抖,竟然是推不开那扇门。
那个方才被林恒言险些占便宜的小明星努力抬头看着显示屏,显示屏中燕长戈直面摄像头,那视线仿佛透过电子设备直接与你相对。小明星感激地看着这个在无意间救了她的人,尽全力撑着去看视频。
林恒言站在门口许久都推门,这时听到燕长戈道:“既然山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山吧。”
说罢他轻轻跃起,领带在头顶的铁丝网上一划,铁丝网顿时被划出一个大洞。只见燕长戈好似飞起来一般调到二楼上,直接将手伸进门里,隔着门抓住了林恒言的衣领,将人揪住,重重地丢下去。
始终不敢推门的林恒言就这样抱着门被丢到赛场中,这位积分榜的记录保持者此时抱着门板狼狈地躺在赛场上,连正脸都没有露给观众。
这样是不符合规定的,然而没有人敢阻止燕长戈,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林恒言揪出来,摔在地上,又被跳回一楼的燕长戈强行拽回门板,露出了正脸。
那是一张充满畏惧的脸庞,与电视上看到的意气风发和赛场上心狠手辣的林恒言判若两人。
“站起来。”燕长戈道,“你提出了那么多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