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千两百年的剑鞘同时也守护了你这么多年,它能够让你不被氧化不被侵蚀,那么我也必须要做到。做人,我要做一个能与你并肩的人;做剑,我……真是很不想被你说成剑鞘。”
燕长戈凝视着曲琏,握住他的手指道:“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你的手是不是就不打算放过我了?”
“那是自然。”曲琏点点头,“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大概也没资格做一个合格的剑鞘了。既然如此,你这柄剑,也就别想入鞘了。”
“这可不行!”燕长戈立刻道,“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正是需要在剑鞘中好好休养的时候,怎么能失去我的鞘呢?你说的对,我不仅应该教你武功,还应该想办法让你与我一同修炼,淬炼身体。等你达到筑基期后,就能勉强跟上我的进度,这样我大概就可以像过去那般,在剑鞘中大睡三年不起了。”
曲琏:“……我觉得就算我到了筑基期,也不能让你沉睡在剑鞘中不起,你是要积攒功德的剑,怎么可以这么颓废!”
燕长戈见奸计没有得逞,便又施一计,将曲琏轻轻推倒,咬着他的耳朵道:“我当然是什么都答应你,可是现在,我可是刚刚大战一场,真的需要休息。等我休息好了,什么都答应你,怎样?”
曲琏这一整天没见到燕长戈本来就有些想念,原本他也是个很放得开的人,只是正常人类完全无法接受一柄剑想要长久地躺在剑鞘中的念头而已,如果是正常范围内的休息的话,曲琏还是蛮喜欢的。他也知道燕长戈明天还要去武协同那几个吃白饭的斗智斗勇,时间紧迫,便没有在推拒,直接敞开剑鞘让那柄剑进去了。
大概是临城武林马上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长戈作为宝剑自然是要为主人示警的。于是这后半夜他铿锵不绝,就是不肯乖乖进入剑鞘中,不断弹出去,为整个临城示警。
只可惜这示警只有曲琏一人听到,而且还完全没有领会其意。只觉得这柄剑今夜真是格外吵人,剑吟不停。幸亏家中没有别的宝剑,否则整个屋子里只怕都要“岑岑”不断了。
曲琏也不知道燕长戈究竟在鞘里待了多久才走,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身上一阵清爽,想是又吸收了燕长戈用各种科学理论解释出来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自从同燕长戈双修后,他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每天都觉得有用不尽的力气。起床后曲琏轻轻在房中跳了几下,一跳一米五高,幸好房屋举架高,否则这一跳只怕是要将房盖掀开。
尽管燕长戈没有再为曲琏补充阳气,但双修时交付的精华又岂是区区阳气可比的,那可是燕长戈的精元,若不是曲琏他还不会给呢。
燕长戈是灵剑修成,并非妖修,可以归于灵修一类,身上没有人间五谷杂质,精元是所有修者中最纯净的。这都是先天真气,一点点就抵得上旁人修炼数十年的内力,其实曲琏现在的身体早就超越了武林人士,只是还不会武功招式而已,内力上一点都不输旁人了。燕长戈不是那种喜好攻主外受主内的直男主义,尽管他身体很笔直,但其实内心比起很多人都更加通透。
他早就想好如何让曲琏能够快速地跟得上自己,也一直在付诸行动。
在房中晨练完毕的曲琏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临城武协很快开展一个武学培训班,第一期学员主要面向武协中的可塑之人以及临城警局和临城武警大队,到时候你也来学习,我亲自教导你的武功。
看到纸条上的字,曲琏微微一笑。他知道燕长戈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照顾着他,让他能够跟上他的脚步。曲琏这么多年都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二十多年都没有任何建树,学习成绩也不好。这样下去,在很多人眼中,他会渐渐配不上燕长戈。而燕长戈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那么喜欢炫的他,当然会让全世界都点头认可,他们是最合适的一对。
将纸条收好,曲琏暗暗握拳,既然要去培训,那么在此之前就必须有一些基础,既不能落了曲家的威名,又不能让别人觉得他与燕长戈不适合。
燕长戈已经完全还原了曲家功法,又有视频教导,他完全可以先学习基础部分,有不懂之处等大哥和燕长戈回来之后询问。
下定决心后的曲琏去曲峰那里找出燕长戈写的武功秘籍开始练习,而另一边,在剑鞘中休息够了的长戈古剑,又神采奕奕地去武协观察武协所有的人了。
昨天他只是去武协报个到,认识一下几个领导。今天他便召开了一个全员大会,主要目的是与现在武协的员工互相有个基本的了解,好让他能够讯速地挑选出哪些是可造之材,哪些是应该辞退的庸才。
会议开始后,燕长戈没有像其他新上任的领导一样先总结一下过去领导的成绩,再展望一番未来。而是拿着笔记本电脑坐上主席台,打开编制软件,对着软件一个一个点名。编制软件中是有人员的照片的,这么一来就根本做不了假,人力资源科的科长既然不打算告诉他哪些人在吃空饷,哪些在冒名顶替,那么他就自己辨认。临城武协一共三百多个人,挨个认一遍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并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