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能在别人的电脑里,偷偷地安装木马程式。
小苏恒边等扫毒,边有意无意地问:“这桌面上的壁纸, 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夏澄愣了愣,那是她自己亲手画的图。
桌面中央是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 牵着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奔跑。
为了这个,她小时候, 曾经花费几年的时间,苦心钻研画画这门功夫,还让夏振池以为女儿对绘画很有兴趣。
夏澄淡淡地说:“我自己画的。”
小苏恒点点头,“真没想到你这么会画画,你去哪里找来这两个小模特,长得这么可爱?是你在医院里认识的孩子吗?”
“是。”夏澄回答有些不自然,因为老苏恒也跟着走过来了。
“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小朋友,以前在大学时,你就是这样,像熊看到蜂蜜一样,只要有小朋友在,你非扑过去不可。”
夏澄尴尬地笑,“没这么夸张吧,你形容得我好像一个巫婆,专门喜欢吃小孩子的肉。”
老苏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他并不喜欢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自己孩子的事。
这情况实在让人不自在,夏澄很想叫小苏恒快点离开。
当然,她觉得有病的人是老苏恒,可就算要生气,她也不要将气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好不容易等小苏恒忙完,她总算把他这尊大佛给请走。
一回头,她便看见老苏恒坐在电脑椅上,安静地看着她的桌面。
夏澄走过去,把笔记本给阖上。
过了一会儿,老苏恒低声说:“你画得很好。”
夏澄不语。
他们相对无言。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说再多不舍的话,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老苏恒很清楚知道,他亏欠的人不是只有夏澄,还有他们的两个小孩。
当初他们争吵时,其实最无辜就是孩子。
大人间有任何问题,都应该尽量避免让孩子知道。
道理谁都懂,但事到临头,很多突发情况,却是怎么避也避免不了的。
……(回忆)
夏澄足足阵痛了三天,才生下她跟苏恒的第一个孩子,那是个男孩,体重足有八斤四。
生出来后,宝宝被送进婴儿室,每个婴儿都像小猫一样缩在小床里,就她的孩子,身长脚长,体积庞大,头顶着婴儿床,看起来像被卡在里头一样,动弹不得。
夏澄忍着生产完的虚弱,以及初次胀奶的剧痛,揉开那像石块般的胸部,就为给孩子喝最营养的母奶。
可那样的辛苦对比起看到自己孩子的喜悦,都算不上什么。
这时苏恒的公司已经确定出了状况,他连她坐月子也不能陪伴她。
在夏澄身边,最常在的人是婆婆江碧兰,但她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想照顾她,而是仔细盯紧夏澄,有无饿着她的宝贝孙子。
初期奶量不够时,宝宝总是饿得哇哇大哭。
江碧兰总会指点江山说:“你是不是没奶啊?如果不行,就泡奶粉吧,别饿着我孙子。”
夏澄当作没听见,无论白天或半夜,都不忘抱着宝宝喂奶,这是为了要冲奶量,不得不采取的辛苦办法。
她没休息好,但没关系,因为她知道儿子也跟她一起在努力。
等到奶量上来了,孩子就不常在她怀里,而是被他的奶奶抱走,只有喂奶、洗澡和换尿布时,他才会回到夏澄的手中。
夏澄庆幸当初自己选择亲喂孩子,否则等宝宝长大了,说不定都不认得自己的妈妈是谁。
苏恒回家的时间通常已经很晚了,可他的母亲都会抱着孙子,不辞劳苦地等门,就为在他一进门的那一刻,告诉他,她今天照顾孩子有多么累。
那时的苏恒以为,妻子得到最好的休息,至少她不用操劳宝宝的事。
但他并不晓得,母亲所谓的照顾,不过是亲戚朋友来,抱着孩子给众人看,或者在玩了一会儿孩子后,等宝宝哭了,就抱回去,让媳妇去处理。
苏恒总是拖着一身疲累,回到房间里,但那里头总是空无一人。
因为母亲说怕影响他的睡眠,所以要夏澄与孩子搬到客房里住。
这一分房睡,就是长达两年的时间。
宝宝嚎啕大哭的声音,他从来不曾听见过。
夏澄心力交瘁地抱着发烧的孩子,轻声哄着时,他倒在床上,睡得正熟。
尔后,苏恒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在妻子最需要他的时候,做了逃兵。
他心安理得地抛下为人父的职责,只因母亲说的话是那么理直气壮,看似全为他的立场出发。
然而,这是不对的。
夫妻之所以是夫妻,就是在碰到难关时,能共同去面对。
虽然他们分房,但夏澄还是会过来,帮他准备洗澡的衣物。
“今天工作辛苦吗?”她照例问。
苏恒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