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买水果吗?”
我笑着亲他:“小伙子,听说你傍大款发财了?”
在黄昏里,没什么人看见那个吻,但那是对我唯一真实的东西。
沈思只是笑,没什么人的地方,我们拖着手走了一会儿。天黑的很快,暮色四合中的夜风吹的人全身发冷。沈思手指上用着暗劲儿,不时地提醒我,走路当心,别踩到水坑,别踩到菜皮。
第二天一大早,王朝就开始连环夺命call。
沈思也被电话吵得起床,说他正好顺路,送我去。
我没问他去哪顺路,顺什么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沈思就是想献殷勤、就是想哄我,我当然受着,我受得起,我理所应当。
他开车很慢,还问我饿不饿。我没答上来,他就下车去煎饼摊上去给我买煎饼。
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冻得,我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他上车之后,我赶快表忠心:“你……你……在过去的这几天,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啊?背着我跟……谁谁,或者谁谁谁?嗯?”
沈思一脸疑惑。
“就算搞出了一点什么,我也原谅你。”我赶快补充说:“坦白从宽啊,机会只有一次,快说吧。”
沈思笑着摇摇头,好像在说懒得跟我计较。
车快到影视城的时候,我变得有些舍不得沈思了。人有时候就这样,我受不了沈思对我太好,他其实只要对我好一点点,我就忍不住各种倒贴。
沈思把车停在影视城的门口,我不动,他也不催我。
就这么干坐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前一阵子托人多做了一张工作证,连忙找出来递给沈思:“以后你要是想看我拍戏,你拿着这个就能进去了。有时候剧组拍摄保密,但是你有工作证也能进的。”
他微微“哦”了一声,接过去,只是把工作证放在车的储物格子里。
我有点失望,便又说:“今天我要拍骑马的戏呢,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其实有点怕马……”
他笑着不说话。
“你干嘛不说话啊。”我用手指戳他肋下,他被戳的笑起来,声音低低的。笑了一会儿才伸手帮我整理衣服,拍掉我刚刚吃煎饼落在身上的芝麻。
“我中午想吃干锅牛蛙。”我说:“你记得你带我去的那家小饭店吗?你买好以后打包送来,我们一起吃。剧组的饭盒可难吃了,有时候饭还是夹生的,你去买,中午来找我好不好。我中午在门口等你。”
沈思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了。”
沈思对我好的太不寻常了。或许我就是贱骨头,我忽然觉得很不安,立刻对沈思又补充道:“你要是过去真的有什么,我也没关系。你现在喜欢我就好了,我什么都不打听。就算你喜欢沈谊我都不介意,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沈思,不管你过去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可是以后你不能对我不好,我以后就不原谅你了……”
沈思顿了一下,点点头。
我松了口气,不经意的朝门口一望,王朝正坐在车里,伸着头,跟一个保安讲话。我立刻跟沈思道了别,下车就往王朝车子那边跑。
王朝叼着烟,看到我脸色就变得气急败坏:“行!这还半吊子,没红呢,正常拍摄就敢不来。”
我也冷笑:“大家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把我卖给赵思阳了吗?”
王朝明显气短:“我不是……我不是为了你?”
我冷笑一声。
王朝下车把我拖进车里,跟我反复念叨,看到导演应该怎么道歉,看到跟我配戏的女演员应该怎么道歉。听到我的耳朵都快堵住了。
其实道歉有什么用?王朝比我清楚,赵思阳一撤资,我拍的那么多场都作废,肯定要换角重拍。
媒体上的流言蜚语就更难听了,什么能力不济、可有可无、演技拙劣、气质不符。
如果想往一个人身上泼脏水,那个人就算全身上下穿了雨衣也无济于事。
我想,我不计较这些。我不去想明天的事情,我只要想着中午沈思会来陪我吃干锅牛蛙,我就不担心。我有沈思,我什么都不担心。
到了中午,我正好拍完一条,坐在片场折叠椅休息,便看见王朝抱着两只饭盒和一只保温桶走过来。
我赶快拦住他:“送餐的人呢?”
“走了。”王朝一脸的不耐烦。
“你!你怎么能赶他走!我跟你没完。”我立刻踹了一脚折叠椅,折叠椅晃了两下,就栽倒在地。
王朝叼着牙签道:“你干嘛?那个送餐的小姑娘是你粉头?你这样还有脑残粉?”
“什么玩意儿啊!”我开始有些愣神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一个女的送呢?”
王朝一脸惊诧:“乖乖!你这话别乱讲,外卖员有男有女,你要是给记者听到,性别歧视你跑不掉,女的怎么不能送外卖!”
我知道跟他扯不清,立刻拔腿就往,门口方向跑。跑出有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