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看,啧啧道“大哥眼睛真毒!”
李秀兰被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僵硬的笑笑,算是回了张大天话。
“大天……”许三碗沉沉唤一句,张大天收回目光,半是玩笑道“大哥真是宝贝嫂子,看都看不得了。”
“嗯。”许三碗应道。
张大天噎住,细长眼虚着,咧嘴笑着看向李秀兰“嫂子,你评评理。”
李秀兰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沉默。许三碗开口“今日找你有正事。”
“什么事?”张大天纳闷“这成亲各项事宜,我也不懂。请了个管事的,一切都由他负责。”
“我与秀兰需外出几日,寨子大小事务,全拜托你处理一二。”许三碗单刀直入道。
“哦?”张大天捋捋下巴那一撮胡须,疑惑道“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许三碗挑重要的说明,张大天频频点头,听得仔细。听到末,眉头紧锁。
“嫂子这二伯母还真是……”张大天叹口气,李秀兰心里也是酸楚,这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偏生二伯丝毫不晓,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了。
“那嫂子回去作何打算?”张大天问。
李秀兰微微摇头,他一心只想着接秀梅出李家,可具体的,还当真没思索过。
“不如嫂子借口寨子里住着冷清,邀胞妹一同回寨玩两天?”张大天提议“只要进了寨子,便没人敢随便撒野了。”
“二伯母不是那般好说话的。她定会趁机留我多住些时日,道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不像话,到时候恐怕还是我一人回来。”李秀兰道。
张大天为难的咂嘴,许三碗手抚上腰间的大刀,眼神有些阴冷。
“兰儿,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去了李家再做打算。”许三碗出声,手搭在李秀兰手背上,李秀兰定定神,回握住他。
“成,大哥,嫂子,你们路上小心。寨子里保管妥当!”张大天看着两人乐呵呵道。
大哥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伴,还挺感慨的。虽说是个爷……可方圆百里还真找不出比李秀兰更俊俏的姑娘。
“吁——”一声响天的马啸后,前头的马蹬蹬蹄子,从鼻腔里喷口热气。
“公子,到了。”赶车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剑眉星目,身旁挨坐着的年龄稍小,稚气未脱,却板着脸,增添些老态。
听青年男子一说,车厢里的人伸个懒腰,掀开帘子,深深吸口带着山间清风的空气,道“这人还真是会挑地方。”说着,跳下车,拍拍下裳,吩咐两青年道“还不请赵虎兄和秀兰兄下车。”
青年转身进车厢里,解了两人穴道。
赵虎牵着李秀梅下车,转头看向站在近处的方颖。
“一路上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方颖躬身赔不是,赵虎止住他“我们可受不起。”
李秀梅本想找方颖理论,却打量一眼他身边跟着的两个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徒。
“阿虎哥,我们走。”李秀梅道。
“慢着——”方颖开口,两个青年男子转眼拦在赵虎和李秀梅前方。
“你还想做什么?”李秀梅隐含怒意。
“是这样……”方颖解释“山路崎岖,我与奴仆初来乍到,也不识路。看赵虎兄和秀兰兄对此地熟知,斗胆请两位兄台为我引路。”
“我们也从未上过山。”李秀梅接话“再说山上是个马匪窝,全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虽阿虎哥懂些拳脚,但我手无缚鸡之力,生了变故,恐怕难以护我周全。”
“公子既然称许家寨有旧友,不如在山下等些时日,碰着山上的马匪下山采办,自然能搭上话。”李秀梅道“请公子不要再为难我们。”
方颖故作遗憾,道“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别过。”又示意身边的侍从“聊表心意,还请收下。”
侍从手上搁着两颗黑色的圆珠。
“不是贵重物件。有次外出偶然从一云游道人手中所得,据说能驱凶避灾。”方颖道。
“多谢。”李秀梅不愿多纠缠,收了珠子,和赵虎离开。
赵虎与李秀梅绕山几圈,确定方颖一行人没有跟上来,才松口气,从小路上山。
“夫人!夫人!”小厮一路小跑,险些冲撞到李氏。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李氏怒喝,丫鬟蹲着替她擦去身上泼溅的茶水。
“夫人,有少爷消息了!”小厮激动道。
“什么?!”李氏蹭的起身“当真?”
“是。”小厮道“有砍柴的樵翁说今早曾经在街上见过少爷。”
“可有问出去处?”李氏忙问。
“有有有!”小厮赶紧道“那樵翁说少爷和少爷的朋友往城西边去了,看样子,是出了城。”
“出城?”李氏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马上派人给我追!”
“是。”小厮领命。
“兮文。”李氏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库房取些银两和贵重些的玉器,用上好的丝绸包着,一会儿与我去一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