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极为甜蜜的。
“爹现在没了这些顾忌,也该带着娘四处去看看,四处走走,不是吗?”景辰义正言辞地说,“爹可是教导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说谎的,不要给景荣和景凌树立不好的榜样。”
景忠看着小儿子,最终笑了:“月娥,这些年累你担惊受怕了。”
“老爷何必和我说这些见外的话。”冯氏温和地笑着,“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了。”
“过些时日,我带你去看看那映月湖,说了好些年,也该带着你走走了。”景忠说道。
映月湖在一个小国那边,离漠源很远。
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冯氏脸上的幸福。
她当年收敛锋芒,消失在江湖之中,成为将军府的一位主母,说得好听些便是大将军之妻,说不好了,谁知道她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一介武官的妻子罢了。
她为景忠牺牲的那些,与她如今的幸福相比,都不算是牺牲了。
“家里面的事情交给我和大哥打理就好,爹娘实在放心不下,每年焚奠日咱们陪着爹娘回来便是。”景学说,漠源始终不是久留之地,那皇帝不仅仅是打着景家的主意,看起来似乎也是打着小弟的主意,这漠源是他的地盘,哪怕这这年他暗中建起的势力再大,对上那人胜算也不大。
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
对于景学来说,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落叶归根的狗屁理论的。
只要过得好,在哪里都无所谓。
有家人在,任何地方都能成为家。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若是想在枫临住下来,恐怕……”冯氏对此有些担心,毕竟他们这一家子都是漠源的子民,而且景忠也是漠源出了名的常胜将军,真的要迁居枫临,恐怕也不是易事。
“没事,娘,只要你们同意了就好,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就好了。”景学眨眨眼睛,示意他们不要把家里面的“二儿媳妇”忘记了。
穆闻砚点点头:“爹,娘,你们只管放心。”
冯氏这才放下了心。
景辰已经吃完了面前的这盘饺子。
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景辰裂开嘴,笑了:“你们都不饿的吗?”
“感情我们在劝导爹娘搬迁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你倒是没有任何的紧张,还有心思吃东西?”景学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弟弟。
“有什么好紧张的。”景辰耸耸肩。“能劝得了最好,劝不了就迷昏了带去枫临,再把这宅子烧了或者卖了,岂不容易?”
“你还真敢说。”景峰简直是怕了自己这个弟弟了。
也幸亏爹娘向来宠着他,爹自从交了兵权性子也变得好了很多,不然这番话说出来,不被爹狠狠打一顿才怪。
“都是被你宠坏的。”景忠对冯氏说。
“他能被宠坏就好了。”冯氏笑道。
这边,景家和乐融融 ,另一边,辉京的皇宫中,任泽煊冷漠地看着大殿的舞女们,面无表情。
后宫的妃嫔们也算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他的眼光却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自从丽妃被打入冷宫,倒是不曾传出皇上对哪位嫔妃较为宠爱一些。
景辰离宫也算是在后宫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据说丽妃被打入冷宫也是因为那位三公子。
前些日子还有人对此议论纷纷,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议论的都是一些新入宫的妃嫔,像是皇后等高位的妃嫔,却是对此缄默不言。
丽妃得宠的时候没少得罪过皇后,如今被打入冷宫,皇上并未禁止别人去探望,各宫妃嫔也算是去嘲讽了个够,就只有平日恨毒了她的皇后与文妃,对此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
“皇上。”眼看着皇帝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皇后轻声唤道,她不是任泽煊最初立的那位皇后,她和柔皇贵妃一起入的宫,温文尔雅,从来不争宠,端庄贤淑。
上一位皇后被废,柔皇贵妃疯了之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皇上没有把当时最得宠的梅妃立为皇后,却是立了她。
“可是今儿个的歌舞不合心意?”皇后轻声问。
皇后刚刚册封那会,没有多少妃嫔将之放在眼里,可是她却是稳稳当当地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人敢小看她。
“你素来安排得极为妥当。”任泽煊说,“只是朕……看腻了这些罢了。”
“既然如此,文妃前儿个与臣妾说,新准备了一首曲子,但是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在这喜庆的日子上吹奏出来。”
“哦?”任泽煊挑眉,也算是被勾起了兴趣,转而望向一旁的文妃。
文妃素来与皇后交好,同是不争名利之人,这些年后宫的妃嫔荣宠兴衰甚为常见,可就是皇后与文妃,始终不见皇上冷落抑或是过于宠爱。
“和故人学的一首曲子,”文妃轻声说道,“臣妾还没学得十成十,只怕吹得不好会扰了众姐妹和皇上的兴致,皇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