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随即陆焜就吻了过来,准确的说,是咬。
他在发泄......
陆焜双手撑在江洺的脖颈两侧,沉重地喘着气,眼睛冒火一样地盯着身下的人。
“你就是个狼崽子!”
对于这一评价江洺不否认,也不予理会。他抬腿用膝盖顶了陆焜的裤裆一下,说:“让我起来,衣服都还没弄完呢。”
陆焜双腿并拢,把江洺的腿夹住,说:“不弄了,就放那,爱咋咋地!”
江洺尝试着别的方法,“地板太硬了,硌得我难受。”
“......”
“地上凉,我一着凉胃就疼。”
“......”
陆焜这才把手拿开,重新坐回地上,脸色略有些阴沉,他不否认的是江洺刚才说的那番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不想就好聚好散?!”
他又没想过分开。
江洺从地上爬起来躺到床上,摸着有些发烫的嘴唇,他此刻也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薄情了。
可薄情归薄情,那也是现实,谁都清楚。
陆焜的手机在地板上嗡嗡地震动,响了好几声。
江洺见陆焜还坐着不动,就用脚趾点了点陆焜的后背,“接啊!”
陆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点儿“不跟你计较”的玩味抓起了电话。
一声“喂”过后,陆焜瞬间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江洺躺在床上,隐约听到了楼下阿姨们放的广场舞音乐,而陆焜的声音,完完全全被遮罩了。
想起来还是他第一次背着自己打电话......
江洺很少窥探别人的秘密,这也是他在单位人缘比较好的原因,所以每次陆焜有自己的事要处理的时候他也从不过问。
陆焜接完电话回来就开始换衣服,他边穿边跟江洺说:“店里有点事让我处理一下,要是结束的晚的话我就回我那住了。”
江洺看着他,问:“有多晚?”
陆焜愣住了,想想,说:“我现在定不下来。”
“那就回来住。”
江洺无畏地看着陆焜,语气里不容商量。
“好,我尽量早点回来。”
说完人就走了,匆匆无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江洺好像习惯站在阳台上等待陆焜从单元门出来离去的那一刻,他把这理解为一种目送,虽然不知道陆焜去哪,但总能确定他会回来,江洺笃定不疑。
......
这个时间路上并不堵车,陆焜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他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方向盘,等红灯的心情很焦躁。
刚才他接的那个电话是周芸的母亲,也就是孟姨打来的。
周芸出事后家里把她送到了美国一家专业治疗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康复中心,转眼过去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
陆焜没想到孟姨还会再打电话给他,之前因为陆远,俩家人几十年的关系几近决裂,陆焜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原谅,可孟姨却让他去机场接机,出乎他的意外。
从江洺家到机场正常五十分钟的车程,陆焜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一路上他的脑袋都乱得跟浆糊一样,根本想不起江洺曾叫他慢点开车这件事。
到了机场,陆焜把车开到停车场后点了根烟来平复心情,他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周芸,虽说犯错的是陆远,可他这个当哥的又有什么脸面坦然处之。
擦,越想越特么头疼!
陆焜把剩下的半截烟戳灭扔进垃圾箱,然后朝机场大厅走去。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陆焜一眼就认出了周芸,她穿了一件纯白色及膝的裙子,长头发用一根皮筋挽起,简单,干净,虽然比以前瘦了,但气色看着比之前走的时候好了很多。
陆焜走过去,对着周芸的父母叫了声:“周叔,孟姨。”
周芸他爸阴沉着脸,扭到一边,没回答,同样脸色不好的还有孟姨,她看了眼陆焜,冷语道:“我们本来不想麻烦你,可是小芸说她除了你谁也不见,我们也是没办法。”
看样子让陆焜来完全是周芸的意思,和孟姨的原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陆焜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周芸说了声:“小芸,你回来啦。”
“嗯,焜哥,我回来了。”
说完,周芸张开双臂抱住了陆焜,头深深埋进陆焜的怀里,久久不愿离开。
这时刚好又有一个航班落地,从机场出口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好多人,陆焜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是出租车停靠点,有点碍事儿。
陆焜轻轻推开周芸,说:“孟姨,我先送你们回家吧。”
孟姨用冷厉的眼神看了陆焜一眼,说:“小芸要是肯跟我们回家我还用得着给你打电话吗?!”
陆焜喉结微动,话堵在嗓子眼根本说不出来。
“焜哥,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