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法看着他受苦,就这么得过且过吧。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向前推,我的秘书递上来一封意外的请帖,翻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李婉婷要结婚了,特地发来了请帖。
我对李婉婷一直抱有一点愧疚和十分感激,得知她找到归宿,心里也跟着高兴,就叫秘书帮我安排行程。
秘书却很为难,递过来的行程表上,李婉婷的结婚日期恰好与监狱的探视日相重合,我想了想,叫秘书替我走一趟,把准备的东西给张晨递过去,准备自己去参加婚礼。
“如果张先生问到您为什么没有过来……”
“就说我工作比较忙。”
第一次说谎之后,第二次变得极为容易。而这次,连善意的谎言的借口都找不出了,硬要说,就是想骗他罢了。
他这一生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只是小小地回敬一下,我将心头升起的一点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准备挑选送给李婉婷的贺礼。
婚礼当天,一切都很顺利,李婉婷的新婚丈夫不仅英俊潇洒,更年少有为,与李婉婷极为般配。他的涵养也极好,李婉婷咬着他的耳垂说了些什么,他就拍了拍李婉婷的手背,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放她过来找我了。
李婉婷今天也很漂亮,她穿着白色的小礼服,这已经是她今天更换的第三套衣服了,但依旧十分精致,袖口处甚至有细小的碎钻。
她举起了香槟,我也端起了香槟与她轻轻地碰了碰。
“陈和平,好久不见。”
“新婚快乐,终于嫁出去了。”
“没办法,我老公天天催婚,终于把我催烦了。”
“索性就结个婚?”
“嗯哼~”
她嘴里抱怨着,眼里却满含笑意,看得出来,她答应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是充满幸福和期待的。
因为爱情而结婚,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苹果脸小姑娘总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对了,”李婉婷低头想要翻什么东西,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的是礼物,停下了动作“我在国外遇到个人,说是和你认识。”
“是什么人?”我接过了她的话,“男人还是女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姓林。”
“姓林?”我认识的人中并没有多少姓林的,但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了可能的人,“是不是叫林丹妮?”
“像是这个名字,我看见她家里的相框上有张照片特别像你,就多嘴问了一句。”
有我照片的姓林的漂亮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林丹妮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自她出国之后,初始还有些联系,到后来就杳无音信了,连我们曾经共同的朋友,都找不到她丁点踪迹。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确定林丹妮同她怎么介绍我们之间的关系,因而用了相对安全的说法, “你刚刚是在找什么东西么?”
“在找她给我的明信片,”李婉婷扯了扯嘴角,稍微有些尴尬,“她说不必同你提到她,但我看她的处境……总觉得应该和你说一说,你们不只是朋友,对么?”
“她是我前女友。”我隐约记起很多年以前,李婉婷调查过我的过往情感经历,应该是对林丹妮还有些印象,我也没必要再否认了。
“她……”李婉婷刚刚说了一个字,肩膀上就多了一双手,她惊喜地转过头,正好同她的丈夫视线相对。
“舞会要开场了,我们去跳第一场舞?陈先生,你们稍后再聊?”
李婉婷的丈夫在礼仪上丝毫都挑不出错,我笑了笑,也说:“新娘子快去跳舞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李婉婷点了下头,跟着人去跳舞了,跳完舞还有一系列新婚的游戏,顾不上我这边了,我看了一眼手表,提前离开了会场,接下来还有许多的工作,实在来不及再等一等。
我在办公室忙了几个小时,秘书也回来了,盯着我看有些欲言又止。
我顺手扔了钢笔,抬头对她说:“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
“今天我去探望张晨先生的时候,发现一点异常。”
“什么异常?”
“张晨先生今天化了淡妆。”
“他倒是有闲心,狱警现在也不管他了。”
“问题是,”秘书咬了一下嘴唇,挣扎了几秒钟才说出口,“您私下里有送过化妆品进去么?”
“我没买过,”我从来都没接触过,并不熟悉这些东西,“从国外不是带了一堆瓶瓶罐罐进去么,那些不是化妆品?”
“那些都是香水和护肤品,”秘书一点也不意外我的回答,“您从不化妆,所以看不出来,但我今天去的时候,发现张晨化了很淡的妆。”
“化了就化了,借别人的化妆品也有可能吧。”我开始觉得焦躁了,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作为您的秘书,我的工资水平在同龄人中非常高,但我确信我两个月的税后工资加起来,也买不了他脸上用的一样单品,这个价钱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