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朝院子里望了一圈,见两人还在那坐着,走过去剪了烛心,罩上灯罩。
“天色晚了,我先去睡了,你们早些歇息。”
花想容今天喝得有点过了,此时趴在桌上,默不言语。
自从李鸢儿来了这里,他身上的衣服便没有换回去过,用许执自己的话来说,这便是穿着别人的衣服半点不害臊。
现下他衣裳凌乱,隐隐约约的露出白皙的胸膛,原本绑得高高的冠不知跑到何处。
许久,那新屋子里的烛光灭了,花想容抬起头来,便见许执坐在边上,一言不发。
“好哥哥,该歇息了。”
许执仍然不说话。
花想容又道:“莫不是嫌弃我这一身的酒气?我洗了便是了。”
说完站起身来正要走,谁知被许执一把扯下来,跌到他身上。
腰被紧紧的抓住,一只手顺着曲线缓慢的滑下去,花想容噗呲一笑,伸一只手手抓住那只在身上作乱的贼手,迷蒙着双眼,道:“你现在这样怎么就不怕被她看见?”
不等他回话,花想容凑近他的耳边,舔舔他的耳垂,道:“去河里吧。”
许执挑眉,那眼中闪着不明的意味。
花想容言笑晏晏,踢了脚上的鞋,赤着脚踩在刺刺的细草上,拉起许执走,回过头来,挑着眼角,媚眼如丝,“好哥哥,我们去河里。”
又回过头,对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轻声说,“落叶归根,这儿可才是六郎的故乡呐……”
第十二章 却是殊途
河水总是比岸上凉得要快些,花想容在许执面前脱了衣服扔在岸上,赤着脚踏进水中。
微凉的河水轻轻的拍打在腿上,越往里走便越凉,花想容一头扎进水里去,那河面又是一阵波澜,待到波澜散尽,又见他一头冒了出来。
被沾湿了的亵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把整个身体的线条勾勒出来。
花想容生得很美,美得动人心魄,美得邪性而魅惑,此时他背着月光,那月华从身后撒下,莫名的勾人心魂。
他咬着指尖,道:“好哥哥,你怎的不下来?”
许执沉默的解开腰带,脱了外衫,走进河中。
刚一靠近,花想容便缠了上来,许执低头看了怀中笑意吟吟的人一眼。低头吻上他的唇,那唇冰凉而柔软,带着浓浓的酒味,那熟悉的喜欢的味道蔓延在舌尖,许执不禁加深了这个吻。
花想容的回应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舌尖若即若离的在他的上颚划过,偶尔缠住他的舌,张大嘴,不停的吞咽着不知道是谁的唾液,间或的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许执放开他的唇,舔舔他的下巴,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花想容缩成一团,抓着许执的衣领喘息,又咬住下唇,把惊叫咽了回去。许执眼底一暗,手指抚上他的唇,揉开紧闭的唇瓣,撬开列齿,指尖在里头滑来滑去的逗弄。
空出来的手隔着衣服抚上花想容已经微微凸起的乳-尖。
顿时一声难耐的呻-吟脱口而出。
许执似乎很满意,唇舌放开了那可怜的耳垂,转向他的脖颈,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花想容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体上,冰凉的摩擦在许执赤-裸的皮肤上,双手在许执身上抚摸,不停的点火。
许执含着他的喉结,时不时探出牙齿轻轻的啃噬,食指和拇指捻着掌下的凸起。
花想容捧起他的脸,对着他的唇轻轻的亲了一下,分开,又再次吻了上去。
许执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花想容回应得热烈,周身的河水荡起波澜,荡得旁边的小船也跟着摇摇晃晃。
许久之后,花想容和他的唇分开,伸手一下下的摩挲着许执侧脸,他道:“好哥哥,你要成亲了。”
许执垂着眼,“嗯。”
花想容噗呲一笑,道:“怎的半点反应都不给我?”
许执不应。
花想容又道:“好哥哥……你可喜欢她?”
许执摇头,道:“不喜欢。”
摸了摸这人看起来十分薄凉的唇,花想容笑了笑, “也对……哥哥你曾说过,有何关系?谁和谁又有何不同?莫说是个愚人,只要是个人,都能入你的眼,先前没有成亲,怕也是没人给你撮合自己又懒散。”
他道:“如此便好……六郎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如此便好。”
许执淡淡的看着他,眼底沉静入水,没有半点波澜。
花想容抬手遮住他的眼,“好哥哥……你莫要如此看我。”
说罢翻身上了船,趴在上头笑眯眯的看着许执,“好哥哥,你上来。”
待到许执上了船,花想容便解了绑船的绳子,伸出一指触进水中,不一会儿便见一条小鱼浮了上来。
他对着那仰头的小鱼微微一笑,道:“麻烦把我们的船推得远些。”
那小鱼摆摆鱼尾,绕着他的手转了转,最后一动不动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