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不能结,我们就去国外。”
木子维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关缴。
“对不起,没问过你的意见就决定了。我本来想过段时间正式向你求婚的,但这次的事情太紧急了。”
“什么时候?”
木子维的声音很平静。
“不生气吗?”
关缴用没握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为什么要生气?结婚是好事啊。虽然我以前觉得我们没办法结婚,那样过日子也挺好的,但是如果能结的话当然更好了。”
木子维微笑着说。
“你觉得好就好。”
关缴顿了顿,“今年年底怎么样?到时候店里的生意也差不多稳定了,刚好也有时间。”
“嗯。”
木子维很用力地点头,关缴做的决定他都认为是最好的。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关缴柔声道。
“嗯……”
木子维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泄气道:“我觉得我更睡不着了。”
关缴也沉默了,过了许久,“那怎么办?”
“你会唱催眠曲吗?”
木子维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点任性,但他突然就很想对关缴撒娇。
“我小时候我妈就会给我唱。”
不过唱的歌没一个字在调子上。
关缴明显的为难了:“对不起,我不会唱歌。”
他感觉到了木子维的失望,犹豫了一下终究叹了口气道:“那数羊行吗?”
低沉平稳的枯燥数羊声响起,露出一条门缝的那扇房门关上。
木子维的父母彼此看了一眼。
把儿子交给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每天早上(?)起床都在悔恨:我昨晚为什么不睡早点!
☆、59.以后每年陪你看昙花
关缴来的第二天晚上,昙花开了。
那天晚上刚好有月亮。
老家不同于成都,没有很厚的云层,月亮一出来便有清辉如流淌般泻下,正好落在阳台上。
一家人守在那株昙花前谁也没说话,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原本耷拉着头的花苞仰着脑袋,在月光下轻轻颤抖着,一点一点地舒展开来。
这个过程分外缓慢,却没人露出一点焦急的神色,都静静地等着,等着它一层层的白色花瓣优美地铺陈开来,露出中心的蕊黄,边沿上的花萼带着浅浅的青和紫,丝带一般伸展着。
昙花并没有像人们口口相传地那样清姿曼妙、世间绝色如月下美人。
它很美,但每一朵花都是美的。
它唯一的不同就是太过短暂,几个小时就耗尽了一生。
看到美会让人欣喜,看到美消逝却会让人震撼。
短暂的美因此显得弥足珍贵。
人生大概也就是这样。
因为很短暂,因为能够做到的不多,所以才会想去珍惜,把拥有的握在手里,把爱的人留在身边。
花开的那瞬,木子维和关缴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清风里摇曳着的洁白花朵,手却是紧紧握在一起的。
木子维的父母看见了,却都没说什么。
花香在空气里轻舞着,蔓延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第二天,也就是关缴来的第三天,他和木子维就要回去了。
“你们真是的,来了也也不多玩几天,这么早就急着要回去。”
木妈妈抱怨着。
木子维拥抱了一下他妈妈。
“妈,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回来,过年的时候也回来,回来把结婚证给你看。”
“好,那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关缴对你好是他的事,你也要好好对自己。”
“嗯!”
木子维抱着妈妈突然就舍不得撒手了。
毕竟他也是很久才回来这么一次,要走的时候还是舍不得。
“傻孩子啊。”
妈妈轻拍他的后背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旁边的关缴和木爸爸看着这母子惜别的场景,各有各的感触。
木爸爸仰着头看着关缴,叹一口气:“你好好对维维。”
“嗯。”
“维维这个孩子,呆是呆了点,但分得清好坏,性子也直。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
“我知道。”
关缴看着木子维。
“他一直都很好。”
最后把两人送上客车的时候,妈妈突然就哭了。
爸爸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边轻声劝慰着,一边对木子维他们说:“你们走吧。”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维维,你们俩的事得瞒着你姥姥。要是你姥姥给你打电话什么的,千万别说漏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住刺激。能瞒……就先瞒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