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有混得那么差的初中同学?”
凌芈的语气有股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酸味。
老实说他不歧视厨师这份职业,因为关小瑾的哥哥和“嫂子”就是厨师。但一涉及到秦鸽身上,他的主观意识就开始偏驳。
“我记得以前他的家境应该不错。”
穿的那一身虽算不上奢侈品但也都是叫得上名字的牌子,为人也慷慨得过头,别人借了钱从来不要账。
说好听点是仗义,说白了就是冤大头。
“他变化挺大。”
甚至一开始凌亜真的没把秦鸽认出来。
跟初中的时候相比,秦鸽说个子抽高了,人长壮了,五官也长开了。
更叫他惊异的是秦鸽的性格也变了不少,以前成天像个猴子似的在他身边蹦跶、张牙舞爪找他麻烦、嚣张得欠揍的人,现在却对着他唯唯诺诺的,说个话都结巴。
“应该是家道中落了吧”
他想到了今天看到的秦鸽背心裤衩鸡窝头的样子。
以前的秦鸽闹腾归闹腾,但好歹还算整洁,每次朝他靠过来的时候都能闻到很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
凌亜因为洁癖,对个人卫生好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点好感。所以尽管秦鸽总爱有事没事地来烦他,他却几乎没计较过。
而现在……
凌亜不知道秦鸽家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才会让一个家境良好、养尊处优的人变得邋里邋遢。
“沦落”到去当厨师、整日伴在油烟里不说,甚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被朋友收留而在餐厅二楼的小房间里挤着。
满身油烟味和邋遢,这两点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凌亜估计看都不想看一眼。
但这个人是秦鸽时,凌亜却不知为什么厌恶不起来,甚至还觉得有点可怜。
“哥,你在想什么?”
凌芈看他哥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问道。
“没什么。”
凌亜回过神,用筷子戳了一下碗里的饭,说了一句让凌芈摸不着头脑的话。
“家里的饭越来越难吃了。”
木子维洗过澡,全身□□地趴在床上,头搁在手臂上,很认真地想着什么。
“还疼吗?”
关缴的手抚上他的臀部,大腿上还有因太用力留下的指痕,入口那里还红肿着不能完全闭合,看上去□□又可怜。
木子维脸一红,条件反射地摇头,然后顿了一下,想了想,很诚实地说:“有一点。”
“对不起。”
关缴满怀歉意道。
因为木子维回老家一趟,两人都禁欲了有快十天了。
虽然时间并不长,但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分开,各自都有过忧虑和担心,而最终结果的圆满又让人激动。
小别胜新婚加上苦尽甘来,情感上达到饱和的结果就是两人在肢体上的纠缠变得更为激烈,激烈得过了头。
“不用对不起……我也有错。”
木子维的脸红红的。
“是我叫得太大声了。”
关缴的脸上也是一红,“我给你抹点药。”
“嗯。”
木子维点头,张开腿让关缴给他上药。
“弄疼你了?”
关缴已经尽量把动作放轻了,却还是听到木子维哼了几声。
“不是……是太舒服了。”
木子维小声说。
关缴尴尬地偏过头,努力告诫自己“平常心、平常心”。
偏偏木子维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毫无防备、全身放松地任凭关缴上药的同时,转过头跟关缴聊天。
“关缴,我觉得我们才走了几天就发生了好多事。”
他的头发还有点湿,一小颗水珠在扭过头来的时候刚好落在鼻尖上。
关缴看见木子维不知是不是因为动情而湿漉漉的眼睛,有些晃神。
“秦鸽和凌亜,还有小瑾和凌亜他弟。”
木子维回忆今天看到的场景,秦鸽要亲凌亜、凌芈和关小瑾牵手,不管哪一个都很震撼。
关缴听后面色沉了下来:“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小瑾和那个人不可能,她自己否认了。”
“但我觉得……嗯,凌芈和他哥走的时候一直在回头看小瑾。我以前暗恋你的时候也喜欢那样子看你。”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人群里,下意识地就会往关缴在的地方望,看见他的脸就会很开心。
“而且否认不一定就没有,我以前跟你告白的时候你也拒绝了。”
关缴沉默。
“那时候我喜欢你又不敢说,好不容易说出来了,你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说来也奇怪,以前他没和关缴在一起的时候被拒绝也没觉得委屈,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想起来他就觉得有点置气了。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