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全部上桌,关小瑾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前面俯拍了一张,然后立刻设了定时短信发给晓萱菇凉,恩,短信的时间自然是晚上十点,深夜报社的最佳时机。
凌芈看着关小瑾低着头傻乐的样子,心里正甜着,冷不丁地关大哥却问他话:“小子,你多大?”
“十九,下个月满二十。”
大哥点了点头:“那你读什么专业什么学校?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家里人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凌亜正不满,心说你这是查户口还是干嘛,却被他弟扯了一下胳膊,忍着没吭声。然后就眼见着他弟一脸谄媚地把家底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关濯:“学美术的?恩,学美术的好,家里有个搞艺术的,也可以熏陶一下这丫头,省得她五大三粗的,成天不着调。”
关小瑾当场就气得眼睛都圆了,凌芈却挠了挠头,笑着说:“小瑾这样挺好的,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说完脑袋就被敲了一下,一扭头就看到关小瑾气呼呼的的脸。
“你倒是说我哪样了?”
凌芈吭吭哧哧了半天:“恩……挺……挺温柔的吧……”
全场静默了一秒,然后爆发出了夸张的笑声,夸张特指秦鸽。
木子维发现,连关缴都没忍住,转过头,肩膀不受控制地轻微耸动。
饶是关小瑾脸皮再厚,也羞得满脸通红。
最终还是关关把关小瑾从窘境解救出来,小孩子连温柔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只知道盯着一桌子的菜,咬着嘴唇使劲咽口水,他指着桌上的那盘红果子,脆生生地问:“矮子哥哥,我们要吃蕃茄吗?”
“不是蕃茄,是茄鲞。茄是茄子的茄,鲞是……”
木子维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关关的手掌上写画,写着写着低着头想了想,很认真地说:“这个字很难,你学不会的。”
关关对于学习方面的事情对大人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失望地哦了一声。
茄鲞是番茄里面挖空,赛上炸好的冬菇、茄子、松子、豆干、鸡丁,再放进熔好的糖浆里裹一圈,凝好了就是一层硬硬的糖壳。
木子维拿了一个放进关关碗里,关关拿筷子戳了几下,舔了舔筷子,甜的,然后就开心地抓着啃了起来。
关大哥怜爱地揉了揉关关的头,又继续套凌芈的话。
“家里……家里有我哥,我爸我妈,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在,人都挺好的。”
“都?这也算吗?”
关缴看了看凌亜。
“啊?我哥就是嘴巴坏了点,其实相处久了其实人挺好的。”
凌芈昧着良心说,急忙扯开话题对关小瑾说:“倒是我妈,如果你见她头发一定不能偏分,中分或者齐刘海都行。她有强迫症。”
关小瑾:“强迫症?”
“恩,她对一切不对称的东西都看不下去,你看我和我哥的名字就知道了,都是左右对称的。”
“真有这么奇怪的强迫症?”
关小瑾不敢信。
“我妈是处女座的。”
大家恍然大悟。
吃了点菜填了填肚子,大家开始喝酒。
大家先站起身来碰了一杯各自干了,算是庆祝今天的事情顺利解决。
关濯拿筷子蘸了酒喂关关喝,关关辣得闭着眼睛直吐舌头。
“对了大哥,你怎么那么迟才回来,今天差点吓死我们。”
木子维想想今天他们在法庭外面等的那一个多小时就就觉得煎熬,虽然关缴一直跟他说不用担心,但他还是吓得眼皮直条,眼皮跳了又担心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更加得担惊受怕。
关小瑾凑上来抱大腿:“老哥你虽然出场迟,但是关键的那一秒出场什么的太帅啦!”
关濯笑着捏了捏关小瑾的脸,说道:“我倒是想早点赶回来,但陈夫人问了开庭的时间说赶得上,非要在家里守着她儿子吃了饭才走。”
木子维:“她儿子不是吸毒吗?怎么还放在家里?”
关濯欷歔:“她说戒毒所太苦,她舍不得让她儿子进去。再怎么强悍的女人说到底也只是个母亲。”
“但也不是每个母亲都是好的吧?像关关他妈……”
关小瑾说到一半就噤了声,悄悄看了看关关,见小孩只顾着埋头和碗里怎么夹都夹不起一夹就会断的嫩豆腐
作斗争,舒了一口气。
木子维用筷子支着下巴斟酌道:“母爱应该也看人吧。”
有的母亲会在地震时房屋倒塌的前一秒吧孩子护在身下,用血肉之躯保护他;也有母亲会在肚里的婴儿还未目睹到这个世界就把他割舍掉,又或是在生下孩子后又无情抛弃。
其实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一样,有的伟大,有的龌蹉。
但龌蹉也龌蹉的是人格,总有那么一些人自私到了什么感情都可以利用可以舍弃的。
“这事就翻页了,不提那女人了。”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