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俯下身子。
圆桌上的转盘搁着安歆的背,不太舒服,她稍微动了动身子,便被他紧紧扣住。
两条腿还是圈在他腰上,他把拂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动作温柔,声音却深沉,“刚那不算,我得亲自试试。”
他一直靠近,直到鼻尖碰到她的。安歆眼角视线看到他伸出舌头,从左到右滑过上齿,再次出声,这次的声音,渗透了不少沙哑,声线更在低沉,他问的是,安歆,我能试试吗。
似问问而已,因为他下一个动作便是伸出手,扣住她后脑勺,嘴唇微微逼近。
安歆的神志是彻底回来了,她搂在他脖子上的手,瞬间改成攀着他的肩,待到他的唇离她还有一毫米时,紧抿嘴,手下用力,头前倾,使劲撞去。
只听一声硄,再一声啊。
前一个不知道是她的脑瓜子还是他的脑袋碎掉的声音,而后一个则从纪景延口里喊出。
纪景延抽出按在她后脑勺的手,改而贴着自己的额头,身子略晃,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却被她依旧圈在自己腰上的腿拉住。他只好伸出长手,扯过刚被他移走的椅子,搭在上面缓了又缓。
力是相互作用的,安歆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清晰的听到是从自己脑袋瓜里发出的声音,脆脆的碎声,整个头又晕又涨,视线也跟着模糊。屋里本就黑,现在的她更加连他的样子也看不清了。
安歆下意识的就想睡下去,腰刚动,后面搁着她的圆盘更是烙的她生疼,未果,只好双手扶着头,埋头冷静。
等到窗台上的细细碎碎的光,蔓延到桌角时,包间里头才响起声音。
“安歆,你够狠啊。”是纪景延开的口。
这会安歆也缓过来了,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对流氓不狠一点怎么行。”说是这么说,可心里不禁呸自己,狠过头了,差点就把自己的脑袋狠了出去。
纪景延冷呵一声,嘴角扯了扯,抬起手,用手心揉着她的头,无奈又担忧的问,“疼吗?”
安歆拿脚后跟揣他大腿,噘着嘴道,“能不疼吗,我觉得这脑袋都不是我的了,纪景延,你认真看看,我的头还在我身上吗。”怎么老觉得它飘忽忽的。
纪景延失笑,上前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一声声回应道:“还在,还在。”头发很短很顺,每摸一下,手心便与发梢向碰,撩撩心悸。
最后,他用鼻尖蹭了蹭她耳朵,轻声道:“安歆,我会等你的。”等你弄清楚自己对我的感情。
安歆不出声,假装没听到,从他怀里挣出来,偏不看他,眼睛落在别处,眨巴着,装着傻呢。
纪景延也不在意,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问,“你刚在门口想跟我说什么?”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好心提醒她,两手继续来到她腰间,将她抱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就是来之前,你这样,抱着我,勾着我的腰,搂着我脖子,想跟我说什么?”
“……”要不要说的这么仔细。
“就美术馆给我发来信息了,说我的作品通过初审,纪景延,我想过了,去实现我的梦想,你不知道,我收到短信第一时间就想告诉……”说着她就停住了口,咬住嘴唇,暗骂自己,傻了吗你,往狼口上碰。
纪景延挑眉,“怎么不说下去了?”
安歆撇过头,闷声道:“说完了,还怎么说,好了,你快放我下来,我们出来这么久,包间里的人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去,我倒是想做我想的事情,奈何某人心太狠啊……”
安歆一个眼神过去,冷森森瞪着他。
纪景延耸肩,想着出来是有些久了,把她放下来后,跟在她后面出去,还不忘念叨着,真狠啊,狠啊狠。
“……”真后悔刚怎么没把他撞晕。
安歆把门一打开,木在原地。纪景延被她这么一停下,轻轻撞了她一下,随即抬手搭在她肩膀上,问“怎么了?”
习惯了里面的黑暗,外面走廊里的亮光稍许刺眼,纪景延眯了眯眼才看清外面的人,和安歆一样,外面的人样子个个呆愣。
杵在最前面的大周,还保持着偷听的姿势,微蹲着,竖着耳朵。也是他最快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对上延哥清冽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哈哈了两声,才开口,“延哥,嫂子,这么快出来啊。”
站在大周身后的小六不怕死的出声调侃,“嫂子,不是说去厕所的吗,怎么从这儿出来,还和延哥一起。”两眉毛挑啊挑。
大周敲了他今天第三次头,“笨蛋,你没瞧见啊,上面那五个字。”
大伙顺着大周指的方向,看过去,哪有五个字,不是三个字吗,刻着:浩月间。
小六疑惑,忍不住出声,“这不是三个……”
今天第四次敲头,“眼花啦,明明就五个字,写着情侣卫生间。”
大伙这才醒悟,颇有默契的点头,还用那种奇怪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