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撕裂的声音,只见他两手攥着她两领,猛然一扯,纽扣四飞,掉落在地上的同时,吻也落了下来。
纪景延用力扳住她两肩,以锁骨为头,一路向下,唇尖经过的皮肤,都留下一道艳红颓靡的淤痕,他停下,气息拂在她身上,“你觉得,我们这样,是朋友会做的事吗。”
他将她反抗的双手反折到背后,空出一只手去解她背后的防线,刚碰上去,就听她出声,“不要。”
纪景延一顿,稍移开身子去看她,脸颊通红,双眸如水,含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他透过雾气,看到了那抹委屈。
他想,他真的无可救药了,他一点也舍不得,舍不得让她委屈。
纪景延放开她,将她的衣服裹好,低头去看她沾满雨水的脚,俯身一把抱起,将她放到床边,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踏着水走到窗前。
他停下,声音在凶猛的狂风中,平静缥缈。
“安歆,你还是别心疼我了,我怕,我会要的更多。”
话落,人已从窗台上跃下,融入在大雨与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小小虐一下下 快甜了快了!
☆、第三十七章
英国时常阴雨绵绵,她是到那后的一个星期才有了雨伞伴身的习惯。连续一个星期她都没去学校,甚至没去报道,公寓里的电话响了很多次,她也没理。
那天是她来英国的第八天,早晨依旧吃着她不习惯的汉堡,而后缩在沙发里睡了趟回笼觉,最终起身将响了不知多少回的电话给拔了线。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细雨,她萌生了出去走走的想法,于是洗了个舒服的头,换上干净的衣服,除了伞,什么也没带就出门了。
她英语不好,大学四级考了三遍,还是没过,第四遍是在子琳的协力帮助下通过的,可以说是从小到大的英语考试,她靠的都是子琳。所以她打着伞,走在街上,一直低着头,生怕一些热情的外国人与她打招呼,甚至还将帽子蒙在头上,窜头窜脑的,差点被街上的巡逻警察当成了可疑人物。
她有些不服,不就是外国人吗,她在京街时没少与那些海归回来的人打交道,咳咳,其实也不多,也就一个人,子琳的大哥,尽管唠嗑时压根就没用过一句英语,可也是海归不是,半个外国人啊。
这么想想,心里顺了后,她将帽子拿下,一抬头就蒙眼了。那倒不是被什么壮丽的景色给惊呆了,而是看着一条条陌生的道路,给吓坏了。
她回头望去,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的公寓是在哪个地,哪个方向,哪个位置。那些弯弯拐拐的还是路吗,在她眼里,根本就一个大型迷宫嘛。
无奈下,她逮住了一个看着面善的小哥哥,用她那蹩脚的英语问了几句。
“兄弟,那里在哪里?”她用手比划了一个房子的形象。
那小哥哥愣了半天,最后一脸自信的笑了,说了一大串她没听懂的,最终她抽取了其中她认识的单词,什么向左,向右,直走什么的。
她面带微笑,礼貌的跟他说了再见,按着他指的方向,来到了……公共厕所。
真是去他大爷的。
她第一次鄙视自己的方向感,虽然子琳没少说过她是路痴,可她总是誓死扞卫自个的名声,不就是有几次下课帮她买牛杂,没找着路回来吗,至于说她是路痴吗。
而她站在公共厕所前面,盯着门上穿着裙子的少女,惆怅的呼了口气,丫真路痴,还有病,就带这破伞出门,钱包手机你不带,你有意思吗。她对着门骂。
刚骂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些噪轰轰的声音。她本着八卦的心理,啊,不不,是本着行侠仗义的京街小辣椒精神,用雨伞做掩护,打算去探个究竟。
拐过路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场圈地五米的暴风雨。
以中间的道路为界,右边的人,开着机车,手臂上的纹身密密麻麻,口里叼着烟,用手指头数了数,有六个人。
而左边的那位兄台……只身一人,脸上带着口罩,脖子上的黑色围巾与口罩颜色相融,双手揣兜里,靠在墙上,姿势随意,眼睛慵懒的闭着,仿佛对面那六个牛高马大的人与他没一点关系。
以她在学校多次美女救英雄的经验,这场暴风雨不好阻挡。简单点讲,是她怂了,这状况,能跟她与子琳一起跟小毛孩争羊肉串的性质一样吗,所以她用雨伞遮住自己的脸,打算退回那个公共厕所,许是太过紧张,右脚后跟踢到了左脚尖,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唉哟,我的屁股啊……”她下意识出声嚷嚷,感觉到好几道视线透过雨伞,直射她身上时,她才噤口。
她艰难的站起身来,把雨伞抬高,硬着头皮去看他们,对上那六只凶神恶煞的眼神,她默默的吞了口水,把视线转向左边。
她发现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人也睁开了眼,两人距离不远,用她的短腿走的话,也就五步。以至于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双眼,犹如一束光洒下来,把山涧的溪水,都变得柔和透亮。
也因为这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