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陛下说说你家主子出什么事儿了吧!”牧妃忽然对绿药说道,绿药闻言,面色一变,她回身看了看林碧落,一副求助的模样。林碧落见状,刚要开口,就听见萱妃阴阳怪气道:“哟,看来这个殿上是你家主子最大啊?陛下的意思,你都不听啊?”
绿药闻言,忙跪地对宇文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不敢那还不快说?”宇文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绿药吼道,绿药闻言,忙答:“姑娘、姑娘她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而且,还中了巫毒,身子并未痊愈。”说完,绿药便哭了起来,泣不成声的,令宇文泰听的有些揪心。
“祎儿?这小丫头说得可是真的?”宇文泰坐在龙座上,双手紧拽着龙头对林碧落问,林碧落见目的已经达成,便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是,绿药所言正是如此,不过父皇,你甭担心,我真的不碍事呢!你瞧,我要是有问题,早就虚弱的趴下了不是?”
宇文泰见状,本还没有的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你这孩子,身子是活着的本钱,没有好的底子,再怎么富贵荣华,都是虚的!太医呢?太医快来,快帮朕的女儿看看,她身子怎么样了!”宇文泰说着,对着殿内就高呼一声,然而,许久都没有回应。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有来?”宇文泰焦急的问了一句,林碧落在底下听见后,冷笑一声:“当然没有太医,太医都在为真正浴血沙场的将士们治病呢!”想到这,林碧落抬眼看了看黎夭鸾,黎夭鸾感受到林碧落的目光后,掏出了一枚细管,放在嘴边轻巧的吹了吹。
林碧落见到黎夭鸾的动作后,笑着对宇文泰道:“父皇,待儿臣回到流萤殿,再宣太医也无妨啊!今日召儿臣前来有何事情,父皇还是先说正事吧!”林碧落这么一说,宇文泰便摆出了一副臭臭的脸色道:“这样的事情怎可耽搁,你的身子重要啊,要事要事,那都要身子好了才能谈的!”
宇文泰这么说,萱妃与宇文护便不答应了,只见萱妃按耐不住道:“陛下,都说先有国才有家,怎么可以因为家人的一点小毛病就弃国事不理呢?”“大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朕昏了头不成?还是说朕是昏君啊?”只见宇文泰恶声恶气的对萱妃问道,萱妃闻言,吓得整个人脸色变得通红的厉害。
而林碧落闻言后,则在心底冷笑一声:“好个先有国才有家,萱妃啊萱妃,你果然等不住了啊!”
想到这,林碧落冷眼看了看萱妃,只见萱妃一脸潮红,眼底满是焦急与忧愁。这一幕是林碧落一早就猜到的,她嘲笑般的看了眼便打算去看宇文护,可就在这个时候,林碧落忽然发现宇文护的脸色居然波澜不惊的很,她好奇的看看宇文护,随后嗤笑一声:我说呢,差点被你蒙骗了过去!
原来,宇文护以镇定的脸色掩盖了他那与萱妃一样的焦急,可是,再高深莫测的掩盖都逃不过林碧落的法眼。之前宇文护的双手大拇指很不安分的在腹部转着圈,林碧落瞧见后,笑道:“这么焦急想知道答案,那我就让你们先得意一阵!”
想到这,林碧落便起身对宇文泰说:“父皇,你若是执意要弃国事不理的话,那么儿臣只能先行告退了!”说罢,林碧落作势要离开,宇文泰见状,忙道:“祎儿,你不能走,不能走!”林碧落闻言,这才坐回了原位:“那就请父皇快说要事吧!”
宇文泰闻言,一副无可奈何道:“今次攻打西凉,护儿的功劳最大,朕想封护儿为骁骑军的副统领,封毓儿为皇极营的副校尉,尔等觉得如何?”林碧落闻言,心底不禁冷笑连连,她看着宇文护与萱妃,心道:看来你们真的是胜券在握啊?居然大言不惭的把自己的功劳给安了最大的一份!
“父皇,他们根本……”只见宇文毓在林碧落身边忽地起身说道,林碧落见状,一把拦住了宇文毓。紧接着,她对宇文泰福身道:“父皇,若是父皇自己的意思,儿臣并无异议!”宇文泰闻言,眼眸一亮:“祎儿,你此话怎说?”林碧落答:“祎儿知道,父皇一直有派暗使在祎儿与毓儿身边,所以一切的情报父皇其实都甚是明了。”
林碧落说完,便双眼不眨的看着宇文泰,她的话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告知萱妃与宇文护,宇文泰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及早认错;另一层,则是告诉宇文泰,若这不是他的意思,那么便废掉这无用的旨意,重新另立新的。
然而,林碧落这一招其实是在玩挑拨离间,明面上看,是宇文泰明知一切却还执意如此。但在宇文护与萱妃眼底,却不尽然了。因为萱妃与宇文护两厢皆是各自怀疑与忌惮,此次的联手也不过是为了与林碧落和身居东宫的太子宇文毓争权罢了。
当下,宇文护那转手指的动作便停住了,他狐疑的望着萱妃,而萱妃则是恶狠狠的望着林碧落,林碧落呢,却对萱妃露出了一抹害羞且得意的笑容。这个笑容萱妃看见了,宇文护也看见了,萱妃见到后便是恼怒的不行,而宇文护见到后,却不自觉的对萱妃产生了浓重深厚的怀疑。
因为他看不见萱妃的表情,所以当萱妃气的全身发抖时,宇文护误以为是萱妃的奸计得逞,与林碧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