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动弹,也走动走动。”
他站了起来,车厢里的人们睡得正香,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没座的人们也都坐在过道里睡着了,他小心避开他们,慢慢走到洗手间门口,推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角落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
他闪身进去,快速解手后出来,小心避开睡着的人们,回到他们所在的一角。
跟他们背靠背的座位上,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突然站了起来,从椅背上探过身:“爷爷,我的球掉在你那边了,爷爷帮我捡……”
昏暗的灯光下,嫌犯扭脸看着小姑娘,笑着刚要说话,旁边的警察喝一声闭嘴,嫌犯又看一眼小姑娘,往里挪了挪身子,小姑娘从靠背上爬了过去,罗虎喊了一声,嫌犯已经跳了起来,一脚把小姑娘踢倒在地,另一只脚踏上她的胸口,大声喊道:“打开窗户,打开窗户,要不我一脚踩死她。”
车厢里的人们被喊声惊醒,都朝嫌犯看了过去,有的人围拢过来看热闹,小姑娘的父母从睡梦中惊醒,父亲朝嫌犯扑过去,母亲尖叫着哭了起来。
变化骤起不意,嫌犯身边的警察伸手拦住小姑娘的父亲,低声说道:“冷静,别乱来。”
另一个大声冲跑过来的乘警喊:“维持秩序,维持秩序。”
罗虎给面对他的同事做了个手势,转身飞快跑到两截车厢的连接处,打开车窗,从飞驰的列车上跳了下去,落在地上就势一个翻滚,腾身站起。
警察打开了车窗,嫌犯放开小姑娘,跃上小桌,从车窗跳出。
他滚落在雪地里,爬起来看着远去的列车一声冷笑。
有人从身后跃过来,将他扑倒在地,手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摁在雪里,膝盖顶住他的后心,他拼命挣扎,顶在后背上的膝盖使劲下压,似乎要挤干净他肺里残留的空气,摁在头上的手也越来越紧,让他不能呼吸。
当时,那个人挣扎得越来越无力,四肢都已瘫软,前方列车缓缓停下,有人呼喊着跑了过来,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发出雪亮的光。
他放开那个人,慢慢站了起来。
跳车的时候,右肩磕在了铁轨上,刚刚又用力摁着嫌犯,看着两位同事把嫌犯押解上车的时候,肩膀完全麻木,整条右手臂都没了知觉。
到了县城直接把嫌犯押上警车,车行三十多个小时回到北京,这一路上,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把他押进重刑犯监狱,他松一口气,才感觉到右肩和右手臂火辣辣得疼。
敲开局里医务室的门,医生看着他的伤口嘶了一声:“这伤口都肿得发黑发亮了,怎么才来处理?胳膊不想要了?”
罗虎嘿嘿得笑:“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都没感觉到疼。”
“感觉不到疼更严重。我说罗虎啊,你怎么总是不要命呢?没了命还怎么抓坏人?”医生跟他很熟,又是长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唠叨他,“你呀,去医院拍个片子,说不定得住院。”
“明天一早去,困死了,先回家睡一觉。”罗虎笑着跟医生说再见。
从局里出来,径直来了咖啡店。
他想他的女孩儿了,他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左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刚要给小茸发信息,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她关上门来到床边,罗虎想要翻身,疼得低哼了一声,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冲着墙拧着眉头声音嘶哑问道:“听见我回来了?”
那个人没有说话,躺到床上手搭上他腰,从身后抱住了他。
一股浓郁的花香席卷而来,让他感到窒息。
他想要动,却惊觉四肢瘫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她一手紧摁着他的身体,一手抚上他的头顶,唇贴上他的颈侧,重重吸吮着用力咬了下去。
罗虎脑子里嗡鸣着,一个声音嗬嗬嗬笑着:“我的勇士,我的英雄,要不是你受伤,我还不敢动你……”
“放开老子。”罗虎大喝。
那个声音变得幽深,蛊惑一般:“你愿意给我吗?愿意为我去死吗?”
愿意险些脱口而出,罗虎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出,大声喊道,“不愿意,老子不愿意。”
那个人影愣了愣,咯咯咯笑了起来:“英雄就是英雄,可是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了,你不愿意,也一样得给我。”
说着话张口咬在罗虎右肩的伤口上,尖利的牙齿插进皮肉,好像开了风口,身体里的气血迅速涌出抽离。
☆、勇者②
两个人开车到了罗虎家所在的胡同口, 找地方停好车走了进去。胡同很窄,只有一辆车那么宽,两个人贴墙壁走着,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门牌号, 在胡同最里面一个小院子前停住了脚步。
小茸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和大毛一前一后进去, 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正面三间房,侧面两间,正面台阶下左手是一棵石榴树, 右手搭一个花架,上面绕着干枯的葡萄藤。
小茸看着笑道:“收拾得还挺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