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说姚若邻先提喜欢的。
“那你就是还在发梦。”鱼头奚落道,“你得罪他那么多次,道歉没?人家耍猴的,还知道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你连意思意思都没有,还敢告白?”
秦少游越听越迷茫:“什么意思意思?”
“追求人家的意思。”鱼头指了指病友床头的百合花,循循善诱道“送过花吗?唱过情歌吗?写过情书吗?风雨无阻的打过饭打过热水吗?”
秦少游猛然摇头:“就一束满天星,你们骗我送的,还被他嘲笑了。”
鱼头大学里也是读的理工科,全院性别为女的同学十根手指就数得过来,还得想办法掐长得最漂亮,条件最优秀的尖,好似上战场,一计套着一计。再瞧秦少游那懵懂无知的样,不免长吁短叹道:“你大学究竟怎么追到女朋友的……”
“大学里那个前女友追得我啊。”秦少游一脸茫然,理直气壮。他长相出挑,肩宽腿长,又比一般人勤快爱干净,整天混在一群臭烘烘满脸长痘的男生里,简直鹤立鸡群,愈发衬托得他迷人耀眼。打小就没主动追过谁,全是迷恋着他,爱慕着他的人主动凑上去。
鱼头登时心生嫉妒,退出了病房,扭头离开:“我还有点事忙,先走了。”
“别急着走啊。”秦少游立即追上去给他拎包,狗腿得不行:“你给我详细说说要怎么送花,怎么写情书,唱什么歌……你慢点,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失恋一次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
这章推翻重写了一遍,想想还是不洒狗血搞几把误会了,正好狂欢夜的情节想了新的搞事梗
第40章 第四十章
过了一日,秦少游忐忑不安地去上班。他联系了姚若邻几次,问身体状况如何?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特别想喝的东西?微信上不回复,又拨电话;电话不接,又发短信,短信不搭理,便上游戏寻他,向他好友们旁敲侧击。挨了方祁连一顿不知所云、尖酸刻薄的嘲讽之后,姚若邻深夜终于施舍了秦少游一句:你当我怀孩子啊?
秦少游被刺了一下,却不气馁,仍然按照鱼头教导的法子订了玫瑰,挑了巧克力,预约了西餐厅,准备将姚若邻约出来诚恳道歉,再展开激烈追求。
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排队买早餐车上的奶黄包,连带着巧克力一并送过去。哪知他放在空调出风口保着温,等姚若邻上班时间到了眼巴巴上楼献殷勤时,却碰见一个头发微卷,穿着短皮衣的年轻男人大喇喇坐在姚若邻的办公桌后,把玩他的私人茶具。
方祁连正愁没地儿找狗会长的麻烦,乍一眼看到打扮清爽,五官端正,长得十分斯文败类的员工推门进来,便知这样貌恶心的人就是秦少游。缩回架在桌面上的脚,一手持小紫砂壶,吊儿郎当地咬着壶嘴啜饮,乜斜着眼打量秦少游,一副旧社会纨绔的嚣张做派:“未经允许擅闯领导办公室,你哪个部门的?叫什么?”
秦少游一愣,退出来看看秘书室,小陈低着头整理文件,说明他没走错。又跨进去,反问方祁连:“你是谁?这里是我们姚总的办公室。”一面说,一面将手里的食物放桌上,毫不避讳。
方祁连盯着冒热气的奶黄包和豆香浓郁的现磨豆浆,肚子忽然咕咕饿了,想到秦少游经常这样给姚若邻送东送西,迷惑了他,诱拐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撒谎道:“姚总?他休病假,这段时间由我方总暂时接管公司。”
秦少游信以为真,讷讷地喊了一声“方总”,心里暗自懊恼那天晚上做太狠了,又泡在半温的水里待了许久,害姚若邻染了病。欲进一步打听姚若邻的病情,方祁连却黑着脸轰他出去,指责他没大没小,领导办公室是你家?想进来就进来,想喧哗就喧哗,嫌饭碗端得太稳了是吧?
一通无由来的批评,语气像极了游戏上骂过他的姚若邻发小,秦少游不禁怀疑眼前这人到底什么身份,没半点风声就替了姚若邻的位子,很像在骗人。但敌不过方祁连狐假虎威,连番威胁要叫保安把他拖出去,不得已才离开。
须臾姚若邻从连通办公室的休息间转出来,见方祁连啃包子啃得正香,蹙眉问道:“你跟谁说话呢?来找我的?”他在内间挂衣物,隐约听见有人喊“姚总”。
方祁连却矢口否认:“我让你秘书买包子上来吃,刚刚是跟你外面那女秘书说话。”
姚若邻可没秦少游那么好糊弄蒙骗,夺了他把玩的茶壶和吃了一半的奶黄包,亮出早餐车上的商标,冷冷说道:“这家的包子你刚才叫小陈去买了来?”故意加重“刚才”两个字。
“是啊。”方祁连浑不知自己露馅了,一口咬定就是小陈。
姚若邻皮笑肉不笑:“那你慢慢吃——别噎死了。”顺手丢茶桌上,把方祁连赶一边凉快,自己坐回电脑前开始处理工作。
他同方祁连坦白了那些事后,方祁连挺震惊,也挺气愤。不是怪姚若邻没防备,教秦少游趁虚而入,就是怪秦少游那个坏胚子,无事献殷勤,果然是非奸即盗。方祁连原本就是一个烂账数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