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秦少游偷笑,关注点却不在鱼头这场算计上:“想不到你还挺洁身自好的,单身的时候也不找几朵解语花聊以慰藉。”
秦少游正直的与他对视一眼,自卖自夸道:“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专情,一心一意。我爸一朋友是羽毛球教练,看中我心无旁骛,耐心足,能吃苦,小时候差点把我拐去当运动员。”
姚若邻想起什么似的,拐弯抹角道:“我妈读书的时候当过一阵子校羽毛球队的队长,可惜受了伤,没继续打下去,后来就嫁给了我爸这个同班同学,相夫教子。”
秦少游点点头没吭声。下午姚若邻自己回公司上班,他厚着脸皮留在姚家,中途陪负责做饭的阿姨去买了一回菜,充分发挥他巧舌如簧的能力,哄得阿姨笑眯眯地透露了很多姚母的口味喜好。
晚上那顿饭,他躲在厨房里亲自下厨煲了小米粥,炒了一道素三鲜,一盘清炖苦瓜,一笼粉蒸素排骨。做完了,看着姚母起了筷子,便穿好外套从后门离开了——很多时候很多做法,是不需要眼巴巴的邀功,舌灿莲花的解释。由着当事人从别人口中得知,通过别人的说辞感动了,才能达到真正的事半功倍。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爆锤了鱼头一顿):让你代练,不是让你拿我号装逼泡妞的,是不是兄弟啊?是兄弟你给我惹这么大一祸!
鱼头(抱着他大腿求饶):哥,亲哥。我哪儿知道他基友这么八婆啊,都怪那姓方的,是不是暗恋咱嫂子准备随时替补你啊?咒他肾亏!(顿了顿,又赔笑)而且这不是有惊无险吗?
秦少游(又忍不住爆锤一通):有惊无险?那是我们两个情比金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我装不知道而已。不让姚若邻自己去查清楚,我跟他解释这是兄弟扮人妖,只会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
鱼头:……你属狐狸的吗?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除夕夜的前一周,公司里难得又开始忙碌。秦少游提前结束了外面的短期合作,见姚若邻常常往总部跑,每次开完会回来脸色都不太好,怕他真要龙游浅滩了,和同事深夜加班做新一年的工作计划时,升起一阵唇亡齿寒之感,只觉得在这岗位上待得颇没意思,注意力都不怎么专注。
姚若邻对自己未来的去留闭口不提,完全不在乎似的,照旧与秦少游一有时间就去看看父母。受了冷落也不气馁,像是跟父母玩游戏,撒娇粘人不管用,就默不吭声的做小伏低,两个大男人变着花哄一个女人,她总会有心软的一刻。
次数逐渐频繁,姚母的脸色偶尔也不是那么难看。在书房中焚香抄写佛经,秦少游好似一个书童替她磨墨,换笔洗,照看香炉,很识趣的只做事不多话;姚母和姚若邻真不愧是血脉相连,脾性如出一辙,不太记仇,又最招架不住软磨硬泡,嘴上不说让他休息一会儿,抄经的速度却会故意加快许多,不在案前久留。
还有的时候天色晚了,兼之气候恶劣,姚父做主让他们留宿一夜,安安静静地吃顿家常饭。姚母几乎餐餐吃素,对饮食的讲究大不如从前上心,但在姚父开了口以后,还是会嘱咐阿姨准备点浓油赤酱的菜色,再仔细一瞧,几乎都是姚若邻爱吃的。
秦少游不禁心照不宣的偷偷一笑:“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家是祖传的心口不一。咱们妈现在的举动就跟你向我提那三个要求一样,心里明明在意得要命,还摆谱摆得比谁都厉害。”
姚若邻听了觉得是有点这种意思,但他不想承认,免得秦少游拿捏住了他的本性,使坏使得更加狡猾奸诈。便在餐桌下踢了他一脚,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再大声点让我妈听见,明天开始就给你演示演示什么叫心口如一。”
唬得秦少游立即装哑巴,埋头吃饭。
留宿的房间还是姚若邻原来在这个家里住的主卧。虽然他们两人的关系早就正大光明的公诸于众了,姚父仍然做足表面功夫,给秦少游在姚若邻旁边安排了一间干净客房。秦少游只好趁熄了灯,所有人都睡下了,打着赤脚偷偷潜进隔壁,跟做采花贼似的爬上姚若邻的床。
那床垫是无弹簧的席梦思,一受力就软得往里陷,床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姚若邻拆掉了,紧靠着落地窗毫无阻碍。拉开用于遮光的窗帘,无边无际的夜幕一仰头便看得清清楚楚,姚若邻小时候就很爱在仲夏之夜,数着这满天星辰入睡。
可冬日昼短夜长,白天又下过一场小雪,放眼望去尽是不纯粹的黑,十分败兴。
秦少游从车里找到他做标记用剩的一点夜光颜料,散乱的点在玻璃上,索性自己动手画。有些亮,有些暗,勉强能连出几个星座,迷蒙间挺像看到了一片明朗星空。
姚若邻呜咽着说:“……你当年……真应该……去读建筑……”
秦少游在那种时候都不太爱笑,宛如一头野狼,眼里藏着侵略与占据,声音也会跟着低下去,既沙哑又异常性感:“喜欢吗?等搬了新家,我也给你画。”
姚若邻含糊地“嗯”了一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犹如困在风浪中的一艘小船,不知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