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
孟竹抬手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挥开了,那人踉跄了两步,靠住了石壁这才站稳。他仔细的看了看,那人似乎真的是有些发热,想必是刚才受了重伤又淋了大雨,元气不足太过虚弱了。
“你还是老实的在这里等着吧,病的跟废人一样。”孟竹看了他一看,转身就走出了石洞,展开轻功飞身一跃,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
他回头看了看上面的石洞,不见骆晟宇追出来,不知道为何冷哼了一声,然后甩袖子一路轻功向着对面山上去了。他一动地方就看不到亮点的所在,所以只能凭着刚才的记忆需找大概的地方。
山势有些陡峭,孟竹经过这么折腾体力也有些透支,轻身而上实在是有些吃力。等着心里计算,差不多是这个地方的时候,呼吸都粗重了很多,只得停下来休息片刻再说。
他看了看四周,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只有枯藤和土石,连一丝的绿色叶没有,萧条的厉害。他顺着狭窄的地方往前走,一路也没瞧见什么发亮的东西,只不过越走越是开阔,山势缓和了不少。
孟竹飞身一跃,站到了高石之上,不禁往下俯视,感觉这里的地势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哪里看到过。他沉吟了片刻,忽然睁大了眼睛,上次在肖庄的时候看了几眼那张藏宝图,当时就觉得图上画的乱七八糟完全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和这里的样子有八分的想象。
孟竹心中大喜,他本来以为藏宝图只是个骗局,谁想到真的有存在。赶紧一路奔跑,大概回想起来藏宝的地点,顺着记忆追过去。
他走了没有一会儿,抬头一望,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很高的石台子,在崖壁上突出的一块扁平的巨石。孟竹心里大喜过望,只是石台有些高,体力不足也上不去。
他又坐下来休息了片刻,这才觉得身体差不多了,咬牙运功一跃而上。中途借力山壁又跃了一次这才上去。
石台上很空旷,一眼就能看全,枯藤到处都是。孟竹仔细踢了踢地上的枯藤,就听到咔哒一声,赶紧蹲□来,伸手一拨,将枯藤拔了开来,下面露出了一个金属匣子。
孟竹喜悦的睁大了眼睛,匣子很大很长,似乎是青铜做的,看起来相当有分量。他将匣子扥了出来,刚要打开不禁心里咯噔一声。匣子上的锁扣似乎已经被打开了,是损坏的。
孟竹将匣子放在地上,捡了块石子,若是匣子里有诈,藏了什么暗器和不得了。于是起身站远数步,伸手一掷,就听啪嗒一声,匣子的盖子被石子打开了。
孟竹不禁上前几步,只是看清楚之后心里就凉了,那匣子里是空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原地盯着那青铜的匣子看了很久,最终不禁叹了口气。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去,他转身几个起落下了石台子,想着还是先回到石洞里去的好,这个地方也不熟悉,若是天色全黑了遇到麻烦可就不妙了。
孟竹回到石洞的时候天已经黑的透了,他费了不少力气,越到洞里的时候也看不太清楚周围的情况。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紧里面有个黑影,自然是骆晟宇无疑了。
孟竹走进两步,才发现那人是睡着了,不过呼吸有些凌乱,他走近了那人都没有醒过来的意识。
孟竹踢了踢靠在石壁闭目的人,骆晟宇却还是没动,只是皱了皱眉。他不禁蹲□来瞧了瞧,对方似乎发热的情况比刚才还要严重了。
他本来想扔着骆晟宇不管的,只是忽然想到以前小的时候,不知为何就有些犹豫。这些年宋辽战役不断,孟竹也是个孤儿,小的时候被师父捡了带回云天谷去,境况或许还不如骆晟宇。至少骆晟宇有利用的价值,到了骆家也是被当大少爷,而孟竹则不同。
他是被收做了弟子,只是师父性格乖戾,冷漠到冷血的地步,除了交武功之外什么也不管。几个师兄弟为了争谷主的位置明争暗斗,都是不择手段的主。那个时候生病了也没人管,他记得那个时候孟卿孟晓也很小,看到自己病的奄奄一息就跑去找师父,而师父只是说了一句,病死了也干净,云天谷不养没用的人。
孟竹攥了攥拳头,咬着嘴皮有些出血。最后蹲下来将骆晟宇的外衣除掉了,那人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没有干,现在夜间天气有些凉,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还不如不穿。自己的衣服倒是干的差不多了,将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了,又出去弄了些枯藤烧火。
火堆点起来石洞里立刻暖和了不少,也亮了很多。骆晟宇的眉头似乎松开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舒服一些了。
孟竹站在原地,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大雨淋傻了,不禁气怒的一挥袖子走到石洞口去吹凉风。洞口的风很大,只是片刻他就打了个哆嗦,不过没有回去的打算。
他记得当时几个师兄弟一争云天谷主的位置,孟卿孟晓自动放弃了过来帮自己。最后是自己赢了,当时师父看着他摇头,说你不够狠不够绝,当不好这云天谷的主。
孟竹当时笑了,仰头哈哈的大笑,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师父,如果弟子够狠够绝,那现在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