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知道了。”
乌天:“……”
“薛立臻也知道了。”
乌天:“……”
“我也就通知你一声,准备红包的时候给哥弄个大的,”周贺笑了一下:“行了,你接着睡吧。”
“周贺!”乌天彻底清醒了:“你和薛立臻,打算怎么办?”
“凉拌。”周贺挂了电话。
乌天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带上七中的教师校园卡,出门打车去了七中。
暑假里的学校一片寂静,乌天进了门,先去了行政楼一楼的值班室。
“哎,小乌怎么来啦?”今天是成老师值班。
“成老师,我这儿忽然有个急事儿,我有个同学,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今年考上公务员了,需要调学校档案——我也不知道他那儿怎么搞的,还需要高中档案,反正就是他让我来帮他问问,方不方便调?”
“调档案啊?那还挺麻烦的,程序不少,这样吧,你先去档案室找找,看能找着不。去年档案室换地方,我听说他们还弄丢了一些呢。”
“啊,行,那您帮我开一下档案室的门?”
成老师面露难色:“这个嘛……小乌啊,我给你开了门,你别说出去啊,管档案室的王老师他妈住院了,他没请假,这两天我先拿着他钥匙。”
乌天心下了然:“您放心,我就先找找看,不说出去。”
乌天进了档案室。
学生档案都是按时间放的,乌天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那届学生的档案。聂原是中途转学的,按规定学校会保存他高一上学期的入学记录,也就是说,这里理应有他的档案。
高大的橱柜,从上到下,乌天从站着,到弯着腰,再到蹲着——所幸,他终究找到了写着“聂原”两字的文件夹。
乌天取出来,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
没错,是转学时开的证明。
乌天接着往下看。
“……因故转入槊县第一中学就读。”
签字人:乌秀梅。
在闷热不堪的档案室里,一瞬间,乌天如坠冰窟。
中午十二点整。
这时的巴黎左岸咖啡厅是鲜少有客人的——谁大中午的吃西餐呢?而那些需要借咖啡厅调情的人,都是下午才陆续到场呢。
服务员把罗宋汤送到靠墙角的5号桌。这两位客人奇怪,一年轻一年长两个男人,中午,在咖啡厅吃饭?还做贼似的选了个角落里的位置。
要不是年轻那个长得英俊倜傥,简直要怀疑是犯.罪分子接头了。
乌天冲老范扯出一个笑容:“范老师,打扰了,这会儿把您约出来。”
老范沉着脸皱着眉:“不要紧。”
“您尝尝罗宋汤吧,这家咖啡厅我也是第一次来——下次请您吃川菜吧?”乌天客气道。
“乌天,”老范叹了口气:“你是我教过的,我知道你这孩子什么性格——有话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乌天放下手里的勺子,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问:“我们高一的时候,聂原转学到槊县一中,这件事儿您能把原因给我讲清楚么?”
乌天问完,老范沉默了。
过了很久,久到热气腾腾的罗宋汤已经变得温嘟嘟,老范露出了一个笑容:
“昨天晚上在电影院碰见你俩,我就知道,你会来问我,但是没想到你这孩子反应这么快。”
乌天:“这有什么好笑的?”
老范摇摇头,仿佛自言自语:“你们又在一起了?昨晚我见了你俩,电影就看不进去了,说实话,乌天……我有点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停更了一天,实在抱歉!太太太忙了。
☆、夜奔
乌天在家待了两天,之前那条中华快被他抽完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坚持了五六年的戒烟失败了?其实他也没多想吸,就是忍不住给手头找点事情做。
这两天他没联系聂原,聂原也没联系他。很多次,乌天点开微信,盯着聂原那个系统自带的头像,大拇指抑制不住地点开了那个头像,但对着聊天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屁用没有。
之前乌天一直以为聂原只是嘴硬罢了,还是对自己有点意思的——那天晚上看完电影牵他的手他也没拒绝。现在乌天才明白过来,聂原那是懒得和他费劲。聂原说的话是真的,他见了乌天,就烦。
那我们还有可能么?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第三天,乌天决定,他得坚持下去试试。
不为别的,就为他心疼聂原。
聂原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用得着他来疼?其实用不着,乌天理智上是明白的,但是忍不住。这感觉就像他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读鲁迅的,他的印象里一贯深沉严肃的鲁迅,竟然也会写那种——那种感情——一个男人辗转了很多地方,就为了给多年前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邻居女孩儿买一朵剪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