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作死。
于是晏秋将诡异的视线从一旁男人身上移开,爬起身, 试图越过君琰下床。
自他刚抬腿迈过男人的腰,脚踝便被炙热的手掌握住,这样的温度在冬日里显得非常的舒适。晏秋垂眸, 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君琰,笑:“醒了?”
“嗯。”君琰坐起身,拉着他坐在怀中,“腰不酸?”
随着次数增多, 晏秋的适应性倒是明显提升,只昨日战况激烈,按以往的表现来看,晏秋今日起来怎么说也会觉得有些不舒服才是。
君琰问这话的时候,手掌抚上晏秋的腰,轻轻揉捏。
“有一点,所以想洗个热水澡。”晏秋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靠在他怀里,“原想着你好像没醒,我自己去叫人就行了。”
“早醒了。”
不仅醒了,还出去练了个功,回来见晏秋还没起来,干脆又脱了衣服,上床抱着人睡了。
晏秋闻言,动了动,“那我们一起洗?”
“好。”
于是大清早就洗了个鸳鸯浴,却没有引出什么事,只是单纯的洗澡而已。
二人之间十分温馨,晏秋在热水里泡了会儿,又有君琰帮他,恢复的较快,只有些微不适,却在忍受范围内。
只要不是疼,晏秋就没什么不能忍的。
况且,那有些微妙的不适,是昨夜二人的战果,这么一想,晏秋还觉得挺喜欢。
只今日晏秋却是懒得动弹,缠着君琰要抱抱。
大衍那些人近来已经习惯,倒是没什么所谓,只好巧不巧的,二人刚出了院门,就看到那边院门也打开,四皇子迈了出来。
看见这边亲昵的两个男子,四皇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却是满脸通红,转身又走了回去。
晏秋眨眨眼,“他怎么了?”
君琰:“……不知。”
谁知道四皇子脑袋里想了什么。
晏秋也没在意,反正四皇子现在安逸的很,一点小伤,想想他上次重伤昏迷都挺过来了,没事没事。
至于四皇子受了伤还起床到处跑这种事……
晏秋:徒儿这么糙,为师甚感欣慰啊。
作为本来就娇气矜贵的人,晏秋自然知道太娇气不是什么好事了,不过他有人宠着,当然是爱怎么着怎么着。
可四皇子没有。
从来没有人会宠着他。
有人服侍不等于有人宠,即便是晏秋,也没有宠着四皇子的意思。
所以四皇子越坚韧越好,如此才能活得长久。
做君主的不能惯。
寻常人家子弟,惯坏了都容易出事,小到败家大到害人,那些个世家最是清楚这些。所以那些个百年世家,对族中子弟管束的更严。
百姓都这样,君主自然更是如此。
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若是被惯坏了,坏的就不是一家的事,而是会殃及到整个国家的事。
所以晏秋不想复国,复国就得他上位,他上位了……
晏秋:好累。
他既不是君也不是官,做什么要管那么多民生疾苦?
然而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背负的话,想轻易甩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晏秋已经养成了习惯。
只是与君琰相遇,乃至成婚之后,晏秋就愈发向往平静的生活。
当然,他说的平静自然不会是男耕女织,而是生活富足,只有操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需管旁人的生活。
仇人死了最好,让他徒儿上位,晏秋再潜移默化地将大衍递过去,这一国的事,他听不见,便也不用操心了。
也只有四皇子能让他将大衍交出,换做其他人,晏秋谁也不信。
至少目前为止,四皇子的品性和对他的尊敬,都是值得信任的。
人算不如天算,晏秋从来不觉得自己能算计到一年后、十年后乃至百年后的事,他只做好眼前的事,便已经是尽力而为。
旁人都道他聪慧,可晏秋从不这么觉得。
他就是太蠢了,才会被束缚其中。
与四皇子见过一面后,晏秋与君琰寻了之前那一处面馆吃面,然后便是上了镇外的小山。
这小镇有两座庙,一座便是这边山上的月老庙,另一座便是镇子那头的武神庙。
晏秋昨日在面馆时,便听那些客人提到这庙,据说十分灵验,当即便想过来。只不过遇上梁王派人寻他,于是耽搁了。
今日想着应该没有旁的事,晏秋便让君琰带他过来看看。
晏秋原是不信这些的,只是被系统影响了,也稍微信了那么一些,所以想来这月老庙试试。
当然,不管算出的结果如何,君琰这个人他是不会放手的。
这辈子,他们两人就绑在一起了,谁也别想离了谁。
月老庙似乎真的很灵验,晏秋与君琰到时,便有不少人在求签。
有人瞧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