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爷对待下人都是很好的。"
思君微微挑眉。很好?好到可以让他下跪磕头?
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有肚子里可以抱怨抱怨,嘴上还是不能说的。
"思君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整理一下衣服给我走吧!我会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的。"
"是。"
不一会儿,思君就拿著一个小小的包袱出来了,他来这里只不过一季而已,对身著衣服又没太大讲究,到现在也只不过有三两件单衣而已。带上了小茶杯,这是他花了三个月的工薪买的,自然要带走。
而後,思君就跟著老管家离开了他颇为留恋的柴房。走过小桥、路过池塘、穿过假山......
一路上的景色都是他万分熟悉的,可是事到如今他除了装陌生还能做什麽呢?
"爷,思君来了。"
书房内的君墨言闻言停了停手中的动作,阁放好毛笔,对於这个新引起他注意的人,他还是很关注的。毕竟......他太像先生了!
"进来吧!"说起来,他的名字也是今天和老管家说起的时候才知晓的呢!
书房大门被打开,一老一小、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就悄声的进来了。
"爷,我带思君来了。"老管家让思君把东西放在了下人专用房里,洗梳了一遍後才进了书房。
君墨言淡淡的看著低著头不语的思君,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悄悄爬起"你下去吧!您年纪也大了,别事事都操心。小心点身子。"
老管家笑得可开心了。"我的身子骨还健朗著,自然为君家再多做几年活,过几年我是要养老去咯!"
君墨言微微一笑,挥挥手让老管家退下了。老管家退下时也不忘关上房门。留下思君和君墨言两个人在房内。
"思君?"
思君身子抖了抖,细细的声音轻轻的冒出"是。"
"怎麽?又把我当吃人的老虎了?"君墨言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这人如此讨厌看自己,难道他长得真的那麽吓人吗?他似乎没怎麽打骂过下人吧?
"没有,小......思君不敢。"记起他不愿让自己自称‘小的',思君连忙改口。
"算了,过来吧。帮我研磨。"十年了,墨悔好歹也有了一个伴,墨心却死活不肯找伴侣,逼急了,就干脆以死相逼。无奈他只得把墨心留下。
只是就算把她留下,他还是有意无意的放她出门走走,别老是留在他身边,希望她可以找到如意郎君。
"是。"思君小步走到君墨言身旁,左手撩起宽大的袖子,右手开始研磨。
细细的、缓缓的......
思君愣愣的看著自己握研的手,好像自己不是在研磨而是在研记忆。那些以前的记忆都如同黑磨一般被磨化、逐渐的淡去......
"思君,你识字的吧?"能作出那样的诗词,自然应该会识字。
"啊?是,思君识字。"被君墨言的声音招过神来的思君连忙应答。
"那好,这册账本帮我看完吧!"
君墨言随手拿出一本账本放在一旁。
思君指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让我看?"
三儿的脑子没坏吧?让才见过一面的人看这麽重要的帐册?!
君墨言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有什麽不懂的再来问我好了。"
面对君墨言难得强硬,思君微微抽搐嘴角。走到书案旁的另一个小书案边,打开账本,熟悉的数字映入眼底。
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沈浸在许久未有的感情之中。多少年了,他都不曾亲自触碰这些关於生意上的东西了......
君墨言悄悄的瞥了他一眼,把他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不语。
就这样,书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仅有的声音就是因为翻帐册的发出的细小声响。
思君带著淡淡的笑容毫不费力的批阅著这本薄薄的帐册。
果然,他就是为了商业而生的人啊!
空气中似乎弥漫了一股浅浅的书香味,思君眼底的思念也渐渐转化成了安心。
他最终还是留在了君墨言的身边,虽然距离是近了一些,但只要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君墨言好歹也是他看著长大的人,脑子里所想的东西他大多都能猜的出来。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让人看不出心思的人。留在君墨言身边自然没有关系,只是他睡了十年才苏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