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给自己。气的顾清瀚差点掀桌,他长出了一口气:“谢谢。”
穆鲲嘴角轻轻一扬,手指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不多时顾清瀚的盘子里已经满满摞了一层,他还是夹,顾清瀚忍不住低吼:“你够了没有!”
穆鲲将海参点在最上头,颇有深意的对着顾少爷的眼睛道:“这东西好,里面又滑又软。拿舌头一舔,裹得又紧。尝了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把那顾少爷气的将一盘子都推倒在穆鲲身上,咣当的一声,盘子掉到地上。顾清瀚站起身子就想走,却被那土匪抓住手:“烫到顾少爷了?”那眼里全是戏弄。
顾清瀚脾气上来,反手甩却甩不开,那山贼的手劲大的很,被攥住的地方,滚烫一片。林日照一边看了,虽不知道他什么地方惹到顾清瀚了,但是见他死攥着顾少爷,气的也站起来:“穆警长你要干什么?”
穆鲲对顾清瀚有的是耐心对别人却不成,他眼神一冷:“有你个小崽子什么事!”
林日照气的不清:“你敢骂我!”
唬的顾庆坤一把拉住他:“别别别,这是政府,闹大了谁也不好看。清瀚,坐下!”
顾清瀚已看见不少桌往这边张望,只得坐下。那土匪的手放松了力道。他一把收回来。手腕子红了一圈。
这一顿饭吃也吃不下了,顾清瀚恨得咬牙,那土匪却没事人似的,郑家下人过来收拾,他满不在乎的又拿了新的盘子,往里面添菜吃的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顾清瀚轻轻咬着嘴唇,心脏被气得激烈的跳动,能让他这么不冷静的事情,是因为他从本能上觉得不安了,那男人披了警长的衣服,骨子里还是一个强盗。被他调戏无妨,但是要是他还是惦记着自己,那岂不是糟了?这无赖敢在山上野外做出那样的事情,就敢在山下为所欲为……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和那些官太太聊的甚欢的林月圆,于是偏头问林日照:“郑县长的太太都是住这里的?”
林日照看了看回到:“也不都是,郑太太醋劲大,三太太又得宠,有个外宅。月圆同她最谈得来。”
顾清瀚心生一计,面不改色的问道:“月圆去她那里住过?”
林日照点头:“常去!”
顾清瀚心中暗喜道:“那今天也让她去住吧,今天我们兄弟留宿这里可方便?”
林日照高兴道:“那太好了!那就说定了!”
顾清瀚又说:“叫小丁子跟着三姨太吧。”
林日照奇怪道:“叫他跟着做什么?”
顾清瀚随便说:“我带了些布匹,看来就送给三姨太吧。在这里送不方便。”
林日照点头:“高!不愧是师父,徒儿受教了!”
穆鲲眼看顾清瀚和那小白脸窃窃私语,他竖了耳朵也听不见,又急又气,有心冲上去把那小白脸打成花瓜,再摁住顾清瀚一顿好干,却也知道此处不比他那山头。由不得他胡来,况且现在的顾少爷也不是那日的肉票。暗想等今晚上宴会结束,非叫人把他绑了,好好的操|干一顿,看他老实不老实。
说来也丢人,他也算个乱世枭雄,却让个温室里的少爷拿住。奈何不了他,只能干生气。
一顿饭吃的貌离神更离,各人有各人心里的盘算。
那山贼出身的警长,喝了几杯酒,眼瞧着那魂牵梦萦的人就坐在面前,那脸蛋因为热,变得粉红,脱了外衣穿着的是改良后的长衫,腰身衬得十分撩人。引得那山贼越发的燥热,心里盘算着一会叫人去劫车。
却不知道,他的这点心思早被顾二少爷察觉了,已经想好了计策。
到了晚上,顾二少爷同哥哥耳语说要住下。顾庆坤惦记着林月圆,满口答应。他又悄悄叮嘱小丁子将本来要送给大太太的丝绸给三姨太送去,让他一路跟着三姨太的车,把顾府的灯笼点的亮亮的,别跟丢了人。
晚宴散后,本应该找洋车夫,他对小丁子使了眼色,小丁子连忙道林月圆跟前说:“三太太林小姐,我们少爷特意叫了马车送您回去,有些东西叫我拿给您。”
那三姨太岂是不明事理的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捂嘴笑着上了车,小丁子坐在了赶车的旁边,点了顾府的灯笼。
马车驶到半路,突然糟了土匪,上车就抢人,吓昏了三姨太和林小姐的事情暂且不说,单说这顾二少爷,他同哥哥林先生一起到了林先生住的小院子。
顾庆坤见同行的没有林小姐,也就没有兴致了,寻了个借口说喝酒乏了就去睡了。林日照拉着顾清瀚一直在小院子里穿行,小院子里点了油灯,光亮一晃一晃的,那郑老头也算是胶南一等一的大官,住的豪宅养的姨太太,却把老长官的儿女安排在个许是荒废已久的小院子里。顾清瀚暗地里叹口气。
随着那林少爷左转右转,下了楼梯,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屋子,里面的窗户都给厚重的纸糊的严严实实的,林少爷提了灯笼往那屋子一方,立刻有了满屋的红光。
“清瀚,你来看!”林日照冲着他招手。
顾清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