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学堂,也得了资助,办的有声有色。还请了其他的两个教书先生。报社也不是之前那手抄着传阅的了。政府掏钱买了大机器,库叉库叉的那报纸就印出来了,就是内容单调了些,虽然同宣传画报不同,但也差不多。郑县长也找了几个会写文章的,跟着林日照一齐弄报社。
没两日林日照也知道了那汽车是谁的。穆警长或是自己或是差了王洵开着洋汽车满街的跑,大包小包的明着暗着往顾家送。
顾清瀚越发不知道怎么办,他怕明着拒绝那个土匪,惹得他发了混,真绑着他上山。那土匪说的未必是假的,与人当差怎么能比自在为王?但是若他真的为了自己下山,就更不好办了。顾少爷暗自把家门看的紧,就差张贴张榜找几个武林高手来守门了。
那土匪是做什么的,你看他趁着半夜三更,跑到房梁上,绕过了家丁往下一跳,翻了窗户就进去。顾少爷知道他又来了,叹了口气。也是自己不争气,对那个土匪一句狠话也没有说过,那土匪只当自己认了他。进屋就抱紧他:“媳妇想死我了,宝贝心肝,再不能受这样的罪了,你到我那住去吧!”
顾清瀚也抽了些日子,从那梨园子里挑了个最俊俏的小生。同他师父谈了价钱,只是怕如果硬说给那土匪用,怕他恼火,得想个法子,让那个土匪迷上他。那个小相公听说了是个警长,当下高兴的就应了。顾清瀚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带着他去,但是赶上郑老头大刀阔斧的整顿,穆警长给累的五迷三道,实在抽不出空闲来。
顾清瀚给他抱紧,身上泛出酸酸甜甜的感觉来。他眯着眼睛,让着土匪伺候惯了,身上本能的就依赖上了。这不是好事,若是真的变得对男子有了这种倚靠,那以后要怎么过日子?
穆鲲对顾清瀚真真是稀罕到骨子缝里,抱在怀里却舍不得下手了:“我这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竟然就让你遇见我。我发誓再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守着你好好过日子。”顾少爷知道那些都是花街柳巷的起誓,听不得的。也就由了他说,穆鲲说了一刻,又抱着他问:“我听说那个老太太不是你亲娘?”
顾清瀚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也懒懒的开口:“你听哪个说的?”
穆鲲点点头:“那那个老大也不是你亲哥哥?”
顾清瀚不做声,穆鲲亲亲他的脸蛋:“媳妇,他们不是亲的没什么,以后我疼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说罢就搂着亲嘴,顾清瀚早被他亲习惯了,张开嘴由着他勾住舌头搅拌,正亲热着,外面有人敲门,小声喊:“当家的!”
穆鲲理也不理,顾少爷却蓦然变了脸色,一把把他推出去老远。
气的穆鲲站起来吼:“喊你娘的!作死啊!”
顾清瀚听见他声音大,连忙拧了他一把。
外面还在说:“那郑老头找你呢!”
穆鲲哼道:“说老子忙着生孩子呢!”
顾清瀚又是一拧。疼得那山贼头子哎呦一声。
外面的老黑不死心:“是大事,老跟着咱顾爷的那个小白脸出事了!”
这回,顾清瀚又一把推开穆鲲,几步过去把门打开:“你说谁出事了?”
老黑瞧着自家压寨夫人雪白的脸,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不自觉也放低了声音,喃喃的说:“就是那个林什么的。说是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老东西气的……”
顾清瀚往后一退,这些日子他只热衷于去梨园子同那个焕相公编故事,要不就应付这个纠缠着的山贼,还真是忽视了林日照,林日照自那天之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跟着他。他只是知道林日照同林月圆搬出了那个小院子。
他总说哪天去看看且给他些救济,却又忙的忘了,这么一回想也记得了那一屋子的照片,被红光照应着的男孩坚毅着表白的脸。
穆鲲从后面走来,瞅着他的表情不悦道:“怎么,一说那个小白脸,就担心成这样子?”
顾清瀚没有理他,继续问老黑:“写什么了?郑县长怎么说?那可是他上司的儿子。”
老黑挠挠头:“顾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跑了,那老头叫我们马上找我们当家的回去。”
穆鲲在后面冷哼:“找到他老子就剁了他!”
顾少爷猛的转过头:“你敢!”
穆鲲皱眉:“你看我敢不敢!”
顾少爷揪住他的一只袖子:“我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看,你若是伤了他,以后……”他住了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刚想到要摆脱他,怎么又求起他来了。
山贼瞧他急的脸色绯红,那眼睛像是要滴下泪水来,刚刚亲吻过的嘴唇还泛着口水的光泽,一软,回头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好好好!都依你!”
许是这么一折腾,声音大了些,不多时顾二少爷的小院门响了,家丁在外面敲门:“二少爷,二少爷”许是听见里面的动静了。
穆鲲瞅着看好戏的老黑,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赶紧走!要不让家丁给你叉成蛤蟆!”
顾清瀚瞧他上了房,有心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