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说,就连自己提拔的警长都给他出钱出力。
郑邴宽瞧了受伤了的二皮子:“穆警长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山底下?”
穆鲲笑了笑:“那地方,我熟了,听说有土匪在我的地方闹腾,我自然叫人去看看”
郑邴宽直捣黄龙:“只不过我听说林日照不是被土匪给抢走了,而是被穆警长给带回来了?”
穆鲲眉毛一皱的功夫,顾清瀚已经穿好外衣从里面出来:“郑县长。”
郑邴宽面上不动声色问:“怎么清瀚在这里?”
顾清瀚无视穆鲲瞪过来的目光:“是我知道林日照被抓,劝穆警长把人带回来的!”
穆鲲眼睛睁大,不知道他媳妇卖的是什么药。
郑邴宽也没有太明白,瞧着顾清瀚继续说:“因为那些人若是伤了林少爷,他们怎么同您交代?”
郑邴宽一眯眼睛:“同我交代?”
顾清瀚点头:“林日照是您的侄子,这次犯错也是个小孩子不懂事情,您若是不惩罚他,难以平民愤,若是处罚他又难以对他逝去双亲交代,落了个没良心的名声!”
那郑邴宽被两头堵只得说:“清瀚真的得我心。句句说到我心上,我本来也是想骂他一顿就算了,可是他这样一胡闹,伤了我的人不说,还连累了穆鲲的人,实在可恶!”
穆鲲刚想张口,就被顾清瀚抢先说:“县长哪里话!他哪里有人?连他都是听凭县长差遣的!我同他有些交情,只是叫他多为县长排忧解难而已。”
郑邴宽暗想这个商人真是不简单。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但是若让这两个小耗子拿住,他以后也不用混了,于是作出一副慈悲脸说:“我带我那老师谢过你俩了,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我就接回去了!”
穆鲲正准备说不成的时候,又被顾清瀚抢先说:“县长不可。您这么一做多少人看着。倒不如先将他放在这里。他是受了伤的,县长抓了他若是说,那林家小姐来看哥哥,见他受伤岂不是气死了?”
不提林家小姐还好,一提把那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她不是同顾少爷你有了婚约?”
这一声,也惊了那山贼头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完全不知情。
顾少爷知道那山贼要发怒,暗地里捏了他一把,朗声说:“县长说哪里话,您的心思小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那天三姨太在场,我不做场戏,三姨太的性格岂能罢休?若是这次县长能保全林少爷,那林小姐的心里岂不是万分感谢?”
一席话说的那老头也考虑起来:“那依你的意思把他放在这里?”惩治林日照是必须的,但是顾清瀚这话也在理,他不想饶了林日照,但是可以假装要判他死罪,胁迫林月圆嫁给他,在卖个人情关他个一年半载轰走算了。
如此一来是要从长计议。那老头考虑了半响,对着跟来的两个副官说:“你们两个守在这里,雷打不动,今日也是晚了,等过几日他伤好了些,在把他带回去。”
那两个都是郑老头的心腹,一个是同他一起生死过的副官。另一个是他的参谋。到小草房看了林日照一眼就一直守在门口,顾清瀚差了一个小兵去自己家说一声要在穆鲲家留宿就进屋同穆鲲盘算起来。穆鲲露出一口白牙:“老子做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
顾清瀚摁住他的手:“你莫要冲动!你当这里就他俩是那老头的人脉?你救人回来那老头怎么知道了?我看他不只是起疑这么简单,分明就是有了准备直捣黄龙来的。”
穆鲲气的站起身子:“你是说老子这里有内鬼!”
顾清瀚眉头一皱:“你要做什么!赶紧坐下!”
穆鲲老实的坐下:“不会吧!”
顾清瀚摇摇头:“这里都是你从山下带的人?”
穆鲲嗯了一声:“我手下的兵都不住在这里,住在这的都是我山上的。”
顾清瀚又问:“都是生死弟兄吗?”
穆鲲摇头:“不全是,我大批的生死弟兄都在山上,老二带着,以防那老头翻脸。我只带了一小半。”他是真把顾少爷当成了自己人,什么都同他说了个清楚。
顾少爷点头:“那就对了,那老头瞧见我在你府上都不意外吗,我就怀疑了,他莫不是知道我与你的事情,才相信我对林月圆没有感情。”
那山贼噗嗤的笑了,涎着脸问:“我与你有什么事情?”
顾少爷脸上一红:“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胡说八道!”
穆鲲在他脸上一亲:“那你说怎么办?”
顾清瀚轻叹了口气:“我在想想。”
顾少爷想的办法其实很简单,他打算把林日照给藏起来,然后把这间小草房给烧了,他不能把林日照交给郑县长,那样太冒险了。毕竟林家兄妹救过他一次,于情于理他都该报答回来。只是这件事情想来简单,做起来着实的不易。要瞒着那两尊门神似的人物在这间小草屋里挖个地洞,还要尽量不弄出声音,而且顾清瀚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知道的人越多林日照的处境就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