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瀚道:“母亲不欠我的,也不欠我娘的。是我心胸狭隘,忘不掉过去的事情。但是母亲宽心,生养恩并重。走到哪里您也是我的娘亲,哥哥也总是我的亲哥哥。我也是顾家的孩子。”
正说着,顾庆坤走了进来,原是他出来看见妻子在香楼门口偷听,于是走近想责问她,竟是听到了这番话语。于是急切的问:“你真要为个土匪一走了之?难道不是你为了救那个土匪编造的?”
顾清瀚摇头:“哥哥,我心意已决,我愿同穆鲲离开。只是母亲这里我孝顺不得了,以后家里家外全靠你,你以后做事情要果断些,遇事情多同管家商量。”顿了顿又道:“莫轻信他人言,多想想别受了骗……”
兄弟这会相互搀扶着,言语都哽咽了。顾庆坤扶着额头哭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说走便要走了。”
顾少爷道:“哥哥,天下无不散宴席。你同母亲嫂嫂保重!”
顾少奶奶见提到了自己,也露出脑袋,憋红了眼睛道:“叔叔哪里这样急?多住些日子再走也来得及。”
顾清瀚摇头:“郑县长这口恶气不出,恐会不利。我同穆鲲走了之后,母亲再放出口风就是,说我同穆鲲远走高飞了也好,说我身染恶疾暴病而亡了也好。总之只有这样,郑炳宽才不会将对我的仇恨转到顾家来。”
顾夫人垂泪道:“胡说什么!哪个能这样的咒自己!这样说了以后你可怎么在回家!”
顾清瀚低头道:“母亲哥哥,此番走了,许再也见不到了。你们保重,胶南许不久也会有战争,哥哥切记,不可在露富,将银票都换做银两藏好。”
正说着,小丁子跑进来道:“少爷,穆警长的车子已经到门口了。”
顾清瀚道:“我走了。”
顾夫人掩面哭泣,跪在先人的牌位前哭道:“先人庇护这孩子吧……是我顾家对不住他……”
顾清瀚终于迈出顾家的大门,看见朦胧的夜色中,那个男人站在车子前面,叼着烟卷,看见自己,连忙扔了烟,搓搓手,憨笑道:“媳妇,咱走?”
小丁子和大宽哭着喊着要跟着,穆鲲许了,这一路还需要人伺候顾少爷。穆鲲听了顾少爷的话,要老黑做了他和顾少爷假死的场面。老黑虽然未参与过上次焚烧假林日照的事情,但是也是用老酒的好手。李振也执意跟着穆鲲。老大和顾少爷又救了他一次,他注定这一生都追随了。
李振开着车,穆警长的金银被顾少爷转账到了别处,顾少爷心中有打算,他生母原址在南方,他从小就很想去看看,南方的丝绸比北方要华丽的多,也许到了南方他们也不会歇脚,林日照之前给他发过一封信。他和月圆去了北京,接受了很多新的想法。他终于在动荡的社会中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了。信中他诚恳的邀请顾清瀚一起来看看。
穆鲲知道后,撇嘴道:“就他那耗子胆,还学人家起义上书呢!媳妇咱可别去凑那个热闹!”
顾清瀚笑笑:“我也过够了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住下来。若是以后倦怠了就换一个地方。我早就听日照说,外面很大,除了咱们这里还有很多的国家,除了我娘生长的地方,我们还可以看看洋人生长的地方?只是你,好容易有了个家,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心不心疼?”
穆鲲狠狠在顾爷脸上亲了一口:“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诚实的孩子,对吧
番外(吃醋是卖萌的一种哦):
穆警长春心荡漾的站在卧室门口,听见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就知道是顾爷在净身子了。连夜的赶路,加上有李振老黑大宽小丁子等一票没有眼力价人的打扰,他可是许久没有同他的宝贝媳妇亲热了。
都是顾清瀚说什么赶路要紧,若是晚了恐怕那郑炳宽又起心下毒手,弄得他连抱着媳妇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顾少爷的最后目的地虽然是去杭州,但是中途经过北京的时候,穆鲲有些恍惚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说想看看。顾清瀚就答应留下些日子,他也很好奇,穆鲲的童年是在怎么的环境下长大的。六个大汉一同前往,一路上倒也安宁。中途倒是遇见一个小毛贼,穆警长活动着手腕子想终于能运动运动了,结果也是那毛贼命不好,看准了的是顾少爷的那辆车,一掀开帘子,就被一个足有小狮子大小的狗一巴掌呼出去三米远,估计胳膊都摔折了。
自然,这也是穆警长无法同顾少爷一辆马车的原因。
大狗名字叫土匪,穆鲲知道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顾少爷在戏谑他。本来他想那狗既然在公堂上都认得了他,定是也当他是主人了,谁知道他的手刚搭上顾爷的肩膀,那狗上来就是一把。若不是穆鲲反应快,恐怕早就让它给拱到了马车底下。
小丁子幸灾乐祸的嘿嘿直笑:“穆爷,土匪只认得我家少爷。莫说你想搂着我家少爷,就是平日我给端茶倒水,它都在一边监视着。若是亲近了半分,对我也是一阵狂吼!”
穆警长对着那狗眼神刚一暗,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