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走在路上没有任何人认识你要好。
许正阳撇撇嘴,“认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世一和天正是死对头吗?上次差点被□□,在兴冀酒会他当着众人的面淋我一身香槟,现在还记着呢。”
新海把圣母般的目光转向了许正阳,“可怜的孩子,虽然我讨厌天正集团,但是却不敢和他们正面怼,果然还是上面的人冲在最前头,帮我们挡枪。”
“你没事吧。”尚尤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许正阳摆头,接过他喝空的水瓶,一把抛到了角落的垃圾桶,正中。
新海鼓掌,让许正阳怪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没事,看我技术就知道,不过我的仇马上就要报了,很快,你们就会看的一个一无所有的年正。”
“说给我们听不要紧吗?”
许正阳颌首,“嗯,即使你们知道了,也不能撼动我的计划。”
尚尤看着许正阳一脸正常地听了外面的叫喊,走了出去,曹万万躺在沙发上不敢动弹,假装自己没有醒来。
但是尚尤一脚踢到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上,让他立马爬了起来对他大骂,这小子最近有未雪罩着,比平时狂,但是在这里谁敢比自己狂。
“管住你的嘴。”
“啊,你说什么呢。”
尚尤压了过来,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来了一个沙发壁咚,“许正阳要是计划失败了,一定很伤心,然后会找是谁泄露了消息,那一定就只有你了,到时候你没有工作,被世兴冷藏,流落街头,一定特别精彩。”
“他根本就什么都没说,我怎么可能透露消息,难道说年正要一无所有了吗?”
说完曹万万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抖了一抖,要是在平时,他喝酒说了许正阳的玩笑话透露了年正的消息,年正倒时一定会对身边所有的人和事万分小心,计划就此失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将人心改变,让所有东西倾覆。
“我不会说,不会说的。”
尚尤笑了一笑,“你懂就好,还有你最近换了发型,不该叫你章鱼头了,叫你小万万好不好。”
“啊,尚尤在发泄负面情绪,不要太过分哦,曹万万受不了的。”
“没有,我只是在高兴地想名字而已。”
年正带着口罩出门,他看着已经归在自己手下的家宅,顿时一阵恶心,就在几天前,他为了庆祝自己拥有了绝对的权力的时候,就带着一群人来这开party,但是自己的丑闻一被曝光,过去玩得好的几个就像是躲鬼一样躲着自己。
父母又去了国外,自己和年天合彻底划清楚了界限,要是在过去,自己一定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年正压低帽檐,怕被人认出来。
“话说从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但是从来都是在快要被爆出来的时候被压制了。看来哥虽然对我恨铁不成钢,该做的事还是替我做了。”
年正自言自语地说着,原本露出一丝笑意的脸突然黑起来,“哼,其实也只是想要稳定天正的股价而已。”
找了一家高级西餐厅,年正吃着饭味同嚼蜡,后面一直有小提琴的声音,若是过去,他一定会嘲笑着是谁这么古董还让人来这里当面拉小提琴搞浪漫,而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烦。
越来越烦,年正不经意瞥了一眼,居然看见了自己的仇人,许正阳一脸害羞地笑着,实在恶心。
同性恋真是太恶心了,年正有些反胃,那曲子灌入耳朵里更是让他心烦意乱,全身痒了起来,自己这么难受,而仇家还这么开心地笑,实在是不可容忍。
许正阳起身去洗手间,却在开门之后遇见了盯着镜子里的年正,顿时感到冤家路窄,但是想到之后他将会遭遇到的,顿时没了现在和他争吵的必要。
但是对方见到自己没有理会他,顿时冲了过来,许正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部只感觉到了剧烈的钝痛,呼吸就像是一把被人夺过一般,疼痛无比,瞬时倒地。
有人在尖叫,还有血。
视线变得模糊,等到醒来的时候,许正阳感觉到全身不能动弹。
华志冰苍白着脸望着他的眼睛。
“现在感觉怎么样?”
对方的声音在颤抖,许正阳眼泪流了下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流泪了,但是这次真的很痛,疼地每呼吸一次就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发不出声音,空气通过呼吸器顺畅地灌入喉咙,只有眼睛能动。
母亲好像来了,还有父亲,他们默默地握着自己的手流泪,母亲趴在床上,哭叫着,让许正阳不要死。
杨青也来了,他一边骂着许正阳一边牵着他手,可是许正阳听不清他最喜欢吐露的嘲讽,只能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体温和一丝怜惜。
华风羽听了消息赶了过来,一拳打在了华志冰的脸上,两人毫不留情地互殴,直到护士和医生过来拉住。
等许正阳再次醒来的时候,医生走了进来,“危险期已经过了,只是头部是敏感部位,还需要后期继续观察。”
华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