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已经天色昏暗是傍晚了,气温又骤降几度,冷风仍然没有停止肆虐。我将外套裹紧,缩着脑袋去看手机,已经六点十三分,齐老板的女儿大概七点钟会到家,我们得赶快赶过去。
打了车到富贵小区的时候,已经六点半。我们第一次来这,才知道富贵小区只是个名字而已,名不符实,小区本身已经有些老旧,添之晚霞暗淡,更显萧瑟。
不得不说齐老板藏的真好,看他打扮和开着十几万有些旧的车,一点也联想不到有钱人身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
我们走在小区的大道上,找到B区15栋的时候是六点四十多分,正要上楼,忽闻二黄大叫道:“哎呦卧槽!红衣女人!”
我一惊,身体下意识就是一缩,好歹镇定点了,回头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是刚才的红衣女人,但还好不再是拿着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了。她坐在一辆黑色轿车里在哭,旁边开车的男人不时歪头跟她说着什么。
我屏气看着这辆车,看它速度越来越慢下,看它转个头,车身彻底停住,停在对面的空地上。我实在有些不敢置信,世界怎么这么小?我看红衣女人跟那开车男人下了车,心中愈发震惊,但同时又在心中默默祈愿:他们是去隔壁楼的,他们是去隔壁楼的……但现实狠狠将我的祈求踩在脚下,他们就是往这栋楼来的,越来越近。
我浑身一震,忙转身往墙角走去,双胞胎跟我一样。我们三心虚的面朝墙而站,做一回“掩耳盗铃的小偷”,好在这方法还是管用的,或者红衣女人无暇顾及。她在忙着跟那男人吵架,声音由远及近,由大到小,又在进入楼内时归于安静。男人不说话了,只剩红衣女低低的哭泣声。
听到电梯门合上的声音时,我们才松下一口气来,隐隐有种脱离危险的舒畅感。
这小小的波折过去,上到18楼站在1801室门前时,已经六点五十。齐老板的女儿齐水月大概七点回来,还剩十分钟,不出意外的话,时间还够。
开门钥匙在我手中,把它小心翼翼插进钥匙孔的时候我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有些激动,又有些胆战,万一齐老板的女儿提前回来了呢,万一里面有别的客人呢,万一里面有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老奶奶,我们这些陌生人该怎么说?
我放轻声音放慢动作,连自己也屏住呼吸,盯着手上的钥匙慢慢转动。咔嚓,第一道锁解开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走道里如炸雷轰响,我心脏猛烈一跳,转瞬间第二道锁也咔嚓解开。门的防卫已经松懈,响着沉闷的吱声把另一个空间展现给我们。
齐老板的家大约是一百多平米的样子,三室二厅普通户型,暖色调的摆设组合使这里看上去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不过欣赏到此结束,该办正事了。
“你们要不要先把衣服换上?”我指了指双胞胎手里拎的袋子。
“不急,万一你成功了这衣服就派不上用场了,真到那时候再换不迟。”
“为了不让你们穿上这滑稽的衣服,我会努力的。”
现在是六点五十多,计划如期进行。我在客厅,双胞胎则躲进齐老板的房间等候,如果我劝说不了齐老板的女儿齐水月,那就要弄出点动静,示意该他们出场了。
“张怀古!”刚进房间没多久的双胞胎突然大叫一声,把我惊地浑身一哆嗦本能就回了句“干嘛!”
没办法,第一次受人所托做这种事,难免有些心虚,草木皆兵起来。我喘一口气,见半响没有回声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又喊了声他们,表达下不满,“你们搞什么?”
好半响,久到我差点就要起疑心的时候,才听见声音响起来,有些结结巴巴的,“这这里面有只好凶的狗。”
“啊?没听齐老板提他家有狗啊,”虽然这种事一般也不会特意说一下,我还是往那房间走过去想看一下情况,“你俩什么时候怕狗了,还吓得不敢说话了都?”
“老张,你可别进来,我们好不容易把这狗安抚下来,特么它再见到生人就要彻底发疯了。”
这对双胞胎连声音都是一样的。我一般从他们对我的称呼来判断谁是谁,大黄就喊我怀古,张怀古。而二黄则是老张,张老大这样的喊。后来他们把头发染成了黄土一样的颜色,还是那种黄中带着黑泥的土。我才能从外表上分辨他们,比如只有大黄两个耳朵边的头发是黑色的,而二黄的头发则总有点翘。
他俩的性格也很像,至少从我这里看是很像的,只有点不大的差别存在着,让他俩不彻底成为一个人分裂出来似的。若有事,大黄比较会拐着弯不直说或者瞒着。而二黄就比较耿直了。所以听二黄让我别进去,我就很顺从的停住脚步,没去怀疑其他的。毕竟这里能出什么事呢,整个家只有我们在,还有一条很凶的,估计体型很大的狗。
“那你们小心点,最好跟它混熟了或者找个绳子拴住它,不然等会就有点麻烦了。”我提醒着,见他们不再说什么,就走回沙发前坐着放松身体。已经六点五十七分,我要再好好为即将到来的场面做好准备。
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