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抹去吗!”
照片已经在他手中四分五裂,被他扔进垃圾桶里。他仍是胜券在握的得意,朝我走过来,“乱说话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我看你才是骗子吧,你还没回答我我以前的名字叫什么?”
六
他都这么说了,我怕他突然给我一拳,就后退了几步也示意他停步,保持三米距离。
“汪豆豆。”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瞎编一个还是可以的,反正我没法证明同样他也证明不了,除非他给前女友打电话而且还是视频通话。
齐水月噗嗤一笑,抬手掩唇看着汪洋,眼里笑意满满,“就算是豆豆也好听。”
啊……真受不了。
汪洋轻笑一声,走回去重新搂住齐水月,我觉得他笑的更开心了,“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正好,看警察是抓我这个说实话的人,还是抓你这个诈骗犯,”我想了想,觉得计划肯定要用到了,就开始胡编乱造,“你就是个珠宝盗贼,因为我爸是珠宝商,所以你接近我姐从而获得捷径,我们家的钻石失窃你不是凶手也是帮凶,别问为什么没有警察来抓你,因为我姐对你念念不忘不忍心。你个渣男,现在又接近齐谷的女儿,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她也是珠宝商的女儿吗?算了你肯定敢。齐水月小姐,请你听我一句劝,他一得逞就会像抛弃我姐那样抛弃你的。”
我憋着一口气说完,看汪洋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不禁心中一乐,难不成被我说中了?
“齐水月小姐?你不妨好好想想?”
齐水月抿唇垂下眼来,说话得声音很小又正好能听见,“你别胡说,我爸不是珠宝商,你看我们家像有钱的样子吗?”
我直接把钥匙掏出来让她看,“你家的钥匙可是你爸给我的。”
她把头埋下,不说话了。
“证据呢,你除了一张照片就只有一张嘴在不停的说,可以证明我是盗窃犯的决定性证据在哪?”
这是我的软肋,硬伤。汪洋见我不说话,笑了笑,低头靠近齐水月耳边,语气温柔,“真假自在人心,我和面前这个獐头鼠目的人,你选择相信谁?”
“哎哎哎,别睁眼说瞎话好吗?我哪里獐头鼠目了。”言多即无用,还是省点说话的力气吧。我佯叹一声,边往门口也就是齐谷的房间,双胞胎在的地方走,边对齐水月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现在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不了什么,诶,我就先离开吧,钥匙给你。”
我站定在奇谷的门前不远,离这对情侣也只有几步距离,把钥匙放在手中平举着,示意她来拿。她看一眼汪洋,又看着我,脚步方抬起,就被汪洋阻止。他倒抬起脚伸手要来拿的样子。
“你没戏,”我后退一步把拿钥匙的手握成拳放在怀里,警惕地瞪着他,“你想趁机把这钥匙复制下来好趁没人的时候来施展你的恶行吗!”
“没事的,”齐水月拍了拍皱着眉头的汪洋的肩膀,走近表情由警惕逐渐化为微笑的我。才17岁的单纯小女孩,她走过来,手伸到我的手上,五指纤纤要握住钥匙的时候。我猛地将这只手抓住,把她用力扯进我怀里,拿钥匙的手转而掐着她的脖颈。钥匙掉在地上的声响与女孩被压在喉间的尖叫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响,很快归于无声寂静。
“别过来哦,”我提醒汪洋,让他惊愕归惊愕,生气归生气,可不要两个一混合产生冲动,就冲过来了。我另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将它抵在齐水月的脖颈上,“刀子可不长眼。”
“小月你别抖,小心点,”汪洋很顺从的后退着,眼睛盯着齐水月,不停用摆手让她平静下来。她果然不太抖了,省去了我很多麻烦。“你到底想干嘛?”
我无视他的质问,拉着齐水月后退到房间门口撞了下门,佯装出要退到房间里的样子。
那条疯狗不知道有没有被制服,乖顺或者被绑起来。我觉得绑起来好些,毕竟狗看到自家主人被别人挟持,麻烦的就是我们了。我这么想着,听到后面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后砰一声,被用力打开摔到墙上,声音之响我都怀疑门有没有被摔碎。
但接下来,我担心的就不是这扇门或者据双胞胎说很凶的狗了,现在轮到我惊愕了。在我的身后,说话的人声响起来的同时,我惊觉不对回头看,不是双胞胎,却是个五大三粗,带着京剧脸谱面具,手拿一柄小型斧头的大汉。
他说话的声音也如其人一般粗矿,如他手臂上厚实的衣服也盖不住的肌肉般含有力量。他咒骂一声,说道:“听你他妈废话半天顶个鸟用,还好有点觉悟,知道只有暴力才能解决问题。”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了:“你……”
这大汉回头看着房间里,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双胞胎好生生的无恙,白色面具还有红白相间的衣服都已经穿好。
“老张,我们没事。”是二黄,他只冲我挥挥手,说完,就走去了另一间房,从那打开又关上的片刻中,房间里的粉色让我确信那是齐水月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