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想,马上就把那锁给扣上了。”
房间里又在吵嚷着什么,也许都不相信那把枪是真的,所以在乱糟糟的说话声中,“砰”一声巨响,世界安静了。
沉默。房间里屏气无声,我们也闭了嘴。一时间我不敢再动,只是很快,我们四个人,又很默契的同时朝门口处移动,缓慢的,不敢发出动静。
在我们移到鞋柜那里时,我听到齐水月崩溃了似的哭叫:“啊啊啊!这房子里到底还藏了多少人,你们到底想干嘛……想逼死我么……”
另一陌生男音响起,是那警察的,语气很无措的在安慰,“齐水月小姐,你别哭,我是警察不会伤害你的,是你爸不放心,让我暗中躲在这保护你。”
“什么我爸!他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要把坏人引到家里来!”
“是局里拜托他的,这几个罪犯正好盯上他了,就顺水推舟请他帮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你别哭了,你爸知道会怪我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是!难道让我们来劝她女儿也是计划中的一局?难不成我跟双胞胎也要抓走?靠,此时不跑更带何时!
我对大黄二黄、江美打个手势。他们都点头做好门一开就跑的准备,我深吸气,缓解心中的紧张气氛。然后一股作气刷得扭动门把拉开门,吱声中我拔腿的动作还没来得及进行四分之一,又被逼生生止住。在江美的尖叫声中,我又深深吸一口气,把早已抛在脑后的耶稣基督玉皇大帝又请回来一个个在心中喊了遍。
可眼前的情况好像哪路神仙都保佑不了了。我怔怔看着这个站在门口,浑身浴血,手中菜刀上的鲜红液体滴滴滑落在地上的恶鬼。是那问我们要安眠药,在对门跟丈夫和小三打架的红衣女人。
“这里好吵……啊我见过你,”她朝我们咧嘴一笑,我注意到她脸上原本乱糟糟融化的妆没有了,取代的是浓浓的眼线,和只化了半边还斜斜歪出来的口红,剩下的似乎没来得及画,就被溅满了鲜艳的血珠。满脸都是,满身都是。
我后退一步,看她的表情又凄然下去,“这里刚才砰的一下好响啊,所以我来看看,你为什么在这呢。”
身后又传来响动,我不能回头去看,只听得不知是谁的一声叫:“我的妈呀。”
然后是齐水月的声音:“啊!云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月……”这个叫云姐的女人看见她,表情一下喜悦起来,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她朝门中跨进一步,我们后退缩到墙边,她却又站住不动了。
“小月,我……我把他跟那个贱人小三杀了,我……”她抬起菜刀,手指轻轻摸着那血淋淋的刀面,眼神疯狂起来,“他们居然跪下来求我,让我成全他们,哈哈哈哈……成全。我好生气啊……小月,好生气……”
她的目光从菜刀上移走,看着齐水月又是痴痴一笑,这种癫狂样,谁看了能不害怕。现在的云姐,已不在是齐水月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所以她退缩了,不知觉的惊恐后退。
只是身体微动,往后缩了小步的距离。但于一个濒临崩溃的人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云姐的双目圆睁,红色渐渐也染进了她的眼珠,她不敢置信,惊讶,最后化成了烧毁灵魂的怒火。
“你也嫌弃我吗……小月……你也要嫌弃我吗……”她表情狰狞,十足的疯狂,又突然转身看着我,恨恨道:“你为什么不把安眠药给我,为什么!”
她又像在药店门前那样不断念着安眠药,我看着她手中的刀,心中警铃大作。果然,她说着说着,突然双目一瞪,抬刀就朝我砍来,鲜红的血影与刀本身的寒光交织着闪过,我来不及躲避,尖叫声与痛呼齐响,几秒过后,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但江美倒下了。
嗡嗡嗡……我的耳中突然只有尖锐的鸣声在响,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体跟着江美一起跌了下去。
眼睛由于快速的动作而模糊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还能不能思考,只是任凭本能驱使肢体。视线清晰时才看到自己的手悬在江美肩膀那道清晰的伤口上,在剧烈颤抖,但仍能摸到满手温热的液体。
“哈哈哈哈……好爽好爽,反正我已经杀过两个了,我要把你们都杀光,都杀光……哈哈哈哈。”
女人疯狂的笑着,喊着,身边有人影窜出去。我茫然抬头,看见双胞胎将疯女人扑倒。他们如野兽纠缠厮杀,可人毕竟不是野兽,不要命的人还拿着武器,这优势如此明显。那菜刀上又染上新的血液,双胞胎两个都瘫在旁边微弱的挣扎时,疯女人又爬起来,狂笑着举着菜刀冲过来。
有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死神的身影,但它如此可亲,我感觉不到害怕,只是低下头去,想在看一眼喜欢了好多年的江美。她也在看着我,眼睛不再是明亮,只带着满腔的悲哀,泪珠一颗颗落下来。
又是震耳欲聋的枪响声,视线中疯女人颓然倒地,死神也黯淡退场。一出血淋淋的无稽闹剧,彻底落下帷幕。
“她怎么样?”警察冲过来,伸手想要把江美的面具摘下时,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