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巴叽地给他讲解套套……
“我拆一个看看?”郎九手指搓了搓,徐北听到了塑料包装的声音。
“拆你妈逼!”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骂了一句睁开了眼睛,看到郎九正很有兴趣地用手指夹着一个套套研究,“你不睡就滚客厅玩套套去。”
“睡。”郎九迅速把套套塞到枕头下面,躺下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郎九最喜欢就是徐北睡着了,但自己还没睡着的这段时间。
徐北睡着之后很安静,有时候睫毛会轻轻地颤动,他会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下,更多的时间就是像现在这样,他托着下巴趴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徐北缓缓的呼吸扑到脸上,有一种痒痒的又很温暖的感觉。
就这么一直看到半夜,郎九觉得身上有点酸,于是坐起来准备脱掉睡衣变回狼形。
刚脱了一半衣服,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叫他,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是沈途。
“小九,下楼来,不要吵醒徐北。”
郎九手里拿着睡衣,有点犹豫,不知道为什么沈途要偷偷找他,他看了一眼徐北,还是睡得很沉。
沈途又催了他几声他才慢慢下了床,沈途给他的感觉并不亲近,而且他每次出现,自己都觉察不到,他身上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气场,不像江越,如果楼下叫他的人是江越,他不会犹豫。
但是……沈途救过他,似乎对他也没有别的威胁……
最后郎九还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出去了,为了怕吵醒徐北,他直接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出的门。
沈途看到他下来,在月色下挑了挑眉:“冷么?”
“不冷,”郎九站在他面前,“什么事?”
“跟我去个地方。”沈途也没多解释,转身就走。
郎九站在原地没动,他不能跟沈途走,沈途不告诉他要去哪里,万一时间长了,徐北醒了看不到他会着急,说不定还会破口大骂。
“两个小时之后送你回来,放心吧,”沈途看出了郎九的心思,笑了笑,“徐北不会知道。”
沈途带郎九去的地方是老城区的边缘地带,也已经靠近安河的边缘,大多数老房子都已经拆迁,没拆的也有不少已经没有人居住。
郎九跟在沈途身后,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沈途的速度太快。
从出发到郎九闻到血腥味,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沈途在一栋已经拆了一半的四层楼房前停下了,郎九皱着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同时他也闻到了另外的一些气息,直觉告诉他,这是同类。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把血腥味和同类联系在了一起,这让他感觉莫名的不安。
“今天我带你出来的事,一定要保密,对谁也不能说,徐北也不能,”沈途看着郎九的眼睛,“如果你告诉他了,会让他陷入危险,懂了吗?”
“嗯。”郎九有些不解,但还是闷声答应了。
“来。”沈途走进了楼道。
血腥味是从三楼的楼道里传来的。
郎九在沈途让开到一边之后,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两具四分五裂的尸体。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由于受到惊吓,他的指尖一阵疼痛,闪着银光的利刃刺穿皮肤,猛地探了出来。
“这是谁!”郎九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沈途扫了一眼他的手指,除了大拇指,其余的手指都伸出了锐利如同长刺的银白色爪子,带着微微的弧度。
真漂亮,沈途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这是我们的同伴,”沈途蹲了下去,手指在尸体碎裂的断口处碰了碰,“他们和你一样,也是狼。”
郎九对于同类的气息很敏感,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无法思考,他被徐北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死亡,而这样的残酷的死亡方式让他有些无接受。
“为什么……”郎九靠着墙,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内心里强烈的不安和抗拒让他想逃离这里。
“小九,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沈途站起来,将手指上沾着的血擦在墙壁上,“这些东西从你一出生就跟着你了,是你必须面对的东西。”
“是那个人。”郎九听不懂沈途的话,但却在空气中捕捉到了细微的一丝气味。
“哪个人?”沈途拍了拍郎九的肩,往楼下走去。
“那个光头。”郎九指尖的利爪慢慢缩了回去,他慢慢地缓过劲来,觉察到了这丝已经淡到几乎不可闻的气息。
“能闻到?”沈途停了一下,回过了头。
“嗯。”
“有什么……感觉?”
“感觉?”郎九跟了上去,他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他要离开这里,“没有。”
沈途又开始了飞速地奔跑,郎九紧紧地跟着他,夜里的风刮得很紧,寒冷得如同刀片在身体上掠过,郎九似乎没有感觉地奔跑着。
“这里,以后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