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脚步没停,心里却像是被泼上了铁水一般地燃烧了起来,混蛋!
“你干什么。”顾航猛地转过头看着薛雅,对于薛雅突然用手上的刀割断了背叛者咽喉的行为非常不满,他还没有过瘾,薛雅居然就杀掉了他。
“别耽误时间了。”薛雅推了他一把,向前跑去。
顾航太可怕了,她跟顾航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暴戾性格,有时会让她不由自主地从脚下升起一股寒意。
顾航追到活动中心时停下了,郎九的气息消失了。
郎九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这说明他们有一个不错的猎人,能够完美地将自己和郎九隐藏起来。
他看了一眼薛雅,薛雅轻轻摇了摇头,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猎人。
顾航从薛雅那里没有得到答案,这并不影响他战斗,无论是什么样的猎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顾航很突然地向前跃起,冲向活动中心前的空地,来吧,我就在这里,不敢现身的垃圾们!
脚在落地的一瞬间,顾航就发现了有些不对,但他有再强的力量也无法让他违反地心引力,他必须落下去,让他恼火的不是他一定要踩到地面,而是地面上有人布了机关,他却看不出来。
从地面上猛地腾起的雪花夹杂着白色的烟雾,在很短的时间里包围了顾航,他迅速摒住了呼吸,猎人很少用毒,但他吃过上回中毒的亏,这次谨慎了很多。
“回来!”薛雅手上的刀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她压着声音喊了一声。
顾航没来得及退,白色烟雾中闪过一个黑影,是沈途。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沈途的伤还没有好,又因为薛雅而略微降低了移动速度,所以顾航放弃了后退的打算,直接在地上点了一下,从侧面扑向沈途。
利爪贴着沈途的肋骨划过,撕破了他的外套,但却没有伤到他的身体。顾航的爪子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他没有犹豫,狠狠地抓了过去,同时发现了那是一块铁板。
很厚的铁板,顾航的爪子在铁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几道抓痕,但没能穿透。
沈途居然会使用这样的小花招是出乎了顾航的意料的,他有些恼火地抬起手对准了沈途的后颈,这一击只要命中,沈途必死无疑。
你太嫩了,小子。
沈途勾了勾嘴角,你把这些人都当成你训练时不堪一击的靶子了吗。
郎九是在顾航的爪子触到沈途身上的铁板时从树上一跃而下的,这时的顾航,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那块铁上,是最好的进攻机会。
郎九的这一击并没有依赖戒指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戒指的存在与否还并不能直接影响他的行动,他对于戒指的威力没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这也是沈途冒险让他进攻的原因,这种情况下,郎九更容易忽略掉戒指的影响,可以避免他失控,只是这样势必让他在实力上跟顾航产生差距,这个差距,只能由他和江越来填补。
郎九的爪子从顾航的肩上滑下,第一击就刺入了他的肩胛,接着利用身体惯性的力量猛地向下,沿着肩背一直到腰,划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这不是顾航受过的最重的伤,他训练中受过几乎要了他命的伤,但这却是他有记忆以来最痛的一次。疼痛中包含着震惊,愤怒,恼火……这些瞬间涌上来的情绪让他猛地爆发了。
“去死——”顾航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因为受伤而被影响,他向郎九的方向挥出的这一下准确而迅速,爪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指郎九的眼睛。
徐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乔谦正躺在行军床上玩手机斗地主,他被徐北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差点把手机砸到墙上。
“怎么了你?”乔谦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徐北有些苍白的脸。
徐北似乎没听见他说话,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我操……”
“你想操谁……”乔谦下了地,伸手摸了摸徐北的脑门,有些发凉,“我这会可找不着妞来让你泄火。”
“做恶梦了。”徐北擦了擦额角,居然出汗了。
“恶梦?你是不是择席啊,在我这睡不踏实?”乔谦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也不对啊,你根本也没固定的住处吧,在哪不都是睡,你梦到什么了?”
徐北没说话,刚才的场景真实的简直不像做梦,郎九痛苦的脸和那染红了雪地的鲜血让他差点失控喊出声来。
他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我说,你没事吧……”乔谦有些不放心地坐到床上,徐北是混大的,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同龄人想都没想过的事,他都眼皮都不抬一下,包括班大同追杀他的时候,他也一样能开着玩笑逃命。
这样一个连命都无所谓的人,居然会让一个恶梦吓成这样。
“我想回安河。”徐北倒回枕头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班大同对于新住所里豪华的配套设施没有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