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比在京城要有趣多了。
还有澍婆婆……
左玄歌又想起方才蒸酥酪的味道,他摸了摸下巴:“我也没吃什么苦吧?”
他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就当体验生活嘛,人生若是一帆风顺就没意思了。”
……
左玄歌扯动唇角:“笛长老,还想至玄歌于死地吗?”
“绝对不可!”斜阳当即出声,“笛长老,纵使左将军不能贸然对寻疆族用兵,但是我们……决不能断了回归中原的后路!”
不等笛长老回应,童长老先松了口:“尚明,快带司徒先生去疗伤。”
“是。”罗长老行至左玄歌身前,星芒和辰光一左一右扶住司徒凛月,哪知却怎么也不能将其从左玄歌身上扶起来。
司徒凛月抱得并不用力,不会叫左玄歌觉得难受,可是他似乎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意志,只知道要护在他的身前,死也不能放手。
“师父。”左玄歌在耳畔温柔低语,“让罗长老带你去疗伤……”
司徒凛月好似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迷迷糊糊地呢喃:“玄歌,我会将你……带下山的……”
“你得活着才能带我下山。”左玄歌叹一口气,“师父,若是你能活着带我下山,继续教我珩羽剑法吧。”
司徒凛月温热的呼吸之间,一声气若游丝的“好”轻飘飘地钻进左玄歌的耳朵。
他被星芒和辰光架住双臂,缓缓带去后院,左玄歌望着他几近全部染红的背影:“好……一言为定。”
“左公子,不如上座详谈合作。”童长老一双鹰目盯住左玄歌。
左玄歌也不客气,越过两位长老,在正厅居中披着一块完整虎皮的座位上直接坐了下去。
在场寻疆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左玄歌疑道:“怎么?”
目光扫了一圈,童、笛两位长老俱是面色铁青,其他弟子也是见到他的目光便低头不语,左玄歌心里已猜到几分了,难不成这是他们宗主的位子?
不过他坐都已经坐了,总没有再灰溜溜地站起来的道理,刚刚起得气势岂不是都没了么?所以他索性也不细问了,不知者无罪就这么坐着,只看他们是不是敢把他赶下去。
终于童长老开口说话了,却并没有提及椅子的事情:“左公子可以承诺寻疆族什么?”
像是故意要打压他的气焰,童长老往方才司徒凛月走的方向瞥了一眼:“罗长老的医术在寻疆乃至整个炎北都是有名望的,当然,医者和杀手往往只有一线之差。”
好家伙,现在还在威胁左玄歌。
对他们而言,左玄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杀的了,可司徒凛月却不一样,所以左玄歌只能提出自己的筹码:“枟州通行符节。”
童长老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笛长老看他的神色也郑重起来。
泗茹裳将众人叫出门外,厅内只剩了两位长老和斜阳,此事于寻疆族重要性可见一斑。
☆、化敌为友
“二十年前走江湖路不通,二十年后另辟蹊径从商道入手,寻疆族的好手笔,玄歌佩服。”
“那也不及公子如此轻易便看穿了我们的计划。”
“不敢不敢。”左玄歌拱了拱手,“玄歌只是恰好对各州府的通行节略知一二,那日送上山的箱子上刻的便是雎州的通行节吧。”
“不错。”
“所以你们找上左家,为的就是借助将军府的力量在中原开拓更宽阔的商道。”
“不错。”童长老弯了弯嘴角,笑起来却比不笑更狰狞可怖,“既然如此,左公子应该知道寻疆族找上左家为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州府的通行节。”
“童长老,生意是要慢慢儿做的,别指望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能在枟州立足,还怕无法打通江南这条路么?”
江南?童、笛二人目光俱是一亮,他怎会知道,寻疆族一直对江南一带的商道毫无建树,就算是在三年前将族内最得力的主事离忧派过去,至今也依旧成果寥寥。
笛长老还是有一丝怀疑:“不过你的长兄已经当面拒绝过我们了,你凭什么做这个保证?”
左玄歌冷笑:“你们倒是真把左家长公子当成一个人物了,就凭这一次我站在你们这边。”
左玄歌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四肢:“好,既然要合作,为表诚意,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以为左玄商拒绝你们的请求是为大局着想为将军府的利益?”
难道不是吗?童易邪和笛音互看了一眼:“可是,我们是带着苻将军的书信去的啊。”
左玄歌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道:“问题就出在这儿,左玄商跟苻将军有私仇,你们带着苻将军的信前去,他没将你们赶出来就算万幸了。”
“私仇?可是……苻将军不是左大将军的高徒吗?”
“不错啊,苻将军是我爹的得意门生,并且至今仍是我爹最喜欢的弟子,所以,你们的信若是真送到了我父亲的手里,他或许还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