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呢,因为风夫人的缘故,南宫家的少门主南宫凌便常常出入凤舞山庄,而这南宫凌对茗香姑娘那可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也不知范二跟谁学了这文绉绉的诗话,想来定是枟州的那个臭书架子,左玄歌想起那人便不了头疼,随口问了一句:“这南宫凌既那么喜欢茗香姑娘,怎不为她赎身?”
范二忍不住窃笑起来:“这个啊,公子您见了南宫凌本人便知了,总之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据说南宫凌跑去虹满楼求见佳人还数次吃了闭门羹呢,也只有在虹满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上才能一睹芳容。”
左玄歌唇边的笑容敛了敛,眸中闪过一瞬精明的光,又瞬间恢复自然,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望着下到一半的残局:“师父,徒儿想去瞧瞧这南宫凌究竟有多其貌不扬,竟能让人如此不待见,咱们这棋不如稍缓一缓?”
司徒凛月将手间棋子放回棋篓,眼中带着一丝黠促:“反正你也是要输的,莫忘了我们的赌约。”
“不就是请师父喝酒么,熙州的梨花酒,枟州的清心酿,哪怕是天子案台上的玉琼露,只要是师父想喝,徒儿都请得起。”
司徒凛月对他口中的种种名酒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究起了他的字眼:“是陪我喝酒。”
“那就更没什么难的,徒儿别的不多,就银子和时间多,请也好陪也罢,全都不在话下。”
两人已行至风城最高楼的底层,司徒凛月带着点疑惑看了他一眼:“你是怀疑花魁茗香来此与你有关?”
“嗯。”左玄歌点头。
一个赶上门去都避而不见的人,怎么就突然答应到府上一游呢?去的还并非离虹满楼更近些的南宫家,南宫凌跟姑姑的关系就是再好,也不至于领着喜欢的姑娘就直接往姑父家跑吧,这里面多少有些茗香的主意,而茗香的主意自然就是虹满楼那高深莫测的楼主琉璃的主意了。
见师父表情有些不对,左玄歌笑了笑:“师父,您不用对徒儿这么没信心吧,好歹也是刺杀过我的虹满楼,我犯得着去招惹她们的姑娘吗?更何况,你难道觉得我们的大花魁千里迢迢追到风城来是要跟我花前月下把酒言欢么。”
“想必是来者不善。”司徒凛月的语音里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
左玄歌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他:“师父,你似乎对此非常喜闻乐见?”
“徒儿可能又要欠为师几壶酒了。”司徒凛月从袖中抽出玉寒剑,“我的剑出鞘一次,你便陪我喝一壶酒如何?”
左玄歌看着青光凛然的玉寒剑,点头笑道:“师父说了算,总不至于把我喝穷了。”
“欠我的酒债还完之前,你不可娶亲。”司徒凛月将剑收回袖中,淡淡地添了一句。
“这叫什么规矩?”
“你若成了亲,自然要陪你的夫人,又哪还有那闲情逸致陪我喝酒,哪怕你人在跟着我喝酒,心思只怕也不在了,我也不愿做那搅人良宵的恶人。”
师父这话实在言重,难不成他非得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讨要酒债么,可是他的神情语音间的郑重沉甸,却叫左玄歌不得不认真以待:“好,我答应便是。”
几场酒而已,难不成还得喝上三年五载么。
浩浩荡荡带着几队人马到了凤舞山庄门前,凤舞山庄守门的弟子换了一拨,正巧不认识这京城里臭名昭著的左公子也不甚有眼力见,面对左玄歌直径伸手举着包裹着刀鞘的兵刃:“什么人?可有拜帖……”
那人的刀才堪堪举起,就被司徒凛月出鞘的玉寒剑给打了下去,“帖”字话音还未落人已经被打翻在了地。
左玄歌好一阵心疼:“师父,你这剑出的也太随意了些,这么便宜就骗了我一壶酒。”
司徒凛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三壶。”
左玄歌无奈摇头,当初一身浩然正气的司徒凛月,显然已经跟着自己变成无赖了……
凤舞山庄里最有眼力见也是最熟悉左玄歌的大管家拎着衣摆出来了,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堆积着笑容:“左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请进。”
左玄歌头几次拜访凤舞山庄,还有庄主亲自迎接作陪,领着在庄子里走一遭,吃上一顿精心准备的饭菜,来的多了,大概是瞧出他这蹭饭的恶习戒不掉,风庄主索性称忙不再搭理他,自此以后这大管家便成了凤舞山庄唯一欢迎他的人了。
左玄歌也不客气,踏进凤舞山庄直表来意:“听说府上来了贵客?”
管家思量了一阵恍然道:“左公子指的可是南宫公子?”
左玄歌白了他一眼:“南宫凌在我眼中还算不上贵客。”
管家有些困惑,心底有了答案又不敢说出来,他总不能是来跟南宫公子争茗香姑娘的吧?那可要坏大事了。
左玄歌早已对山庄内的地形了如指掌,管家愣在当地发着呆,他也不催促,乐得自己朝后院走去,果然,不过数十步,就看见了一袭桃红裙装的娇俏美人,还有一个五大三粗黝黑面庞的虬髯大汉。
左玄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