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索性也出去了,循旧路走到李家酒楼继续听那青年说江湖故事去了。
范一范二照例跟着他,原先还对公子的安排有些懵懂,可是回京后这接二连三的不对付却叫他们心里亮堂了些,这京城确实不太平。
听过半盏茶的功夫,相对无言的哥俩突然觉得头顶一暗,回过神来时司徒凛月已经在二人身侧坐下了。
不等他们开口,司徒凛月先问道:“你们公子去做什么了?”
范一范二面面相觑摇头表示不知。
司徒凛月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反而和煦道:“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吧。”
“从……从哪儿说起呢?”
“他从小到大有什么朋友?又有什么对头?”
朋友?两个人互瞪着眼想了半天也没爆出一个名字来,还是范一先犹犹豫豫地道:“朋友的话,章大人应该算一个吧?”
“胡说,公子次次气得章大人七窍生烟,那能算朋友吗?”范二托着腮,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道理,“不过苻将军一事上,章大人确实给公子帮了不小的忙。”
“苻将军一事?”说的应当是戍守三山关的苻颜觞将军,司徒凛月只知道苻颜觞与左玄商似乎有些过节,他对左玄歌倒是言听计从得很,对其中细节也有些好奇。
“嗯。”范一接过来说道,“这事儿是个大秘密,不过司徒先生既是公子的师父,我便直说了,当年苻将军在京城老爷手下做官,很得老爷的看重,有个很不错的升迁机会,可是苻将军却莫名其妙卷入了人命官司里,莫说升官发财,就是身家性命都差点不保了。”
范一歇下来喝了口茶水,范二忙接上:“案件先报到了章大人那儿,因事关朝廷品阶命官,整理了卷宗就要上报到刑部的,案子若是递到了刑部,苻将军只怕就再无翻身机会。”
见司徒凛月面有疑色,范一开口解释道:“这个……苻将军要擢升的那个位子,左……二公子也是志在必得,二公子向来与六部交好,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听到此处,司徒凛月心里已是如明镜似的了然了,只怕这所谓的人命案子也是那左二公子的手笔。
“对。”范二点了点头,对哥哥所说表示赞同,“我们公子不忍苻将军平白蒙冤,便抓住案子呈报之前的机会拼命寻找线索,希望证明苻将军的无辜。”
“事情转变了我们公子和二公子之间的争胜,那个时候,章大人拼命顶住了二公子那方的压力,硬是撑到了最后期限。”
“后来嘛,自然我们家公子胜了。”说到此处,范二隐隐流露得意之色,“事后若不是老爷将事情压了下来,真的深究下去还不知道倒霉的是谁呢。”
“这一事也让苻将军彻底寒了心,向皇帝陛下请示戍守边疆去了。”
司徒凛月突然有些好奇,方才问起左玄歌有什么朋友的时候,这兄弟俩的支吾言语:“那苻将军不算是玄歌的朋友吗?”
范一范二互看了一眼,这个问题他们俩还真是没想过。
“嗯……后来的话,应该算是吧。”
范一对范二的回答进行了补充:“从前苻将军在京城的时候,虽然常到左家走动,可是跟我们公子确实少有打交道,倒是跟二公子话更多些。”
“嗯。”司徒凛月点点头,玄歌一向嬉笑怒骂恣意放纵,与他们这些规规矩矩的为官者确实没什么话说,可是却也不代表他与他们的关系就要比别人差吧。
范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叫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公子他曾经偷了宋先生好些经世名画送给章大人呢,听说章大人没别的爱好,就对古来字画情有独钟。”
“嗯。”范一点点头,“公子回府后还被宋先生追着打,最后还是老爷出面将书房上挂着的一副古画送给宋先生才算完。”
“所以,公子和章大人算是朋友吧。”
司徒凛月举杯喝酒,触及杯壁时嘴角浅浅一弯,追着打啊……这画面实在清晰得很,想当初初遇,他也是被追着打,总是那么狼狈。
若有机会得好好教一教他轻功,以后也能跑得快些,少吃点亏。
被这三人谈论的主角正夹着三幅古画大摇大摆地走进京兆府,对左五公子比自家大人儿子还熟悉的衙役自然不会拦他。
他一路快走径直闯进章绪的书房,连借故谢客的机会也不给他。
章绪抱着头从书桌后步出迎接他:“小公子啊,你这又来给我出什么难题了?”
“章大人何出此言啊,玄歌这次可给你带了好东西来。”左玄歌将手里的画卷展开了一寸,但是这么一角就已看得章大人两眼冒光。
幸而章绪能在这京兆尹的位子上坐那么稳实在也不是个莽撞冲动的性子,他索性闭上眼不看左玄歌手里的东西:“我可不吃这一套,你给我的东西有多好,就说明你要我帮的忙有多难。”
“章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给你捎来的字画还少似的。”左玄歌也不废话,直径将三卷画放在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