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步也没有甩袖而去,他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说?
“司徒先生和轻鬼轻先生的好意宋孝仁和左家都感念在心,只不过你们贸然前去若不能将玄歌救出,岂不是雪上加霜,让敌人更多了防备。”宋孝仁说道此处顿了顿,想起什么一般淡淡一笑,“哦,我倒是不是怀疑两位的实力,只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从这儿赶赴凤皎遥遥千里,你们还有力气跟人干架吗?”
轻鬼点点头:“你说得对,而且司徒凛月刚刚才跟人打了一架呢。”
司徒先生与人起了冲突?左承胄和宋孝仁都有些不信,司徒凛月自己并不是喜好惹是生非的人,而以他的气度与修为,只要不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又怎么会轻易与人动手?
瞧着那两人的目光,轻鬼鼓了鼓嘴道:“可不是我跟他打架,我不过跟他比了比轻功而已。”
说起比轻功一事轻鬼的表情显得有些晦暗,那个被他视作终身耻辱的结果他自然略过不提:“我们得知左玄歌的事情之后遇上了一批人拦路,司徒凛月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那帮人的武功在司徒凛月的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可是他们胜在人多又异乎常人的坚韧,缠得司徒凛月火了,轻鬼已经看出他有些操之过急,只怕是气行逆走,有伤心脉。
这样的状态下千里奔袭,结果可想而知,所以轻鬼也有些犹豫,这才停了下来打算从左玄歌的所谓父亲那搬搬救兵。
现在宋孝仁完全说服了他,只要知道他们是有心救左玄歌的就好了,而他自己还有另一层顾虑。
宋孝仁看着他游移不定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本是些庙堂事并不值得与轻鬼先生说道,总之他们将玄歌掳去是有极重要的目的,玄歌不至于受伤更不可能轻易死。”
“好,我相信你,这就去找司徒凛月回来。”轻鬼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左承胄一眼,“既然是为了朝廷的事那就是你的原因咯?把左玄歌留在身边又不能护好他,真没用。”
轻鬼一个白眼送出来,眨眼人就不见了,宋孝仁看着眼前的空地苦笑,他瞥了左承胄一眼:“这个轻鬼才好像对你很有意见嘛。”
左承胄面沉如水,心里却已经被激起千层浪涌,事情正在朝着他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是好是坏他无法做出判断,只怕这一次,他手中的那根线真的要断了。
☆、气急败坏
宣室殿外突然起了一阵喧闹,伏在案前的一袭黄袍抬了抬头,略显福相的圆润面庞上嵌着双十分锐利的眸子:“魏瑾,什么人在外面喧闹?”
一个干瘪瘪的老太监弓着腰上前几步:“回禀皇上,是瑶珠长公主呢。”
“哦?”穆威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起狭长的眼睛瞥了老太监一眼。
魏瑾将身体伏得更低:“好像是听说了大将军家的五公子被凤皎国掳去的事情……”
穆威轻声一笑:“这丫头还是跟左玄歌的感情好啊,只怕就算是我被人抓了去她也没这么上心的。”
魏瑾扑通跪下:“皇上您洪福齐天,绝无被人掳去的可能!”
“行了,你也别紧张了,满朝文武都等着朕的决定呢,你给我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奴才不敢。”
“那你说说?”穆威又将目光落在站立得笔直的楚壬禾身上。
“微臣不敢。”
“你们啊,一个一个不敢说,其实都在等着我说,行啊,我就遂了你们的愿,去请翟首辅来吧。”
“是。”
轻鬼在京城逗留了两日终于等来了皇上的圣旨,虽然让他来传递消息有些不合规矩,他自己也觉得替朝廷跑腿有些憋屈,不过特殊时期还是特殊对待嘛。
干瘦老太监将密旨郑重其事交在他手中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自完整交到左大将军手中,轻鬼连连点头应下,可转头就将密旨拆了自己先偷看了,若是结果不满意他才不替他们传信呢。
好在结果是让他满意的,密旨里只有八个字——“攻破凤皎,捉拿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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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凤皎,捉拿叛贼?……”宋孝仁捏着密旨念了两遍,颓然坐在左承胄的对面,“皇上这是想逼一逼你啊。”
左承胄的脸色也不比宋孝仁的好看多少,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昭示着这段时间他都没睡好觉,这张密旨上的八个字就像一张密网将他紧紧拽住,让他根本无法施展。
宋孝仁自嘲一笑,想起轻鬼日夜兼程赶回来时脸上的兴奋,他自然偷看了这密旨的内容,只是却不能理解这里头的深意,只道皇帝这是准了大将军带兵攻打凤皎国,为的是救左玄歌,哪里知道这八个字才是左玄歌的催命符。
“你打算如何?”
“皇上说要打自然得打。”
“你疯了。”宋孝仁双掌拍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隋靖炀把玄歌抓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