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他的东西,但他自己不会武,身边的几个护卫却是厉害角色,我们无从下手。表面上来看,那箱子里装的应当不是油脂、松香一类的东西,现在很难判断到底是何物。”
李祈靖听他们讨论,一时之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才道:“孤生而得帝星之命的批语,必有辅星相助。不管这个易钧是不是辅星,孤必定夺得京城……这个天雷威力无比,若不能得到它,拿什么跟祺王相抗衡?如今既然有人毛遂自荐,姑且让他一试,若是能够成功,就是天助我也!”
“殿下,我们的人接到此人时,他已经抵达江口,还有护卫相伴,想沿着此线去查他背景,却发现之前的路径已经被人抹了痕迹去。如此来历不明之人,即便能够炼制天雷,我们还是当小心些才是。”
李祈靖点点头,虽然是那个人推荐而来的“高人”,但不是自己的人,就不是自己的人,总要有些防范。
“他那几个护卫是高手,你们莫要靠得太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祈靖嘱咐道:“若有了消息,立刻回报。”
那个易钧提出炼制天雷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所以他并不会跟着李祈靖继续北上,等过段时间炼制好了天雷,再想办法赶上大军。
“现在祺王有天雷,京中一定将大部分的兵力都调往西面,到时候他们互相牵制,我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用天雷攻入京中,杀他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李祈靖不禁有了些忧虑:“只是不知道,祺王的天雷,是从何处所得。”
祺王的西昌军如今暂缓进攻,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这问题是暂时的,还是持续的。
李祈靖看这个易钧也确实不像名士之后,但这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却知道这般“神物”是如何得到了,那他不是师从高人,就是有什么奇遇。
照李祈靖来看,这个易钧恐怕是后者。
李祈靖现在无比期待易钧做出的天雷,帮他把固若金汤的天京炸出一个个缺口来,让他能够顺利攻进京师,实现当年那贵不可言的批命!
……
就在他们谈论易钧的时候,书生被送回了自己住的帐子,让那些护卫留在外面,林彦兴瘫倒在了床铺之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这一段时间日夜都在赶路,他觉得自己再颠簸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
但是想到刚刚那个靖王,还有他那些幕僚惊讶的目光,林彦兴又觉得极其兴奋。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大展身手,让这些古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想起这几年的境遇,他不禁为自己这番“梅花香自苦寒来”的经历而感叹。
偶尔回忆往事,他发现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九州大陆的时候,日子过得还算十分惬意。
但越是往后走,越是不顺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与原身的家族不对付,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好像受到一股莫名的抵触。
好不容易背下来的诗词,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同行”屡屡搅和,变得一文不值。
一个身为贵妾的生母也被捉住了把柄,不仅不是助力,还让他被林穹德和林隽憎恶。
在云水的时候,被勒令落发修行的臻夫人留给他的东西不多,再加上林穹德那个老不死的还控制得极其严格,他能动的银钱并不多。
好不容易到府学去,又受尽了那些世家子弟的冷眼,这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眼看着自己那个嫡长兄养好了身体、去了青桐、去了天京,现在都已经官拜五品、林彦兴满心充斥着嫉妒和不甘。
他好不容易跟些商贾出身的学子“打成一片”,也为他们“出谋划策”了不少,到头来却发现商人重利,他的一番努力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多半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商人重利又眼毒,见他与林家那位长兄似乎根本没什么兄弟之情,也不愿多在他身上费心。
直到某天,有一个外地商人的子侄与他渐渐相熟,一度对他十分追崇,还热情把他引见给自己的叔叔,他才真正体会到受到重视的美妙感觉。
那个丁姓的商人为人豪爽仗义,得了林彦兴的几个好点子,赚到了钱,就立刻对他投桃报李,十分大方,很得林彦兴的心。
后来渐渐熟悉,有了更深的了解,那商人暗示自己的事情,让林彦兴又是心惊,又是激动。
原来这个商人的背后,竟然是一位亲王——那是比云水的执掌者哲郡王更厉害的人物啊!
他在自己原来的地方曾经痴迷于某点的,常常将自己代入里面的主角,没把心思花在学业上,倒是靠着网络的便利搜集了不少自以为有用的“杂学”。
明明不是文科生,却有事没事就背两首诗词,做梦有一天能够凭着它们在异世当一次文豪。
结果真正到了异世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比想象中艰难千倍百倍。
早些年还想着一统天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