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着眼睛,彻夜未睡的疲倦全都涌了上来。
韩君竹:“我只想着再等一等……我怕……”
安逐溪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
韩君竹继续道:“我怕你会离开我。”
如果韩家只是富商,韩君竹不会这么顾忌, 可只要说出他父亲的名字,普通老板姓都听过,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这样一个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家庭……
他怕自己说出来,安逐溪会疏远他,会离开他。
毕竟他们想在一起,要经历得比平常人多得多,而安逐溪完全没必要背负这样的麻烦事,他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圈子里生活得快快乐乐。
毕竟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厚着脸皮缠着他。
安逐溪听他说完,终于肯看他了:”韩君竹,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韩君竹抬头,眼中全是慌乱。
安逐溪的声音很冷静,可眼泪却啪啪直落:“你如果早点儿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那你走了我就不会胡思乱想,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想离开我,而是不得已离开我。”
“只要不是你不要我了。”安逐溪抬高音量,“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又怎样?我都会等你,死心塌地的等你回来!”
韩君竹怔怔地看着他,黑色的眸子上蒙了一层雾。
安逐溪盯着他道:“我不是个懦夫,不是个看到困难就退缩的人,我决定的事,我喜欢的人,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去争取,哪怕前面是悬崖峭壁,哪怕走一步会粉身碎骨,哪怕摔下去就是万劫不复,只要我认定了,我绝对不会退缩!”
雾气凝成了水滴,从漆黑的夜中落下。
安逐溪失控地质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嗓子哑了,声音也憔悴了许多,“……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韩君竹一把抱住他,炽热干燥的吻落在他面颊上:“我知道,我知道了!”
安逐溪吻住他的唇,泪水的苦涩萦绕在舌尖,可是却不再腐蚀胸腔。
两人激烈地亲吻着,分别一个月,全都经历了巨大的折磨,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谁也没比谁好过。
回来了不是结束,坦诚的两颗心,彼此的信任和依赖才是真正爱情的开始。
保护、疼宠,不能是一个人的。
深爱着彼此,谁都甘愿付出,谁都想要付出,不要盲目的剥夺他的资格。
两人这么久没做,冷不丁来一次是很难受的。
但是安逐溪不肯停,他吻着他说:“你别动,我来。”
疼痛换来了安心,苏醒的快感让压抑在胸腔里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最后的时候,安逐溪在韩君竹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不准再瞒着我。”
韩君竹用力抱着他道:“不会,再也不会了。”
事后,安逐溪心疼得不行,他看着他后背道:“怎么下这样的狠手。”
韩君竹道:“没事,以前也经常挨揍。”
安逐溪睁大眼。
韩君竹道:“我爸就那样,坚信棒槌下出孝子……”
安逐溪:“……”
韩君竹弹他鼻尖道:“放心,你老公特别抗揍。”
安逐溪瞪他:“我再给你俩巴掌?”
韩君竹道:“打是亲骂是爱,俩巴掌怎么能够?”
安逐溪给了他俩巴掌,扇在了某个硬着的地方。
韩君竹面色一变:“这里打不得……”
安逐溪低下头:“可以咬?”
“嗯……”韩先生因为身体受伤,着实享受到不少福利。
两人缠绵了一天,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估计是做不够的。
韩君竹这次受了罪,但成果是很不错的。
韩相岳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爱他的聪明上进做什么都靠谱,恨他的桀骜不驯不听话。
可说到底,还是爱的,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会沟通,但也不想让他太难受。
韩家也不需要什么家族联姻,他没想过干涉他的感情生活,只不过十九岁就喜欢上一个只会打游戏的男人,这听起来……嗯……
好吧,也不是只会打游戏,从综合素质来看,安逐溪是个很优秀的青年。
韩相岳当年是主张同性婚姻合法的,而且也下大力度推行了,所以他本人对这种事并不排斥,也不会古板地反对。
他只是觉得很别扭,他当年推行同性婚姻合法可不是因为自己儿子是同性恋!
可如今韩君竹要和个男人结婚,仿佛他当年的主张是为了自己儿子似的。
算了,想这些还太早,那两人都小,不到二十七八别想结婚,等真到那时候,他都退休了!
季后赛马上要开始了,韩君竹虽然后背青一块紫一块,但胳膊手没事,拿起手机玩了几局后马上找回了手感。
安逐溪问他:“能上场吗?”
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