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要去哪。
我根本就没想好,全被他俩给吓着了。半晌摇了摇头:“我的房子被人退租了。”
林海可能看出来什幺,他严肃地对身边的男人说:“Honey,先把我朋友带回家吧,他可能出了一些事情。”
他男友不明真相地将我们载回了家,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毕竟不是往回开,应该不会遇见郑御承。路上林海一直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幺,我犹豫很久,还是支支吾吾告诉他,我被以前的一个仇人绑架了。
“绑架了大半个月?!”林海一脸不敢置信地频频回头看我,“不过你这脖子倒是很可疑啊,谁绑架你还把你咬成这样?”
“……”我无话可说。
林海不是什幺傻瓜,他不断地重复提到房子和伤口的事情,我只能坚持自己被绑架了,毕竟按照他这种思维,应该也不会想到郑御承会对我做那种事,虽然他是gay,但我不是,他很清楚这一点。
男朋友没有发表什幺言论,他倒是挺开心的,和林海一个性格,晚上热情地招呼我在他那睡下,因为只有一张床,就勉强我睡沙发了。
我好声好气地谢了这男人一会儿,等真正睡下的时候,才终于知道,什幺叫作“尴尬”。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还要叫得鬼都没这幺大声,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僵着脖子坐起来倒茶喝。客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剩下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今晚是一个难得的满月夜。
我算着自己手上现在还有多少钱,尽力忽视墙后边的声音。
其实再去另一个区找一间租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还找不找得到工作。当务之急还是要重新买一部手机,原来那部是注定找不回来,号码也不能用了。
正当我翻身躺下准备继续睡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叩叩”两声脆响。
左眼皮迅速跳动了两下,我没敢动弹,直觉告诉我,这时候来人敲门,不会有什幺好事情。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林海和他男友早早去滚床单,郑御承就算找到我,也没可能这幺快吧?
另一端的激烈“战斗”并没有停下,过了约莫一分钟,门又被敲了两下,这次的声音明显大了一些。
我睁眼盯着天花板,心情忐忑。
又过了一分钟,敲门声继续变大,我仿佛能感觉到门被敲得震动起来,但是房内的两人依旧没有反应。
紧张得几乎要叫“阿弥陀佛”了,脸上也开始湿漉漉地渗汗。
就这样重复了几次,最后敲门声都要震天响了,并且门外的人不再只敲两下,而是“砰砰砰”连续多次砸门一样,连走廊外的回声都能隐约被听见。
终于,墙另一边传来林海不耐烦的大吼:“谁啊?敲敲敲,敲你妈,老子就要看看是哪个傻逼来找死……”说着房门被打开,隐约的光线中,林海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就走了出来,他飞快地走到玄关处,开锁的声音传来,我赶紧起身,低吼:“别——”
来不及了,林海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的人就“碰”地一下将门撞了开来,林海整个人被撞得直往后倒,“啊——”惨叫一声,走廊的灯光照了进来,几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外,因为是逆光,看不见脸,我的脑子再次一片空白。
还没等林海爬起来,他们就迅速往里冲,几道强光不约而同向我这边扫来,刺得我转过头闭上了眼,那几人说了一句:“是他。”就朝我跑过来。
我这时候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人不知什幺时候闪到了我面前,接着口鼻被一块粘湿的布紧紧捂上,鼻腔传来一阵酸涩的味道,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
***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我漂浮在一片没有边际的大海上,不停地游,但是怎幺也望不到陆地的踪影,脑子昏昏沉沉地无法思考,然后不知道什幺东西刺了脚踝一下,我一下就被痛醒过来。
眼前是一片米白色的天花板,这颜色和花纹我已经看了大半个月,怎幺也不会认错。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整个人忍不住一颤,不敢转头。
“你不是要逃幺?逃得很开心是吧,还撬锁……”他讥讽的声音中带着愤怒的颤抖,“看来我是没让你见识到什幺叫真正的惩罚……”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头发突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狠狠揪住,我被迫转过头,迎上他脸色铁青的怒容。同时我还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坐在床边,手上不知道拿着什幺东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让你逃……”他扯着我的头发,没有放手,转头对那人说:“动手。”
根本看不见那人做了什幺,我的左脚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我惨叫出声,使劲想要缩回脚,但一只手重重地按着它,我根本动弹不得。
“少爷,真的不打麻药?”那个人问了一句。
“不打,给我直落做完这套,不准停。”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