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白一下就脸色阴沈了。只是卓然忙著要抽尤利,尤利要注意躲开攻击,没注意到别人。
瓦列里倒是抽空吼了他们一句:“他妈没事干就出去给老子守门!”
在场的人估计也觉得有尤利在场,整个会面都不会有什麽严肃的氛围,卓然自己也不想待在这儿,自发地把一碰上就跟软没了骨头,贴著自己不放的尤利拎起来,对众人说了句:“我带他出去转转”,尤利大呼小叫:“honey~卓美人~你要和我约会麽~”卓然告诉自己至少出去再扔了丫的,忍著青筋走了。
容锦秀按住在卓然之後跟著站起来的容锦白:“你又要去哪里?”
容锦白好像有点烦躁,不自觉地跺著脚:“我也出去转转。”
罗森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容六少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尽早达成共识,谈完了你爱去哪里转就去哪里转。卓在中国已经耗得够久了,他的价值可不是为一个风流子弟治眼睛。”
☆、二十
一出了茶室雅座,卓然就更揪不住尤利了,尤利企图揽住卓然的小腰,卓然一肘子往後,尤利闪开,却居然还是撞到了人身上,卓然回头一看,容锦白脸色微微扭曲,捂著右腹:“卓然你他妈又打我!”
卓然微微张嘴,没反应过来:我怎麽知道後脚你就跟著出来了。
倒是尤利立马舍下卓然往容锦白贴上去,还想去扶他:“完全是误会,卓美人是想和我调情,你知道黑鸦的人下手总是重了点,你还撑得住麽宝贝儿……”色爪子一下往男人捂住肚子的手摸去,尤利突然哎哟一声,人整个弹跳起来,几乎跳到天花板的木质灯笼上,然後跃到两米开外,脚尖平稳地落地站住。
尤利揉著爪子眼泛泪珠儿,朝在一边面无表情看戏的卓然哭诉:“这不应该是个柔弱的瞎眼小白鸡少爷麽,哎哟喂,手腕都差点给我扭断了。”
还好这是茶楼雅室,都一间一间地隔开,走廊里没什麽人。
不然卓然大概就算扑上去也要把小娘炮的嘴巴给捂死了。
容锦白也没料到被自己抓住的人居然还能扭开跑脱,挑了挑眉,却很是阴翳:“柔弱,瞎眼小白鸡?”他漆黑的眼睛转了转,定在了卓然身上。
卓然觉得脊背毛毛的,他微微避开男人的目光,声音倒还是冷淡的:“你不知道麽,黑鸦的人,提到容家的六少爷,都是这麽说的。”
容锦白眼一黑,马上脸也跟著黑了。瞎眼就算了他每天被卓然不知道要来回喊上几遍瞎了眼瞎了眼,可他妈的谁瞎了眼居然敢叫他小白鸡!容锦白看著卓然的方向,感觉那个离得不远的影子已经有更清晰的痕迹,更眯了眼:“都是这麽说的?你也是?”
一只弱鸡能把你搞得床都起不来?
卓然敢说是容锦白非撕了他不可。
卓然一下就领悟到容锦白眯眼的含义,他不自觉含糊了下:“那倒没有……”男人床上床下有多勇猛光是想想他都有些受不了。
容锦白大概是有点满意地哼了一声,被冷落在一边很久的尤利不甘寂寞地想插嘴:“嘿小帅哥我对你更有兴趣了,你都和卓美人搞过了,和我来一发怎麽样,我技术可比卓美人好多了哟~唉可惜你看不见,不过你可以摸摸试看,绝对够翘有弹性!”尤利贴著容锦白翘起屁股磨蹭。
卓然在一边按著额头,对尤利的放荡没节操简直没话说,一下都忘记反应凭什麽喊他就是美人,容锦白就是帅哥了。他一直不知道尤利是哪个国家人种,现有国籍也是三天两头倒著换,行事作风估计最淫荡的男妓都要自叹不如。
果然连容锦白对这样太主动的菜都有点不能消化,按著尤利脖子要把他压下去,尤利却顺势转腰,脖子一扭,就从他钳制离脱身出来,嘴里还唉唉叫唤:“这年头帅哥怎麽都越来越粗暴……”容锦白见抓不住人,也不继续纠缠,收回手,像是懒得搭理尤利,理了理袖口衣领,直接走到卓然面前:“你死心吧,不可能的。”
男人脸色严肃又认真,大概从来微微带笑看起来温文中带出风流的男人也很少做出这种表情,都有点僵硬了。
卓然不明所以,甚至还越过男人的肩询问式地看向被无视而一脸幽怨的尤利。
容锦白觉得果然是很有疗效,连卓然仰著下巴不看自己都能辨认出来了,不过他也一下就不满意了,掐住了卓然下巴:“看我。听著,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这下,卓然微微睁大了眼。
“你既然是来给我治眼睛的,那治好之前,你不能走。”容锦白微微拧著眉毛,又强调了一遍,“虽然你是黑鸦的人,但你给我听好了,我没让,你也别想跟著他们走。”
卓然刚刚提起的一口气这下就松懈下来了。容锦白还掐著他的下巴,漆黑的瞳仁对著他的眼睛,连呼吸的热气都喷到自己脸上。
卓然微微垂下了眼:“容锦白,当初我就说过没把握,也说过半年後,你好还是不好,我该做的也都做了。”
“我没可能陪著你耗。”
他其实对那